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起长睫,还没说话,人就已经被厉焱爵打横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的布料原本就不多,露在外面的肌肤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温度。
还有敞领睡衣下露出的大片胸膛,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里的紧实。
抬眼看到男人露骨炙热的眼神,此时,不用他多说,也不用她多问,她已经能够感受到,她的顾虑,对男人来说是真的不算回事。
他一点都不在乎她身上那几道浅显的疤痕。
厉焱爵就那么直喇喇地看着自己,眼神里的爱意完全不加掩饰。
苏锦然环住他的脖子,脸颊泛红地跟他对视,男人如夜色一般深沉的眸子倒映出她的表情。
她的忐忑,她的不安,还有她感受到男人渴求之后那种释然,都被清晰地印在了他的眸底。
他抱着她转过身,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将人压在身下,他并没有马上开始他想做的事,大手沿着肩膀往下滑,最终落到那几道伤疤上。
他摸到伤疤时,苏锦然原本落下的心又被一根细线提了起来。
她抿着唇,手指不自然地抓着床单,本能地想要逃避,却又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厉焱爵动作温柔地摸过伤疤,在指尖滑到伤疤尾端时,他忽然低下头,两片薄唇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与温度落在了伤疤上。
男人的举动让苏锦然不禁一阵颤栗。
手指蓦地蜷缩,床单被她抓出了几道不甚明显的褶皱。
厉焱爵抬起头,眼神温柔如水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道,“锦锦,我爱的是你,是你的灵魂,也是你身体的一切,包括这些伤疤,在我眼里,它们的存在只会让我想更好的爱你疼你。”
说着,他又握住她的手,慢慢向下牵引。
墨色的睡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腰带,她没有任何阻隔地碰到了厉焱爵想让她碰触的东西。
“感受到了吗?就算有这些伤疤,就算等你七八十岁,它还是会对你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男人声线很低,透出一股迷死人不偿命的喑哑。
苏锦然的心在疯狂跳动着,对上男人深情款款的视线,她忽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睡袍垂下来,挡住了小女人的动作,可他却在切身体会着。
她的手那么软,那么嫩,青涩却又大胆,一下又一下,弄得他简直快疯了。
“锦锦……”
伴随着粗重又急促的呼吸,他叫了她一声。
苏锦然马上停下动作,紧张又茫然地看着他,“不、不舒服吗……”
“舒服。”厉焱爵重新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刚才的动作,他又附在耳边,薄唇衔着她的耳垂哑声告诉她,“简直快要舒服死了。”
明明是她在动,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苏锦然就被撩拨的浑身发烫,手里也是微微握紧。
小女人的任何异动都牵扯着他几欲喷薄的欲望。
午后的阳光柔柔暖暖地洒满了整个上将府,唯有他们所在的卧室,拉合的窗帘后面,身体火热地痴缠,留下了令人心跳加快的激情旖旎。
走廊里。
“……今天夫人没什么事吧?我看首长一回来就抱着夫人回卧室了。”
“应该没事啊,回来的路上夫人还好好的呢。”
宋伯和金雀一前一后地往这边走,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主卧传来异样的声响。
两人同时止住脚步。
宋伯反应很及时,转过身想朝楼下走去,看金雀傻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禁低声叫她,“金雀,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就是可惜了。”
金雀摇摇脑袋,跟上了宋伯的脚步。
两人转过楼梯,宋伯才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可惜了?”
金雀正想说话,又意识到这件事其实挺隐私的,就又笑了笑,“哈,没什么没什么。”
就是可惜还没有来得及给夫人吃排卵的药,不过以首长这体格这素质,应该也不在乎浪费这么一次。
见宋伯还想问什么,她一边往楼下跑,一边说道,“宋伯,我晚上还要出去,现在先睡一会哦,要是首长和夫人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房间叫我!”
话音还没落地,她已经跑进了房间。
关上的房门把她的声音留在门外,宋伯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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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举办的舞会十分盛大。
这次舞会不光有华国中心领导阶层的高官,还有不少的外国来宾。
苏锦然又是第一次以上将夫人的身份正式公开露面,个人形象方面自然不能懈怠,着装和妆容都要求端庄隆重。
可她平时随性惯了,厉焱爵给她准备了无数套衣服,她看来看去也不知道究竟哪件合适。
想让厉焱爵给点建设性的建议,结果这男人看到她就没有任何客观性,不论她穿哪一件,他都是一句话——“我的女人,怎么穿都美。”
苏锦然怀疑,自己就算穿着衬衫仔裤,他也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打电话给墨白,想让她帮忙拿个主意,顺便问问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最近好不好,可电话打出去很久,那边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再试着打一次,还是同样无法接通。
说起来,之前联系墨白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好像是因为手机有辐射,所以她不怎么经常带在身边。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次有点不对劲。
就在她抱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宋伯敲敲门走了进来,看了看满床的礼服,不禁笑着说道,“夫人,首长安排了一个造型团队过来,您如果还是拿不定主意,可以让他们帮您设计。”听说有人帮忙,临时出现选择恐惧症的苏锦然顿时舒了口气,连忙站了起来,满脸庆幸地说道,“真是谢天谢地,不然我要纠结到明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