君临他们坐在前厅等候着,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男侍端了茶上来。君临给了夜风一个眼神,然后聚起内力击中那男侍的腿。
男侍吃痛,端着盘子的手一个不稳掉落在地,那些杯盏悉数打碎,茶水溅到了君临的黑靴上。
“大胆!小小仆从竟敢弄脏我们爷的鞋子!”夜风站上前去,一手握着腰间的剑柄,似乎只要那个男侍有所异动就要立马斩了他。
那男侍打碎了茶杯本就有些害怕了,这下被夜风这么一吼,立马腿软跌坐在地。
这个男侍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淡紫色衣裳,头发随意地拢在了身后,皮肤白皙得不像话,本就是柔弱无骨的样子。他这么惊慌失措地往地上一坐,再可怜巴巴地抬头,眼眶里兜兜转转着泪珠子,让人根本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男子。
如此阴柔又美丽的男子,令这扮黑脸的夜风都提不起气来,只样装着愤怒的样子又吼道:“你是聋了吗,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啊?”
“对,对不起,奴才这就给您擦。”那男侍浑身一抖,抿着嘴唇捏起袖子就要帮君临擦鞋,却被君临给躲了过去。
君临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别人碰他。男侍惊恐地看了看君临又转眼看向夜风,像是在问夜风这要怎么办。
夜风咳嗽一声说:“我们爷岂是你能碰的,还不快把这些收拾干净,茶就不用再上了,这种劣茶我们也喝不惯。”
“是。”男侍如释重负一般开始捡起了地上的碎瓷杯。
“我是海小姐请来的贵客,你说若是她知道我被你如此无礼地对待,会怎样?”这时沉默许久的君临开口了,声音冷得结出冰来。
那男侍又是手一抖,嫩如葱根的手指被瓷片割出一道口子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求大人赎罪,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已经冒犯了我们爷了。说吧,你们这里这罪要怎么治?”夜风接了腔,他知道他们爷不想多说话。
“罪,罪该罚入后山做杂役十日……”那男侍说到后山的时候瞳孔都是一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就如此轻罚?这武林盟主府上的规矩就如此松懈吗?我看要不然你去把你们这里的管家叫来吧。”夜风将手从刀柄上移开,然后用手一挥把那些碎瓷片都收入盘子中,“端着你的盘子去叫人吧。”
男侍颤抖着手端起盘子站起来,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对夜风说:“回大人,这府上没有管家。”
“什么?偌大的凌剑山庄没有个管家?那这么多的奴才归谁来管?”夜风惊讶地问道。
“归,归二公子管……”男侍捏着木盘的手握得更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二公子管得了这么多人吗?”夜风问道。
“大人,这府上人不多,上上下下不过五十人。”
“才五十个人,比起我们府上可少太多了,看来这凌剑山庄也不怎样嘛。”夜风瞥了男侍一眼,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