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男人,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还值得你去为他哭,为他痛苦吗?”
冰凉的杂志甩在脸上,李思思慢慢的拿过来,一眼便看见封面上,池墨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神似他的小男孩,面容冷俊,双眼深邃。
“这个孩子……”
李思思抱着杂志,慢慢的直起身子,瞪大双眼看着那孩子,她发现了那孩子的一双眉眼,像极了沈长歌!
她心头顿时狂跳,呼吸都漏掉了好几拍,不可置信的低喃:“不可能的,这孩子绝对不是那个女人生的,绝对不会的……”
李哥看她到现在还不肯接受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欺骗她,玩弄她的事实,烦躁的叫:“一开始你说他喜欢你,会娶你,可你现在看看他背着你,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要继续幻想吗?”
“不不……呜呜……”
李思思痛苦的哭,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抬手便将那杂志撕碎,满地的碎纸屑。
“他说他爱我的,他想生孩子,为什么不来找我啊?我也可以给他生啊!”
为什么会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便占据了他的心!
李哥见她不能清醒,最后的一丝耐心也没了,暴躁的冲她吼:“李思思,我最后告戒你一次,从今天开始,若是你再不努力上进,你就给我回你英国老家养猪去!”
“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你捧到今天的位置,不是让你在这里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今天晚上百盛的李总办了一个局,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叫人给你留了一个位,要不要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哥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李思思哭的喘不过气,许久后看着那碎纸屑上,池墨那深邃的眼瞳,惨淡一笑:“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晚上八点,百盛李总的局在兰华酒店。
李哥带着装扮艳丽的李思思来到包间门口,要进去之前盯着她瞧:“你既然来了,就别摆谱,攀上了李总,以后就没人敢再抢你的戏了!”
“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你自己清楚!进去吧!”
李思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推门进去,却在看见李总身旁的池墨时,脸上笑容彻底崩塌!
池墨听见开门声,一转头就看见,满眼震惊站在门口的李思思。
见到来人是她,他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淡漠的转过眼。
看着池墨那个冷漠的眼神,李思思心头宛若受了一记重锤,脚步晃了一下,若不是身后李哥扶着她,此刻已经狼狈的跌在地上。
李哥没想到池墨也在,此刻见情况不对,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下,低声在她耳畔说:“李思思,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说着,带着她的身子往酒桌上走。
百盛的李总,挺喜欢李思思在荧幕上的清纯形象,要不然多少女人挤破头想来他的局,他也不会把这个位置留给李思思了。
至于李思思和池墨的绯闻,他略有耳闻,却并不在意,不过是玩玩而已。
李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看着李思思那有些不自然的面容,道:“李小姐今日来晚了,是不是得自罚三杯呀?”
李哥又使劲拧了她一把将她按在那个椅子上,李思思吃痛,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池墨冷漠的眼神,对着李总巧笑倩兮:“别说三杯,就是十杯,思思也愿受罚!”
说着,便将面前的三杯酒昂头喝下,将酒杯底朝天的晃了晃,一滴也没落出来。
“嘿嘿,思思好酒量……”
李总见李思思识趣,心情也好了,手在下面直接攀上了她的大腿,见她动也没动,心下更是得意的看看池墨,问:“池总,这两年的影视剧投资收益还不错,你要不要买部戏玩玩?”
池墨闻言想也不想便摇摇头,吐出一口烟圈,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不了,有时间还想休息一下带孩子玩玩,娱乐圈,我就不去掺和了。”
带孩子玩玩……李思思心中剧痛,脸上笑着,眼神却麻木不堪,端起酒杯给李总敬了一杯酒,在李总昂头喝下的那一瞬,眼神却落在池墨的身上。
酒过三巡,李总有些醉醺醺,李思思也喝得面颊泛红,池墨却不显,起身告辞。
李思思说要补妆,起身追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裙子,在冬日的寒夜里,冷得瑟瑟发抖。
看着池墨已经走下了台阶,到了车旁,她站在高台之上,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和裙摆。
在清冷的夜里,她一身白裙,飘飘若仙。
脸上的两行清泪挂着,声音有些嘶哑的叫着不远处那个男人的名字:“池墨,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我被那个人灌了那么多酒,你都不能替我挡一杯吗?”
池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靠在车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渺渺的烟雾和呼吸间的热气,一同从他唇舌间涌出来,把他冷俊的面容上染了一层轻纱薄雾。
亦梦亦真。
他冷眼瞧着李思思那个委屈的样子,呼出一口烟雾不屑道:“反正你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纯?”
李思思闻言,想要走下台阶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的钉在原地,看着他潇洒的拉开车门离去。
她的呼吸和心跳乱的不成样子,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脸上的眼泪都快冻成了冰。
片刻后李哥出来,黑着一张脸,站在身旁冷眼看她:“你到底还进不进去?”
李思思闻言一声嗤笑,用手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抱着自己冰凉的手臂转身走进酒店。
李总已经醉醺醺的,见到她回来,双手便攀上她肩头,问:“想要女一号?”
李思思一双眼麻目没有灵魂,笑得极其妖艳,搂着他的脖子:“那您给不给呢?”
“跟我回去,就给。”
李思思笑,“去您那儿?”
李总嘿嘿一笑,揽着她腰晃晃悠悠的离开。
天将亮时,李思思醒来,看着身边那个猪一样的男人,满腹的恶心,掀开被子下床便去浴室洗澡。
她用有些烫的热水,使劲的搓洗是自己的身子,仿佛要将昨夜那种恶心的感觉通通洗去,许久,她浑身通红的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这一步迈出去,便回不去了。
所以,一定要走到底!
即便,被他看不起!也要走到那最高处!
深山里的冬天格外的冷。
那一晚万分的尴尬过后,第二天杨文翰便走了。
长歌连着感冒了好几天,因为这天气,鼻塞流涕,喉咙沙哑,一直没有好。
到了周五这天,她觉得自己估计是有些发烧了,给孩子们布置了作业,她便昏昏沉沉的坐着一动也不想动。
杨文翰他来的时候带了许多衣物,都是上面发给孩子们的棉衣棉裤。他走进教室,想起那一个晚上觉得有些尴尬,正要强笑着给长歌打招呼,发现她脸色不对,整个人也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