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的目光也落在那套内衣上,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那一套内衣上还有着吊牌,根本就没有拆过,可是她们却看不见,直接就把她视为放荡肮脏的女人!
这就是她们出身豪门的教养,这就是她们自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德行?
长歌不敢苟同,也不想再和这种不懂什么叫尊重的人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她这样一言不发的走,在白素梅看来,就是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
看着那个让自己堵心许久的女人终于走了,她这才开心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许理理说:“理理呀,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进屋喝茶!”
“阿姨您就会夸我……”
进了屋,坐在客厅里,许理理让司机把那些礼品放下,便试探着开始问:“阿姨,那个女人到底是州州的生母,今天就这么走了,晚上池哥哥回来会不会生气呀?”白素梅闻言眉头一皱,心道,这个许理理怎么出国一年,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专挑人的痛处踩!她有些不高兴,面上却不是太明显,尴尬的一笑说:“我儿子生什么气?她说是州州的生母,其实在我们家不
过是个伺候孩子的保姆罢了,一点儿也不重要!我看她碍眼,赶走就赶走了,谁能把我怎么着?”
心里却有些慌,想着回头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和儿子解释,至于老爷子那边,她倒是不太怕,反正老爷子也拿她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
许理理闻言心里笑开了花,原来那个女人在池家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况且如今她又被白阿姨给赶了出去,对自己就更是一点威胁也没有,想着心里面乐开了花,和白素梅攀谈起来。
长歌离开别墅,浑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机,她游荡在街头,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却不想给池墨打电话。
即便被他妈妈赶出来,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告他妈妈的状,他们毕竟是母子,本来关系就不太好,若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关系在雪上加霜,她其实心里也不会好受。
可是,难道就一直坐在这街上?她无奈的叹口气,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下午还要去接州州,不然孩子见不到自己估计又要哭。她走也走不了,去也没处去,一时间不该如何是好,只能傻呆呆的坐在这路边。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坐一趟公交车去别处转一转,面前一辆豪车缓缓的停下来,她抬眸一看,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女人!
她想干嘛?
不禁的,她面部表情便有些凝重,看着许理理唇角紧抿着。
车子停在她面前,许理理坐在车中,将车窗摇下来,一双烈艳红唇微微勾着,冷眼嘲讽的看着她:“呦,这不是白阿姨家被赶走的小保姆吗?怎么在这里没地方去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雇主?”
保姆?雇主?
长歌心中冷笑,原来白素梅是这么跟她说的,抬眼冷然的看着她,缓缓开口:“不好意思,我不是保姆,我也不找雇主。”
许理理闻言一笑,拿起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还算满意,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是不是保姆不要紧,主要的是你生下州州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这样赶出来?”
“关你什么事……”
长歌心情不好,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主动往枪口上撞,她也不想说什么废话,正想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池墨!
手机响了便刻她才接起来:“喂……”
电话这头的池墨听着她有些虚弱无力的声音,满是心疼叹口气说:“家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别难过,我知道都是我妈妈故意的。”
“没事……”
他闻言无奈一笑:“你在老宅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很抱歉,咱们不回去住了,一会我派车去接你,你接了州州直接回家住,等我回去吃晚饭。”
“好……”挂掉电话,长歌站起身离开,许理理却急忙叫住她,表情怪异的问:“是池哥哥的电话吗?”
长歌冷眼回眸看她,片刻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关你什么事?”
“你!”
许理理愤怒的看着长歌离开,心中暗恨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幸亏白阿姨也将她赶出来了,若是一直任由她住在池家,说不定还真的会……
送走了许理理白素梅正在家里无聊的喝茶看电视,没多久,见白银急匆匆的回来,他不禁疑惑,这老头子不是跟老爷子一起出门了吗?怎么他一个人先回来了?
便问:“看你慌里慌张的,这是干什么呀?老爷子呢?”
白银闻言无奈的停下脚步,看她一眼:“你把沈小姐赶出去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少爷生气了,叫我回来把东西搬走,以后不住在大院了。”白素梅闻言端茶的动作停下来,看着白银还很是不服气的说:“我这都是为了他好,他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个女人背着他不知道和什么男人打电话卿卿我我的,指不定哪天就要给他戴绿帽子!我这是
以防万一,杜绝后患!他不但不谢我,居然还生我的气,没良心!”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有没有冤枉长歌,她其实心里也有谱,只不过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白银无奈的摇头:“不过是一通电话,叫你这么一说那就是有问题,在你的眼里,少爷就是那么色令智昏的人吗?沈小姐的人品要是不行,当初也不会让她生下小少爷啦!”
白素梅见白银话里话外还是护着那个小贱人,只想着儿子不向着自己,顿时怒了:“你要搬东西就赶紧搬,赶紧走,少在这里碍我的眼,不想听你说话!”
“我还不想跟你说呢……”白银小声的嘀咕了这么一声,转头便上楼开始准备搬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只不过是一些文件,交给别人不放心,所以让他亲自来。
白素梅看着白银拿了一个纸箱下来,连招呼也不跟她打就要走,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却不肯拉下脸来,让他说说好话,让儿子留下来别搬走……
老爷子要是回来看到这空空的家,指不定要在她面前说什么,她想了想,便跟仆人说:“我头有些疼回房休息,老爷子回来就说我病了……”
将长歌赶出去的时候,只凭着一腔怒气,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做事不太妥当,她却强势惯了,不肯认错,更不肯低头。
但她也不傻,不想挨骂,只能躲着了。
晚上池墨回来的时候,长歌和州州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他了,他解了领带,坐在她的身边,目光直接落在她那半张脸上,皱眉心疼的轻轻触上去问:“还疼吗?”
长歌轻笑着摇头:“她力气并不大,没打伤我,已经不疼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不用,小事……正好我也不想住在那儿了,其实这样更好的,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没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