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任务成功,爸爸就能直接晋升组长?

“这件事连爸爸都不知道,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苏锦然眼眸微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触及某个真相了。

果然,童远歌沉默片刻,再掀开眼皮时,一双黑眸深沉似海,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你爸爸身为国际刑警,深入暗夜组织去执行卧底任务,结果到最后关头,给他下达指令的长官背叛了他。

那个人早就销毁了能够证明你爸爸身份的档案,但是,有一份你爸爸亲笔签名同意做卧底的同意书,现在就在温莎公爵手上……”

“怎么会?!如果那份同意书真的还在,不是应该在国际军届吗?怎么会在温莎公爵的手里?!”苏锦然默了默,想起另外一种可能,“妈妈,会不会是温莎公爵在诈你?”

童远歌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那份同意书,我亲眼见过。平时就锁在他的私人书房里。只不过——”

她长叹了口气,“我这次闯进去却没有把东西拿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苏锦然噌地站了起来,“你就是因为想拿这个,被他发现了,所以才被关到花房的?”

童远歌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说完没等她回答,又突然想起什么,“是莉莉丝告诉你的吧?”

苏锦然点点头,她又继续说道,“没错,本来这次时机很好,温莎公爵匆忙去处理政务,一时疏忽忘了关上私人书房的门。

他跟我说过他保险箱的密码,我本以为只要有机会进去就能把东西拿出来,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关门,但是打开了红外线警报系统。”

红外线警报系统就是,一旦系统开启,暗处就会投射出无数条红外线。

那些红外线会没有规则的来回扫动,一旦感知到人体的热度,就会触发警报系统。

值得庆幸的是,温莎公爵私人书房里的警报系统没有暗器机关,只是会在整个温莎宫响起警报,而监控室的人能够根据警报系统的开启状态迅速确定发生情况的具体位置。

正因如此,童远歌只是被抓了起来,没有受伤。

尽管她没有把东西拿出来,这件事还是很大程度地惹恼了温莎公爵。

一怒之下,原本对童远歌要多宽容就多宽容的人,大发雷霆。

直接下令把人关在花房禁足,不仅如此,温莎公爵还突破记录地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住。

就连童远歌这次自杀,他都狠心没有回来。

不过,关于这些,童远歌觉得没有必要让苏锦然知道,也就没提。

苏锦然重新坐在童远歌身边,心情既兴奋又郁闷。

兴奋的是,那份足以证明爸爸身份清白的同意书,还真的存在,而且还在温莎宫的话,那就是近在咫尺。

郁闷的是,尽管知道极有可能近在咫尺,她却怎么都想不出拿出那份同意书的办法。

一来,她和金雀势单力薄,硬抢是绝对不可能的,稍有不慎还会连累妈妈。

二来,就算她们人多势众,硬抢这种方法也不可取,违规违法有失身份。

最后,她没见过温莎公爵,不了解他的为人,也不懂他的脾性,完全没有投机取巧跟他谈判的可能。

综合上述三点,她非常确认,要想自己拿到那份同意书,靠她自己几乎不可能完成。

可她更不能让童远歌再以身犯险……

童远歌说完就看着她,只见她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小表情矛盾又纠结,心思微动,轻轻叫了她一声,“锦锦?”

“嗯?”苏锦然愣了愣,迅速回神,“妈妈,怎么了?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呢?”

童远歌凝眸看着她的脸,目光很有穿透力,可又非常温柔。

“在想怎么能万无一失,最为稳妥地拿到那份同意书。”

苏锦然表情很认真。

童远歌伸出没有受伤的手默了默她的头顶,柔声告诉她,“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有安排。”

“什么安排?”

童远歌微微一怔,很快便笑了出来,“秘密啊!这可是我想要给你爸爸的惊喜,你不能插手。”

苏锦然,“……”

她这是被亲妈强行塞了一把狗粮?

等等,狗粮都是给单身狗准备的,她明明已经有厉焱爵了。

嗯,不算狗粮,只能算糖!

苏锦然做完心里安慰,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只是妈妈不想让她掺和的推辞?

正要问,只听童远歌又语重心长地说道,“锦锦啊,我能感觉得到,焱爵那孩子对你很好,所以你的主要任务呢,就是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交给我们自己来解决就可以了。”苏锦然一听就明白了童远歌是什么意思,她故意装作不确定地问道,“那,妈妈,既然你说是长辈之间的事,我看我有必要告诉爸爸了?反正你还活着,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正好他也在找那份

同意书,或许还能……”

“不行!”没等她说完,童远歌就严肃地制止了她。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了,她缓了缓,又放轻口气嘱咐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爸爸,就连我还活着的消息也一定不能告诉他。”

苏锦然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态度,没应声,反而下了个结论“所以,你明明就只是想靠自己去拿到那个东西。”

童远歌没想到自己被套了话,可话都已经被套出来了,她也没打算再瞒着。

“我不想让你掺和,是因为你不知道温莎公爵的凶残,在你还那么小的时候,他就能狠心对你痛下杀手,那么现在呢?我知道焱爵现在地位很高,能力很大,可——”

童远歌面露难色地握住苏锦然的手告诉她,“曼音他们一家这么多年照顾你,已经付出的太多了。她本来没有义务照顾你,可因为我的请求,她答应了,也做到了。你说我怎么能再忍心把她唯一的儿子也扯到这摊浑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