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去死了!”
长歌躺在床上,气的鼻子都要冒烟儿了,这个无耻的混蛋果然又来纠缠自己!
今天幸好是池墨离开了,若是在家开门的是他,她真的不敢去想那种后果!
上次杨文翰找自己的时候,被他从窗户上面推下去,还好是没出人命,若是池墨发现自己和这样的男人有所纠缠,指不定要拿刀砍人的!
长歌不再理会门外的砰砰敲门声,捂着耳朵再也不说一句话。
这一刻她决定,不论如何都不会在去公司上班!
左腾站在门外敲了不知多久,喊了不知道多少声,可里面一点回应也没有,他实在没办法了,无奈的叹一声,只能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说她生病请假,抛下工作就来看他。
明明这个女人那么普通,在一众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之间,她并不算是长得多美的,性格多好的,多温柔似水,对他浓情蜜意的,可偏偏他就是喜欢。
还真是犯贱的可以……
打电话发微信,那个女人都不接也不回,很显然是没有把他加入好友列表之间,他气闷的坐回车上离开。
长歌躺在床上许久,才听到一声关门响。
她缓缓得直起身子,听到外面再没有一丝声响,确定左腾是自己走了,这才放心。
不过她怕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使诈,就继续躺在卧室的床上,这一睡便到了黄昏。
拉开卧室门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玄关处也没有了左腾的鞋。
她有些觉得难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公司,却因为这个混蛋不能再去上班,事业上受到了阻碍,她心情有些不好。
晚上也不想做饭了,本来自己也做的太难吃,就打算出去随便吃点,顺便逛一下商场,补充一下生活用品。
本来打算去买水果的,可他带了一个果篮过来,水果正好不用买了。
换了身裙子出了门,一路走路去商场,黄昏已经有些凉爽,微风吹来拂起裙摆和她的长发。
她走在高高的梧桐树荫下,偶尔有树叶在她面前飘落,她看着那发黄的树叶,想着这一刻,若是拉着州州在这里散步该多好……
可惜白素梅就是不让白银把州州带过来……
夏日已经过了一半,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秋天。
要过红绿灯了,她站在人群中等着。
恍惚之间,觉得好像身后有什么人,一直在暗中窥探自己。
长歌总感觉有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全是陌生的面孔,人也不多,再看四周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皱眉回过头来,跟着行人过马路,那种眼神依旧在背上焦灼。
到了马路对面,她还在回头看,散步的人很多,视线穿过人群看了很远,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到底是谁在看着自己呢?
可既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便不再纠结,走进了商场。
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面,田子浩眼睁睁看着长歌进了商场,这才慢慢的出来。
看到了四年都没有见到的人,她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就在不远的面前。
他兴奋的整个人都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心跳如鼓,呼吸加速,却强行控制着自己想要走出去的脚步,他告诉自己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长歌进了商场,可是她的画面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之间,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裙子,比以前更瘦,更成熟了,面容清丽,眼神望着哪里的时候都是淡淡的。
她几乎没有变化,却好像哪里都变了一样,他说不清楚。
商场门口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田子浩松一口气靠在树上,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没多久,兜里的手机振动,他下意识的蹙眉,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那人发的信息。
“你怎么还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么久了,田子浩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脸,也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他只和自己微信联系,神秘又谨慎,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让自己解决长歌。
田子浩一直在犹豫,他其实并不想解决她,勇敢的承认了时隔四年。
自己依旧喜欢这个女人的事实,他不想让长歌从这个世上消失,但是他就想得到她,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可以带着她去世界各地旅行,每天每天都在一起,可以逗她笑,可以给她挑衣服,给她做晚餐,跟她说早安,可以拥着她入睡。
四年了,他对这个女人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这是执念,也是魔障。
“这种事急不得,我需要时间好好策划,你等我消息。”
“好,希望你不是在骗我,我最多等你半个月,否则我就自己出手了。”
田子浩看着满地的梧桐落叶,关掉了手机。
半个月时间,足够他计划好一切了。
清清这两天有些不舒服,好像是烧烤吃的有点多,上火了喉咙又干又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像是发了烧一样。
妈妈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回来的时候连晚饭也不错,爸爸一直在出差,工作忙得都没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她呆在家里,看着空空荡荡的家,觉得一点也不像家。
想到姐姐估计和姐夫在一起,她也不好去打扰,可身体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她拿出体温计量一下,38度6果然发烧了。
翻了翻电话列表,好多朋友,要么陪男朋友,要么出去玩,要么学习,没有一个靠谱的。
下意识的,她又想到杨文翰,要不去找他?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再也控制不住它滋生的速度,清清烧得昏昏沉沉,急忙起床穿好衣服,看着自己脸色惨白没有精神,却连妆也不想化。
知道这样的自己,才能让那个傻男人心生怜惜,她拎着包出了门,打车直接往江城医院去。
每当下午的时候,杨文翰都不是特别忙,在办公室里整理东西,门口有敲门的声音的,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请进。
片刻后,桌前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他抬头去看清清那个虚弱的样子皱眉。
“文翰哥哥我好不舒服,好像生病了……”
杨文翰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放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触,下一瞬便像是触电一样:“好烫!”清清虚弱的笑,腿那么一软,身子就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