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把文件甩到桌上,吁了一口,这女人就是我的刻星,不能让她在公司呆着,不然我迟早会成为她的鱼肉。
夜里,我再一次失眠,脑子里全是她那句颇为几分霸气的说词“我要回到你身边”好像只要她想就一定可以。
切!!
次日一早,我到公司第一件事就给人事部打电话,辞退她,我看她要怎么办?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思绪回到了年少时,脑海里全是与她的点点滴滴,心下不由变的柔软。
“邹总你为什么执意要辞退我,是怕我吗?”她的语气带着五分不平三愤怒二分挑衅,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心突地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敢这样挑衅我。
她的做法总是会出呼我的意外,就跟中学时一样,我不让她打游戏,她就会躲到洗手间里玩,让我对她无可奈何,要不死皮赖脸的拉着我陪她一块玩,直到我跟她同流合污。
现在来找我,估计是又要耍无赖了。
我望着外面没有转身,同时换上冷脸,“别自以为是。”
“我们谈谈好不好。”她柔声哀求。
我不为所动,“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为什么非要辞退我。”她语气又变的理直气壮。
我转过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仰着脸,那双大眼睛依然清澈剔透黑白分明。我讥诮道:“跟在陆正南身边两年,倒是变的伶牙俐齿。”我有意思试探。
她说,她是半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碰到他,才跟他去的英国,她只是他的助理。好像有意在跟我撇清她跟陆正南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还要跟他一块走,现在跑回来跟我说没关系,是不是有点晚了。
嫉火加怒火,瞬间让我没耐性,不由的想出口伤她,我说一眼也不想看到她。
她望着我,眼底雾蒙蒙,咬着牙,问我真的那么讨厌她吗?看着她那样,我狠了狠心,很肯定的告诉她,是。
她置问,说我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那晚唱醉了还要去找她。
呃!
嘴上功夫她倒是见长不少,又开始跟我软磨硬泡糊搅蛮缠。
我被她气的也胡言乱语,而她……竟然放下身段,卑微的求我,让我充许她在身边呆一个月,她说,就一个月,诺一个月后我还是不想见到她,她就滚。
而我被她一套套说词还有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瓦解了,答应了一个月之约。
等她出了办公室,我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手按在胸口处,那里燥动的不行。
我知道自己根本对她就狠不下心,既便时间再久也一样。
当天她倒是很守规矩,还被派去给我订餐,看着那几道我爱吃的菜,我心里泛涩……她还记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恼怒,凭什么她认为我还爱吃这几样菜?
我怒斥她,问她为什么点那几样菜,我早就吃腻了。她望着我微微发怔,说艾伦没有告诉她点什么菜。随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往后退了退,直到与我保持一米以外才定住。
望着她那副卑微的样子,我只觉血气翻涌,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这秘书当的还真称职。
可我忘了她是林童,她脸皮要是厚起来铜墙铁壁都比不了,就看她抢我的剩饭就知道我又上她道了,可我对她依然无奈。
接下来的日子,那个口口声声说不在我眼前晃悠的人,却时不时的出现在我前面晃悠,说好了保持一米的距离,她还老犯规,还动不动就不敲门闯进来,不过看在她跟丫环似的给我端水倒茶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
而我也真他妈贱,看着她一天天的在我眼前晃,心猿意马,还得装冷漠…好辛苦。
不过她好像……是真的为我回来的,想到这,我有时会偷乐。那几天连睡眠都好了不少,早上起的更早,就想着能早点见到她。
我对自己也很无奈。
韩玉打了几次电话,邀我一块吃饭,都被我推了,她回来后,我就有点后悔带韩玉出去,怕她以后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还是不要跟她走太近。
那段时间公司很忙,回来后,在公司呆了一星期,我又得出差,想着早去早回,我周日就动身了。
在飞机上,我脑里全是周五在茶水间里的事,她强亲了我,还一脸无赖的说道:“就是有贼心,怎么了。”想这到我嘴角总不自觉的会扬起。她那个样子……真的好可爱,跟中学时一个样没心没肺,却总能惹的我百爪挠心,难忍。
想起她,我便一发不可收拾……好想她。
那几天在A市白天开会晚上应酬,回到酒店颇为疲惫,临睡前我还是会拿出手机,看她周六给我发的那几条短信,就觉的不那么累了。
第一条:晚上有空吗,一块看电影去?
第二条:我是冷冷。
第三条: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周六那天她一共发了三条信息,这几天我看了无数遍,每看一条信息,我就会联想到她发信息时的神态,发第一条时她肯定是满怀期待的。发第二条时,应该是有点失落,因为我没有回她。发第三条时,肯定蹙着小眉头,而且有点小忐忑。
信息我是故意不回的,我想看看她对我到底有多少耐心。说不定过段时日,她拍拍手又来个失踪,那我还不如永远没有希望,免的失望时心再痛一次,所以现在我只能对她冷漠再冷漠。
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她主动打来了电话。
我接电话的时候洋装很冷淡。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故意不告诉她,她说她很挂心已是等的望眼欲穿了。
我心里偷乐,要的就是让她望眼欲穿,之前为她,我都不知道望眼欲穿过多少回,现在也让她尝尝那种苦等的滋味。
于是我嘲讽了她一句,她也没有生气,最后还很温柔的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有点嗲,听的我心口发酥,差点漏气。
“不告诉你。”我随即挂了电话。
年少时,我就受不了她柔柔的跟我撒娇,现在对我也一样杀伤力很强。
可我还是因为她那句很挂心,提前结束行程回京。
周一早上,我从电梯出来,见她一身职业装很是精神,笔直的站在秘书台,见我从电梯里出来,眉眼弯起,“邹总早上好。”语气却很淡然。
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轻点了一下头,从秘书台走过去,进了办公室,我勾唇,心情莫明的好。
接下来几日,她越来越主动,还加了我的微信,没事就给我发信息骚扰一下。可等我下班从秘书走过时,她看着我又一脸泰然,好像那些信息都不是她发的似的,让人很郁结。
这是学我吗,欲擒故纵。
没两天,又给我熬起汤来,这女人花样还真多……不过味道还不错,但一想到她有可能也给陆正南熬过我就很不爽,问她是不是给他熬过,竟骂我小肚鸡肠。
我的女人干吗要给别的男人熬汤喝,我不爽……那也叫小肚鸡肠吗?
一点都不懂的我的心思。
不过,看着她给我带早餐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
我们的关系渐渐冰融,那天她说:“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我说:“这辈子我也消不了。”是呀,想着我们错过的那些日子,还那样伤害着对方,我就郁结难消。
她望着我,嘟着小嘴,“那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不行吗?”
我喝着汤差点被呛到,随即我拽她过,摁在腿上,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她要是有这么高的觉悟,我能被她气才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