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那个女人不是消失了?”李哥闻言瞬间直起身子,正疑惑着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跳下床来到李思思的面前,满眼戒备的看着她:“你又想干嘛?”李思思看着他这个紧张的样子,咯咯直笑,笑得有些太过用力,小腹更是疼痛不已,她顿时痛苦的皱眉,片刻后缓口气才说:“瞧你那个紧张的样子,没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了,还能干嘛?只不过是好奇那个

女人是生了什么病才住进医院的罢了……”

说着,抬眸看着李哥,有气无力的说:“李哥,你去让人查一下,她是得了什么病?住在哪个病房?”

李哥闻言瞬间皱眉,退后两步坐在床边,冷冷看着她:“你不想做什么?还叫我打听那个女人的事情干什么?装作没看见不是挺好的吗?”

李思思坐在那窗口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给她温暖,却也将她的影子拉得更长。

她低着头,长长的眼睫遮住了那一双眼,同时也遮住了她那眼底流转的森寒波光。

“几个,我的性格你了解。”她说着转过脸来,一半明亮,一半幽暗,映着那一双深邃的眼,越发叫人觉得寒意深深。

“你不帮我打听就算了,反正我自己也能有办法打听得到!”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哥心烦意乱的站起来,原以为这两年来她安分守己,不再提那个姓池的,一心在娱乐圈里面摸爬滚打,是对那个男人死心了。

可今天那个沈长歌一出现,她的心思居然又活泛起来!

“我不想做什么,你到底帮不帮我查?”

李思思看着他,那淡淡的目光中却带着些倔强威胁的意味。

李哥无奈的叹口气,烦躁的挠了挠头,片刻后转过来指着她冷声道:“我帮你查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许轻举妄动,更不许惹事儿!”

李思思见他答应,勾唇一笑,闭着眼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里,冲他轻轻摆手:“知道了,绝对不惹事儿……”

李哥见她这个模样,真是心烦又无奈,哀叹着转身出了门。

李思思却在他关好门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看着那楼下长椅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一双眼底闪着幽幽的流光。

拿出电话,打出了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沉沉一笑:“李阿姨,请你帮个忙。”

长歌在楼下晒了半个小时的太阳,回到病房刚好到了打吊针的时候,她按了铃,护士片刻后便过来,给她吊好了水,便出去了。

她躺在床上,一边打点滴,一边无聊的看着电视,没发现门口有一个陌生的人影一闪而过。李思思这边,她拿着手机在等电话,十来分钟以后手机响了,她立马接起来,电话那头中年女人的声音有些刻意讨好的意味:“这位小姐,我刚才找了一个还在池家做工的姐妹,那位老姐妹说呀,那个姓沈

的小姐在池家老宅住了没多久,便被池家少爷给赶出去了,好像是因为什么事……”

什么?沈长歌居然是池墨给赶出来的?

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还让那个女人给他生个孩子啊,那个女人一回来就住进他们家,怎么转眼间就被赶出来了?

她瞬间满腔欣喜问:“因为什么事被赶出来的?”

“好像是因为少爷发现那个沈小姐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关系,所以一怒之下把她给赶了出来,夫人还把那位小姐所有的衣服都给烧了呢,看来是挺生气的……”

挂掉电话,李思思还满心的不可置信,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面一样轻飘飘的,可轻松了!

片刻后,她放下手机,回过神来便开始疯狂的笑:“哈哈哈……沈长歌啊沈长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

一开始知道她回来就住进池家老宅,还真以为她能和池墨结婚呢,可没想到转眼居然被赶了出来?

“贱人!抢了我的男人,居然还敢不珍惜……”

吱呀一声,她寻声去看,李哥回来了。

她立马便开口问:“怎么样?那个贱人得了什么病?”

李哥缓缓走到她面前,双手环胸靠在那窗口上,摇摇头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啊!那沈长歌要说生了池家的小少爷,便是一步登天的光明大道!可谁想到,她居然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

李思思瞬间双眼放光,唇角勾起一起阴暗的笑,声音轻的几乎她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不就是……快死了嘛……”

“你说什么?”李哥眉头紧皱,侧着耳朵也没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

李思思却转过眼一笑:“我说她这是命不好呗……”

李哥没有太在意,接着说:“可不是,好好的人得了这种不好治的病,如今就在十八楼血液科的VIP9病房里住着,想来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倒是挺可惜的……”

可惜?

呵呵,像她这种女人,就该早死!

可……听说白血病也并不是没得治啊,说不定还真有治愈的希望……她这么想着,眸光又深沉起来……

十八楼VIP9……

一个被背叛男人被赶出来的有病的女人……

若是突然死了……

她眼眸微眯,有些兴奋在心头流泄,想起自己这两年一个人在娱乐天那种肮脏的地方摸爬滚打,受了多少屈辱,吃了多少苦?

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若不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就能够背靠池家这一棵大树,在娱乐圈里一路扶摇直上,又何至于沦落到用身体和容貌去……

小腹一直隐隐的疼,疼得人揪心,疼得她一想到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肮脏不堪。

她难受的躺回到床上,虚弱无力的说一声:“李哥我难受,想喝粥,热乎乎的甜粥……”

李哥见她疼的厉害,急忙给她盖好被子说:“我这就去给你买,好好休息……”

李哥走后,她才慢慢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那一张惨白的脸上,一双眼寒光闪闪,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你手里路子多,帮我做件事吧……恩,钱自然好说……”

天黑了,郊区的这一片别墅区里,大部分都亮着灯。

池墨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躺在客厅的沙发里,脚下堆着好几个不同的酒瓶。

他俊逸的面容有些憔悴,头发也有些凌乱,躺在沙发上手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中,时不时提起手里的酒瓶对着喝几口。

‘咕咚,咕咚’没多久,一瓶酒便空了,他将那酒瓶随意的往地下一扔,玻璃酒瓶在客厅里滚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喝了很多酒,却发现自己越喝越清醒,越是想要忘掉那个女人,却越是忘不掉。

酒,喝得越多,脑子里她出现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关于她的一切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人难以忘记。白素梅来的时候,推开门便见儿子躺在客厅里,空气中满是酒味和烟草的味道,她慢慢的走进来,站在那沙发旁,看着池墨简直不敢相信躺着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