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贱呢!”
李思思一眼不眨的看着电视屏幕上池墨那冷讽的表情,他那刻薄的言语,恨得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尖叫着冲过去把电视机一下子摔在地上,搬起凳子使劲儿往那屏幕上砸!
砰!砰!砰!
巨大的响声一下又一下的在房间里回荡着,她目呲欲裂,看着那电视屏幕终于变得乌黑一片,这才喘着粗气,将凳子重重地扔在一旁。
“我不贱……”
“我才不贱……”
她披头散发,穿着一身黑裙子,像疯子一样的蜷缩在客厅的地上,看着那碎裂的电视机屏幕,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他不是说我的……”
“他说的是别人,一定是别人……啊!啊!啊!”
突然间,她的情绪彻底失去了控制,狠狠的揪着自己的长发,将头使劲的磕在玻璃茶几上!
“砰!砰!砰!”
“我不贱!那个贱人才贱!”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追着自己递情书的大男孩,那样喜欢自己,看自己的眼神全是柔情的男孩。
在今天居然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自己贱!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
她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在房间里又哭又闹又跳,搬起凳子,用力的将那电视机砸的稀碎,地上满是玻璃碎屑,她一不小心踩到,痛的直叫,低头一看,脚底上全是血。
“不……呜呜,池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你不能抛弃我喜欢别的女人,你不能!呜呜……”
李哥因为昨天的新闻,一夜都没睡好觉,一大早的过来想找李思思,想质问她前两天突然失踪,到底是去哪儿了?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可谁知一进门便看到她像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电视机碎成了渣渣,满地的玻璃渣,就连她的脚底也全是血。
李哥简直要疯,气的跳脚过来将她的身体拖到沙发上,叫着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怎么啦?疯了不成?”
“现在是什么要紧的时刻你不知道啊,你把头弄伤了算了,还能用头发遮住,可你一只脚伤了,你还怎么拍戏,赶通告?”
“你是不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还有昨天的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个男人吗?你前两天是不是又去找他了?”
那个男人当着记者的面就说思思犯贱,可偏偏她就是不死心,非想去攀高枝儿,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草?
躺在沙发上的李思思,双眼紧紧的闭着,似乎没听见他的质问,一个字也不说。
李哥看着她脚底上的血,无奈的叹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跟着你不停的收拾烂摊子……”
说着拿起电话:“喂,小宋,叫一个外科医生来你李姐家,她脚上扎了很多玻璃碴,全是血……恩,快点……”
李哥打完电话,看着躺在沙发上装死的女人,无奈的皱眉:“你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下午还有两场戏要拍,你就是跪着爬过去,也得把那两场戏给拍完,否则,你以后就不用在这圈里混了!”
导演一早打来电话,对着他就是一通臭骂,用炒作博眼球这种事,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就成负面新闻,叫人恶心了!
李思思闻言依旧闭着眼,一声不吭,像是死了一样……
阳台上,长歌正在无聊的整理花草,用小毛巾和喷壶一片一片的去擦那些花的叶子。
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响着,可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上面的对话,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的回到客厅,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上池墨一张俊脸异常的冷凝,身前不远处有很多话筒和记者正在向他问话:“池总,你是不是和李思思旧情复燃了?”
“池总,有人看到你在机场推了李思思是真的吗?”
阳光从阳台那边照进来,有微风徐徐吹过来,长歌就站在沙发后,神情呆滞的看着那屏幕,听着池墨的回答,心中麻木。
“我和她没有旧情,何来复燃?”
“谁叫她贱呢!”
贱……故意当着记者的面说,李思思是犯贱,是为了让自己像上一次那样,原谅他吗?
长歌讽刺的一笑:“不会了……”
风有些大,吹的窗帘哗哗作响,她拿起遥控将电视机关掉,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她继续回到阳台上整理那些花花草草,没多久手机响起,她拿过来一看是……爸爸。
“喂……”
这一声爸爸,她无论如何也是叫不出来。
那一头是钟禹城温和低沉的声音:“我这几天忙,就不能过去看你了,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没什么吃的了,你要是不想自己下楼买,我派人送去怎么样?”
经过他这么提醒,长歌才想起,中午时候就只有一个西红柿了,她就凑合吃了一碗面。
想着若是他派人送过来,又不免要麻烦很多,于是便摇摇头说:“不了,你不是说楼下不远处就有一家超市吗?很近的,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头钟禹城笑笑:“你去超市逛一逛也好,权当是出去散心了,整天闷在家里,我还怕你闷坏了……唉,知道了,就来……”
长歌听的出电话那头的他很忙,便急忙说:“您去忙,我能照顾自己的……”
“那挂了,多买点水果啊,可以叫营业员给你送家里来,别自己提……”
“好了,你快去忙吧……”
挂掉电话,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从来没想过,今生还能有一天,得到来自于父亲的担忧和呵护,这种感觉,比谁给她的都要踏实。
下了楼,还没走到超市,一辆跑车从她身边疾驰而去,带起了一些灰尘,她闪身躲避,却在下一瞬,感觉那车又倒了回来。
扭头一看,就听见许霆那惊奇的声音:“呦,沈大美女,怎么在这儿?听说池子找你都快找疯了!”
长歌冷眼看着他那一双看好戏的眼,淡漠的转过头继续前行。
许霆一看她不理人,气的要死,心中被羞辱的感觉肆虐他的每一根神经,不禁冲她大喊:“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消息告诉他?”
长歌脚步瞬间停滞。
许霆坐在跑车的驾驶位上,看着她缓缓的停下脚步,心中得意,得瑟道:“沈大美女,做人别这么高傲吗?只要你好好的求我两句,说不定,我还真不会把见到你的事情告诉池子呢!”
长歌今天穿着米色薄款针织衫,下身一条白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从背后看那身影纤细,气质斐然。
许霆本就对她有些念头,此刻看着他回过头,那双眼盈盈的看过来,仿佛含着无数的水光,那水光波光粼粼,一层一层的在他心间荡漾开。
他心头不免叹口气,这么好的尤物,居然跟了池子……
长歌看着他,那金黄色的头发已经染成了银灰色,穿着黑色的短袖,脖子上挂着两条时尚的链子,坐在骚包的跑车里,十分的引人注目。可……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