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涧嘴角勾了勾,淡淡地看着薄廷皓,眉头起皱,“你如此待她,你配拥有她吗?薄先生,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曾经救了我一命,我都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的!既然你将她伤得如此之重,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四年前,沈嘉宁在医院内帮着他潜逃,而事后,薄廷皓找上门,放过他是可以,但是唯一的条件是从沈嘉宁的世界中消失!

“四年了,我一直都在等着她回家,就算真的有一个墓碑,我都不相信,她真的离开我了。”薄廷皓冷峻的脸,染上了一丝的哀忧。

“那墓碑的地方,是她最后的愿望,她说想看着家的方向。可是她的家,在哪里?”傅涧冷哼一声,失去了,才来追悔莫及,还有意思吗?

这个他深有体会,只要与沈嘉宁确定了关系,她不会放开你的手,一旦你真的做出了伤透她的心,让她觉得再也没必要走下去。那么无论你怎么哀求,都无法再回到原点。

他错过了一个五年,现在四年间,他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从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傅涧见薄廷皓怔忪在原地,轻笑,“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离开了,后会无期。”

薄廷皓一怔,连忙伸手按住了傅涧的车门,凝眉问道:“她最后和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她连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还能说什么?胎死腹中,导致她难产而死。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何连她患有乳癌都不知道?”傅涧冰冷的目光,直落在按着自己车门的手,冷冷地说道。

“人都已经没了,你现在忏悔还有什么用处?”傅涧说罢,径直打开车门。

薄廷皓的目光瞥到了后座的礼物袋,眸光一冷,沉声问道:“这些玩具,是给谁的?”

傅涧冷哼一声,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的嘲讽,“这些似乎与你无关吧,薄先生?”

“你告诉我,沈嘉宁她是不是还没死?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薄廷皓上前,伸手进去,将傅涧的车钥匙拔了出来,如果傅涧也是深爱着沈嘉宁的话,那么以他敏锐的男性直觉,傅涧是不会因为沈嘉宁的离去,而立刻找其他的女人!

“你认为我将沈嘉宁藏起来了?薄先生,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她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我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很出奇?”傅涧眉头轻凝,立刻从薄廷皓的手中夺回了车钥匙,额际却沁出一滴的汗水。

薄廷皓也捕捉到了傅涧的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惑,沉着声音说道:“如果不是,你慌张什么?说,你把我的妻子藏在哪里了?”

“莫名其妙!”傅涧打开了薄廷皓的手,“你要找你的妻子,请你到下面去找她!而不是来向我要人!四年前,确实是我从手术台将她带走,可是害死她的人,却是你。就算她现在真的站在你的跟前,你也和我一样,再也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以及爱。”

“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