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面色阴沉,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葬神岭之行担心着。

就这样,帝子那岐一行人进入了天妖城,而陆羽等人却出了天妖城,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帝子那岐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刚刚,他已经跟陆羽擦肩而过。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天妖城的黑神堡,那里也许能有一些发现,陆羽这小子如果深入大荒,天妖城是不可避开的一站,而来到天妖城,他多半会先去黑神堡,在那里寻找可以完成的任务,获得神之星纹,我们看看能不能在黑神堡中找到他,就算找不到,也可能寻找到其他蛛丝马迹。”

“殿下英明!”

就这样,帝子那岐一行人,向黑神堡进发。

而陆羽等人此时已经出城数十里,十二人展开身法,风驰电掣!

十二人奔行了几刻钟的时间,足足奔行了上万里,这时候,周胖子的速度才缓慢了下来。

“快到葬神岭了。”

周胖子这样说着,陆羽抬眼望去,只见在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蜿蜿蜒蜒的黑色山脉,这条山脉,散发着一股古老荒凉的气息,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陆羽甚至发现,一路走来,靠近葬神岭的地方,他们都没怎么遇到凶兽,似乎也是因为凶兽惧怕葬神岭的气息,有意避开了。

“喂,胖子,你知道这葬神岭有什么来历吗?”小魔仙突发奇想地问道,很多人也都看向周胖子,他们也想知道葬神岭的来历,这种奇异之地,多半不会是天然形成的。

周胖子嘿嘿一笑,被小魔仙直呼胖子,他丝毫不恼,这是他的外号。

“这地方的来历我可不清楚,只是听说葬神岭已经存在了几十上百亿年,这里面,可邪性得很!一会儿你们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死在里面,我可不管的。”

周胖子说完,拍了拍肚皮,像只企鹅一样走在前面带路。

紧跟着他身后的就是小魔仙,她还是一脸轻松兴奋的表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羽妖王,他从出了城门就沉默不语,一直到现在,脸都快沉出水来了,他隐隐的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一群人中,虽然不说他最弱,但他也算是中下游偏向于垫底的层次。

这其中很多人的天赋不如他,但是人家的修为比他高很多。修为跟他相同的只有陆羽和小魔仙,这两人天赋又如此妖孽。

周胖子走得很慢,从中午走到晚上,又走到深夜,仅仅前行了一两百里。

而这期间,众人什么都没遇到,只是看到了无尽的荒山野岭,这里别说凶兽,连植物都很少,很多岩石都是光秃秃的裸露在外,饱经风吹雨打。

“我说周胖子你也走得太慢了吧,一天了才走不到两百里,听说这葬神岭方圆数万里,这么下去,我们不是几个月都走不到头?”

说话的是一个圣族青年,一路走得这么慢,别说传说中的危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他有些不耐了。

“你还想走到头?这里是葬神岭!深入几千里能活着出来就是造化了,还想走到头,不想活了!”周胖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圣族青年眉头一皱,被这样斥责,他难免心情不爽,“说话客气点,我们是你的客人,能在这个队伍里的,都不是凡人吧,就算那三个长生期武者,都怕是出身不凡,你未必得罪得起。”

“喂喂,你说谁呢?”小魔仙听到自己被归为“就算那三个长生期武者”的行列,不乐意听了。

此时的小魔仙,因为易容术的关系,看起来没有那么清纯可爱,圣族青年也不买账,只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众人继续前进,周胖子仿佛有意要跟那出言抱怨的年轻人置气似的,不但没有加速,反而越走越慢。

之前十个时辰,他还走了将近两百里的距离,可是接下来的四五个时辰,周胖子一直走到天亮,竟然只带着众人前进了四五十里,比凡人走的都慢!

而且他还经常带着大家绕圈子,一个圈子绕下来多走一倍的距离,如果是在平时,这点距离对武者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现在,在周胖子的带领下,大家慢吞吞的如蜗牛一样爬过这些距离,却让很多人郁闷了。

“我说胖子你为什么老兜圈子?这么下去,我们一年都找不到葬神石!”

之前说话的圣族青年愈发的不耐烦了,这么慢的速度,实在有些离谱了,而且他总觉得这周胖子在故弄玄虚,明明没有危险,他非要绕一个圈,谁知道这个圈绕得有没有必要,也许他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才故意绕的。

甚至干脆这胖子就是个骗子,他跟黑神堡的工作人员合起伙来坑试炼者的钱,其实他是狗屁的葬神岭向导。

“我带你们兜圈子,是避开一些可能的险地,虽然那些地方不说一定有危险,但是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小心驶得万年船,走得慢一点,总比丢掉性命要好。”

周胖子耐着性子解释,然而那年轻人并不买账,“危险都是你说的,你说哪里是险地就是险地,我们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走到现在,毛线的危险都没见到!”

圣族青年这样说着,周胖子脸色一沉,目光变得冰冷起来,“葬神岭的危险,一旦出现,就可能要命,你自己咒自己死可以,不要搭上我们。”

周胖子的这席话,蕴含了淡淡的杀意,圣族青年眉头一皱,没有再继续说了。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不跟着我,自己走自己的。”

周胖子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继续前进,他的速度依旧缓慢,时不时的绕圈。

陆羽跟在周胖子的后面,摸了摸下巴,他也想过这周胖子会不会是跟黑神堡里的矮魔老者合起火来骗人的,不过单从周胖子身上的气息来看,他隐隐的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

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