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南静静的听着,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后来我是真的累了,所以碰到你时我就答应了跟你一块来英国。直到两个月前我看到了那遍报道,封尘已久的心一下又活了过来,当你问我要不要回国时,其实我那时正在忧郁。”说到这我长吸了一口气,又道:“可一切……早就变了,我忘了他早已结了婚。两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
话落,我又默默的掉着泪。
陆正南似乎还没有从我的讲述是回过神来,久久无语。
好半晌,他轻轻的抚了一下我的头,有点愧疚的说道:“童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嗯?”我抬头望他。
他眼底有丝挣扎,随着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笑的有点酸涩,“我本来想着,只要你在我身边,时间久了或许你就会习惯我的陪伴,慢慢的……也就会离不开我。”他叹了一口气,“我真后悔,那些年我有那么多机会,我却没有好好把握,让他占了先机。”
“正南……”看到他这样,我心里越发难受。
他拍了拍我的肩,脸上的笑变的坦然,直直的望着我,“童童,喜欢一个人是我的自由,却不是你的责任。”停顿了一下,“还有,我能看出来邹子琛他对你也一样没有忘情。”
陆正南最后一句话,让我有点懵。
“昨天,欧阳雪约我吃饭,她说,在我们回国后没几天,邹子琛就跟她离婚了,只是没有对外界公布而已。”
我惊愕。
“她还说,这两年他们夫妻形同虚设,离了倒也好。”
我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可是,那天宴会,她跟我说她怀孕了?”
陆正南轻摇了摇头,“这个她倒是没说。”
“难到……”我脑里突然闪过,宴会那夜,我跟陆正南离开时,的到从酒楼出来的两个人影,莫非……那孩子是顾一晟的?
天哪?
可是……邹子琛他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宴会那天,我说祝他幸福,他那样愤恨而去……是气我吗?
“正南……我要回北京。”我一下解开安全扣,站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
“童童,”陆正南把我拉回座上,“你冷静点。”
我坐回座位,感觉心躁的很。
“对不起,这个消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也是个人,也有私心。”陆正南及为酸涩的说道。
我这才恍然,我的激动烦躁,在他面前就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不不不,正南,你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这半年我过的没心没肺,忽视了你,让你有希望……又这样让你失望,都是我的错。”
陆正南很郑重的看着我,“童童,我只想让你记住一点,你并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眼一下又红了,我侧身抱住他再次哭了。
回到伦敦,我本来想马上回北京的,但在伦敦住了大半年,好多事我还得处理完了才能走,比如学业,只差一个月就结业了,还有同学,总得告个别吧,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虽然我负责的工作有限,但好多资料由我管着,也得有个交接过程。
我想了想,若是邹子琛于我都不曾变过心,那么晚一个月回去也是无妨的,到时大不了我主动跟他认个错。于是,我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办个了告别拍派。
走的那天,陆正南送我去机场,他说他很快也会回国的,公司决室在北京开分部,让我不用太感伤,因为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说若是找不着工作,到时还是可以给他当助理的。
可我哪里还敢答应。我可不想再托累他。
登机那一刻,我归心似箭,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既然熬了一个月。不知道邹子琛看到我会怎么样,是惊吓多一点呢,还是惊喜多一点呢。想着他,我的心就飞过大洋比岸。
飞机在北京降落,我出了机场,提着行李直接就去了恒远,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兴奋的嘴角总是不由的想扬起。我想着,一会到了恒远,见到邹子琛我就要跑上前去给他一个大拥抱,然后告诉他这两多我有多么的想他。
可当我站在恒远,台前小姐告诉我,邹子琛出差了,已经有半个月多了,我心一下凉了半节。我让前台帮我转总裁办,电话转到总裁办,前台小姐把电话递给了我。
“您好,总裁办,我是珍妮。”
“珍妮,我是林童,艾伦在吗?”我急切的说道。
“林助理呀,艾伦她今天不在,你……不是回伦敦了吧,怎么会在楼下呢?”珍妮有点惊讶。
“你知道邹总去哪里出差了吗?我找他有急事。”
“邹总度假去了,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没说,都有半个月,估计也快回来了吧。”珍妮笑着。
我突然好沮丧,“那,他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我找他。”
“好的。”珍妮轻快的应下。
我提着行李出了恒远,极至的兴奋像是当头被人泼一盆冷水,让我瞬间蔫了。
一时心头泛起一种不安的情绪。
我去了上次恒远为了我们订的那家酒店,离恒远也近。办完手续,拿了房卡上楼,进了房间,我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话筒里却传来无法接通的语音。我蹙眉,无力的瘫倒在大床上,心里焦燥有点难忍。
我倏地,从床上又坐了起来,点开手机翻找邹若溪的电话,我记的我存她的号。找到电话,我郁忧了一下,还是拨了出去。铃声响了两声,那边便接了电话。
“那位?”邹丫头的声音有点善。
“若溪,是我。”我知道她这是故意问的。
“你又是那位呢?”
这丫头跟我杠上了,我心燥,也不想跟她废话,便直接问道:“我现在在北京,你知道你哥去哪了吗?”
那头静默了一会,“我有告诉你的义务吗,好像没有吧。”
“若溪,算我求你了。”我放软语气。
“你求我,我就得说呀,你以为你是谁呀。”话落她挂了电话。
呃……这丫头似乎对我很有成见。
我无力的耷拉下双肩,仰倒在床上。
连着几天我都打不通邹子琛的电话,打到恒远,艾伦说她也不清楚他的行踪,只说等消息,说他人一回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急心攻火,在酒店里憋闷的不行,突然想起了顾一晟,便给他打了电话。顾一晟接到我的电话有点意外却不吃惊,我问他是否知道邹子琛的下落,他说他不知道,问我找他那么急干吗,我说之前有点误会想跟他说清,可是现在找不着他的人。顾一晟却悠悠的问我是准备留北京了还是说找到邹子琛后还要出国,我说准备留下。他像是听出我的话外之意,便给我出了个主意。
“我听说最近恒远在招人,你可以去恒远应聘,邹子琛他是恒远老总,他迟早总是要回来的,到时你还怕找不着他吗?”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守株待兔,不为是一个办法。
“顾一晟,谢谢!”我笑道。
他嘻笑,“凭咱们两的关系说谢太见外了。”。
“那等我应聘上,到时请你吃饭。”
“好,需不需要我让人跟他们人事部打声招呼。”他又好心的提议。
我想以我的工作经验好像是有点困难,也不跟他客气,“要是可以的话,求之不得。”
“等我电话,我先问问他们还在招些什么职位。”
“好。”
收线,我焦燥的心终于安稳了点,顾一晟这个主意好,只要我混进恒远,那么就算邹子琛是有意避着我,我也总能逮到机会见他一面吧。
我一下又震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