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卧房。
厉焱爵的手指已经落到了她裙子的暗扣,但他并不急于下一步动作,只是眸色深深地望着她,似乎是看出了她有话要说。 “首长大人,你……你是认真的吗?”苏锦然收起眼底的狡黠,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有了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是说,孩子是一条生命,需要我们尊重,需要我们用心对待,如果,如果不能给予她一个
健康的家庭,那我们草率的决定,对孩子来说是一种不幸。”
小女人的想法很深刻,出乎意料的深刻。
原本听说厉家铭邀请了邵国庭父女,厉焱爵的打算是用小女人怀孕这件事宣布她上将夫人的地位绝不更改,同时,他也知道,以苏锦然的性格,只要有了孩子,她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她跟他的家庭当中。
虽然用孩子绑住小女人这种行为很不齿,但一箭双雕,他何乐不为?
只是没想到她想的比他想象更为深远。
厉焱爵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我们的孩子,将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家,就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家。
男人的保证在她已经激荡的心湖又引起阵阵波澜,不知为什么,听完他的话,她就像拥有了最光明的未来,曾经的怀疑、犹豫,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
这种情景下,她不知再说什么,只能用行动表示,她愿意。
小女人素净的手指落在他脖颈间,动作轻盈地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这无疑是对他的默许。
瞬间,男人的黑眸掀起一场狂乱的风暴,可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这是他和小女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不能太粗暴。
上次她被人用了药,一夜的疯狂没什么印象也就算了,要是这次再吓到她,恐怕下次会变得更加艰难。
厉焱爵压抑着体内叫嚣的猛兽,轻轻拨开暗扣后,生怕伤到她似的,慢慢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
滚烫的视线从她脸上一寸寸往下游走,精妙玲珑的锁骨,再往下是白皙柔软的身体,再往下……
男人的视线仿佛带有触感,经过的地方无一不留下了火热的感觉,苏锦然的手颤抖着打开男人腰间的皮带,而她的动作就像释放了男人极力压抑的渴求。
一枚枚细密的吻从上而下,她紧张地抓紧了床单,狠狠地闭上眼睛,将接下来的一切交给了厉焱爵。
身下是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女孩,终于,她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自己,厉焱爵爱意深浓地看了她好久,吻了她好久,终于在她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吟时,他冲了进去……
窗外蓝天高远,阳光明媚,海浪声阵阵响起,苏锦然合上眼睛,放任自己如一叶孤舟,随着男人的动作飘荡。
****楼下主厅里,寿宴即将开始,苏锦然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开,所有人都恭贺厉家是喜上加喜,高曼音更是无比高兴,可到底是老爷子的寿宴,见儿子和儿媳还没到场,她掩不住笑意地嗔怪,“老爷子,我上去
叫那两个孩子,真是,寿宴快开始了还不出来,简直太不懂事了。” 厉聿寒比她还要高兴,看穿了她是怕他责怪他们,笑着摆了摆手,“你啊,就别在我这卖乖了,那两个孩子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走到一起,这是缘分,缘分到了就好好珍惜,现在锦锦又怀了孕,该休息就休息
,你别上去打扰人家。”
两人正说着,高曼音一扭头就看见厉焱爵自己走了过来。
“锦锦呢?是不是在游轮不舒服啊?”高曼音到底还是关心苏锦然,“要是难受就先回别墅,不用在这耗着。”
厉焱爵没有接话,只是眸色清冷地看着她,隐约透着股幽幽的寒意。
知子莫若母,高曼音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这是怎么了?媳妇怀孕了还不高兴?我告诉你啊,锦锦哪天要是跑了,绝对是被你冰块脸吓跑的,没事就不能笑一笑吗?!”
要不是碍于厉焱爵的身份和现在的场合,高曼音真想扯扯他的脸,小时候开朗活泼的孩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阴沉样子的?
听她说苏锦然会被自己吓跑,厉焱爵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锦锦失忆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高曼音明显一怔,“这、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又提起来了?锦锦……锦锦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为什么要强迫她失忆?”
这些年来,厉焱爵一直以为苏锦然是脑部受损才把他忘了,没想到这次检查竟揭穿了高曼音的秘密。 高曼音见他追根究底,不问出答案不罢休,也严肃起来,“厉焱爵,你别忘了锦锦的身世,如果被她记起来,你要我怎么跟她解释当年送她离开的事?如果她要找她的亲生父亲,我们帮不帮她找?没有这些
后顾之忧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彻底忘记过去。”
“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我会让她想起来的。”厉焱爵说到这里,苏锦然已经下楼来了。
之前做的造型被刚才那场激烈的不可描述弄的乱七八糟,造型师团队也没有跟着来游轮,她只好自己绑了个简单的发式,配上那条礼服裙,优雅又不失俏皮。
只是刚刚经历了从没有过的甜蜜,她的眉眼间又多了一股妩媚风情,让人看着更是喜欢。
厉焱爵有心没在她露出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只有她自己知道,黑裙遮掩下的身体布满了红痕,刚才厉焱爵帮她穿衣服时,她自己看着都吓了一跳。
“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上休息么?”
厉焱爵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简单一句问话,是在场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即的温柔。
就连远处的邵惜宁,虽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可光看他望着苏锦然的眼神,她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酒杯。
苏锦然对此全然不知,身心交付后,身边的男人于她似乎又亲近了几分,她不想自己看起来羞答答的,便故意逞强似的回答,“我又不累,不用休息啊。” “不累?”厉焱爵挑着尾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那下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