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苏锦然觉得自己智商有点跟不上。

就在这时,墨白接到了一通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见她接到一半,蓦地蹙起眉头,语气冷得能结冰。

“……她的事业跟我无关……姐妹情谊?呵……好,我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后天,后天你不离开,以后也休想再控制我。”

挂断电话,墨白轻轻喘息着。

元洛应该知道是谁,无言地把她抱在怀里,清隽淡雅的脸上写满了疼惜。

片刻,墨白终于恢复了往日冷寂的表情,只是看向厉焱爵和苏锦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抱歉的意味。

“厉上将,然,不好意思,莫辰溪说她知道错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见她一面?”

厉焱爵并不因为总统夫人的请求而动容,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女人,沉声问道,“如果莫年生是要莫辰溪复出,你同意吗?”

直到此时,苏锦然才知道,莫年生的底牌是墨白。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跟墨白的关系,但他想利用墨白对元洛施压,然后通过元洛劝厉焱爵改变主意。

而厉焱爵现在的意思是,她选择原谅,他就同意见面,否则,见面根本没有必要。

莫辰溪心机深,对付假想情敌的手段都这么下作,为人可想而知,她没道理这么轻易原谅,可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她拒绝的话,为难的是墨白。

这件事追根究底还在她和厉焱爵身上,后天就是墨白的婚礼,她不可能放任莫家搅坏墨白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不得不说,莫年生这步棋,走对了。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次就原谅她好了。”

“谢谢你,然。”墨白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眼神里满是愧疚。不想这位老朋友有什么心理负担,苏锦然扬了扬唇,“说实话,我这么做也是出于私心,她被封杀前跟我签过一份合同,是为我设计的珠宝做模特,真被封杀的话,我还得重新找人,这下好了,省事多了,

我可以好好看你们的婚礼演出啦!”

这番话说出来轻松,可只有厉焱爵知道,他的小女人又成了温暖别人的小太阳。

当初因为莫辰溪都气得跟他闹离婚了,现在怎么可能这么云淡风轻。

元洛几步走过来,感激地看着她,“小嫂子,你真是太深明大义了,我元洛向你保证,以后呢,不管你有什么麻烦,我第一个出面保你。”

“轮不到你。”厉焱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谁的女人谁管,小女人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

元洛从没见过厉焱爵对什么独占欲这么强烈,哪怕口头说说也不行,他愣了一下,又瞪瞪眼睛,故意调侃他,“哇,哥,你现在头顶上有四个大字金光闪闪啊!”

护妻狂魔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厉焱爵一记眼刀过去,墨白连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淡然地说道,“好了,元洛。”

元洛最听媳妇话了,朝墨白笑了笑,又吩咐管家,“告诉外面那两个人,上将同意见他们了,不过我们还有事要说,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还有什么事啊?”苏锦然看着外面已经擦黑的天,都这么晚了。

“当然是吃晚饭啦!”元洛调皮地眨眨眼睛。

苏锦然无语地看向厉焱爵,只见男人也垂眸看向她,“饿了吧?总统府的厨师手艺还不错,今晚可以多吃点……”

说到这里,他忽地邪魅一笑,俯首在她耳边补充完后面那句,“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

苏锦然,“……”

有力气你妹!

现在一听“晚上”这两个字,她就腰疼,这他喵的绝对是被他折腾出了神经反射!

不过,话说回来,故意把莫家爷孙两个晾在外面,真的好吗?

苏锦然一边跟着往餐厅走,一边想了想,嗯,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影响食欲。

总统府的前厅跟餐厅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走廊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中间还有一座圆形喷泉,夜色朦胧,喷泉一圈装着五颜六色的探照灯,好看极了。

经过喷泉池的时候,苏锦然偶然看到池底有不少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都是大大小小的硬币。见她好奇,元洛特别主动地跟她解释,“小嫂子,这里呢,就是总统府著名景点之一的许愿池了。为什么被称为许愿池呢?因为之前有位总统为了求得心爱的女子,每天对着许愿池中央这尊月桂女神许愿,

最后那个女人就真的同意嫁给他了。后来总统府对外开放,不少年轻男女经过这里时都会许愿,不知不觉,这里的硬币已经好几层了。”

苏锦然眯眼看了一会,怎么看都觉得——“池底好像只有一层啊。”

说完,她还迷迷糊糊地向厉焱爵求证,“是我看错了嘛?”

“小嫂子你没看错,确实只有一层。因为之前的硬币,我都叫人收起来放到国库了。”元洛说完,还眯了眯眼睛,“说起来,数目还不小呢。我这也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苏锦然,“……”

这个总统,确定是个逗比无疑了。

“我还以为你也是许愿才追到我家小白的。”苏锦然挑挑眉头,很明显是打算八卦一下他们的爱情故事。

这两个人性格天差地别,可真的走到一起,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许愿都是唬人的,之前那个总统追老婆也是千辛万苦,跟我比起来毫不逊色。”

元洛一脸“世人白痴我独醒”的表情。

苏锦然还是挺喜欢那个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的,不禁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许愿的。”

“噢,因为那是我太爷爷跟太奶奶的爱情故事啊。”元洛笑眯眯地看着苏锦然,“这个故事特别长,回头可以让我哥给你当床头故事讲讲。”

厉焱爵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才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声,“嗯。”

嗯你个大头鬼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床头故事什么的,不需要的。”苏锦然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拒绝的不是故事,是“床头”这两个字。厉焱爵把人揽到怀里,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意味深长地提醒她,“这个故事,本来就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