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对于这个女人的厌烦,重重的一个巴掌甩过去,把她打倒在地上,愤怒的冲她低吼:“你百般阻挠,不让清清给长歌配型,你操的什么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就那么蠢能被你给糊弄
?”
“别忘了,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再这么闹,就给我滚!”老公愤怒的样子,让柳莹不禁心中发憷,可下一瞬她便是满心的愤恨,哭红了双眼,站起来就冲他吼:“你居然让我滚,你还有没有良心呢?我心疼我自己的女儿有错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勤勤恳恳本本
分分在家守着你,我哪里有错,你居然要赶我走?”
“我又没说不让清清给她配型,只不过是要晚几天,你却怀疑我居心叵测,就要赶我走,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说了?你是不是早就厌弃我想要跟我离婚了,你直说呀,何必拐弯抹角的!”钟禹城不想和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再纠缠下去,看着她那个像疯女人一样的样子,回头冷冷的瞧她一眼:“你毕竟是清清的妈妈,我不想跟你弄得太难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长歌的手术是绝对
不能耽误一天。你若是再继续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怀着清清,我老婆离开了,你以为我能娶你吗?也不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配得上吗?”
“好好的照顾清清,以后,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反正现在清清也大了,有没有你这个妈妈,其实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钟禹城说完便拉开门走了,留下柳莹一个人在这房间里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紧闭房门,啪的一声,震得她浑身猛然一颤!
这个男人,虽然明明知道他看不上自己,当年自己怀上孩子,不过是用了手段刻意逼迫……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是明摆着说自己配不上他……
同床共枕十几年呀!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可依然走不进他的心里,他还是挂念着他那个前妻!
多可恶,多绝情,多冷漠,可偏偏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她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跟着他这么多年,到最后却要让这些财产拱手让人!
她颤抖着,哭着跌倒在沙发中,躺在床上的清清也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眸,看着母亲的方向,有气愤,有怜惜,目光复杂。
许久后才淡淡的开口:“妈妈,你听到爸爸刚才说的话了吧,他已经看透了你阻拦我配型的目的。你若是再执迷不悟,爸爸若是要跟你离婚,我是拦不住的。”
女儿突然开口,吓了柳莹一跳,回过神来她擦擦眼泪,坐到她的床边,握着女儿的手。
清清挣扎片刻,却挣不开,抬眸看红着一双眼的母亲,心中也有些不忍。柳莹哭着说:“清清,妈妈真是不甘心,我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照顾你们父女十几年,可我在他心里就是这样,像垃圾一样用完就可以扔,你说我能甘心吗?我气呀,我恨呀,我不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活
着来抢属于你的财产,可是……”
能有什么办法呢?钟禹城的警告还在耳边回荡着,她不敢再去冒险了,如今害得女儿受了这么多的伤,最终却拦不住那个男人非要拉着女儿去配型,她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要弄死女儿吗?
清清长叹一口气,经历过这一场风波,她的心理也成熟了一些,虽然不赞同妈妈的做法,也对爸爸的冷漠有些失望,可到底都是她的亲人,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她只能劝妈妈想开:“当年的事情我是不清楚,可现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爸爸有可能说的也是一时气话,你别在意,明天我会给姐姐配型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以免触怒了爸爸,真的和你离婚。”
柳莹点点头,就算配型了又如何?手术也不一定成功,那个女人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活着,反正以后日子长着,她还有的是时间……
保留着自己钟太太的地位才重要,别的暂时都先放到一边。
只是可怜女儿了,受了这么一场罪,却被能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想着特别满心愧疚的看着女儿:“头还疼吗?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用……”
病房里,长歌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不是因为身体没力气,而是因为心。
柳莹说的那句话,那个厌恶自己的样子,让她很是烦躁,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自己应该不用太在意她说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的,因为她的那番话,而心情郁结。
池墨看出她不开心,给她倒了一杯茶,坐在了她的身边,里面加了一些蜂蜜,有着淡淡的甜味儿,端到她面前说:“你刚刚吃了药,我给你冲了一杯蜂蜜水,甜甜的,来喝两口。”
甜甜的蜂蜜,喝到心里心变甜了,就不苦了。
长歌淡淡一笑,伸手想要接过来,他却又把手抽回去,她诧异的看着池墨,那双眼不明所以:“干嘛呀?不是给我的吗?拿回去干什么?”
他一双眼灼灼的看着她,挑眉一笑。“我喂你。”
长歌一笑,因为他心中的郁结也散去了一些,身体软了,靠在沙发里看着他,小勺子递到唇边,她轻轻张开口,好甜,甜甜蜜蜜的滑进心里,整个人都舒服了。
“你明天就手术了,要让州州陪你吗?”
又一勺蜂蜜水滑进口中,她咽下去看着他,片刻后摇摇头:“让州州去上学吧,别让他留在医院,我怕他小小年纪想的太多,不太好。”
池墨点点头,看着那一小杯蜂蜜水剩下一半,又看着她那一双唇,因为喝下去这些水红艳艳的泛着光,他喉头滚了滚,身子有些紧。
端起水杯,喝下一口,含在口中却不咽下去。
蜂蜜水的甜,沁透了两人的唇舌,纠缠间不知谁喝下了多少,甜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之间慢慢蔓延开来。
大手掐着她那纤细瘦弱的腰,另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背上,几乎全是骨头,她瘦的可怜……心中的欲,在这一霎那间便消退了不少。
想到什么,忽然说:“宝贝儿,你明天上手术台是不是不穿衣服?那杨文翰给你做手术是不是就看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眼见着这男人好好的洗澡,居然想到了这个上面,长歌羞愤地去拧他:“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呀?”
池墨瞬间不高兴了,想到自己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手术台上,被杨文翰那个混蛋都看了,他就不舒服。
“上手术台真的不能穿衣服吗?我不想我的心肝宝贝,被杨文翰看那个混蛋给看到。”长歌真是气死了,说人家是混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