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再去揭开那道伤痕累累的伤疤。

“你很紧张廷皓?”薄司深沉眸,染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辉光,凝着她的小脸儿,问道。

慕时念在心中暗叹一声,循声望去,细细地打量着他,轻微点头,“是。”

这个男人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他的意思就是要她留在薄廷皓的身边,如果她敢说不,她担心他又会临时变卦,所以只能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

而且,她也想薄廷皓能够早日康复。

因为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她也不想儿子的亲生父亲患有精神病。

而薄司深若有若无地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眸光灼灼,思绪半晌后,淡淡的说道:“先坐会儿。”

“可是都这个点数了,如果廷皓见不到我,生气了怎么办?”她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说道。

更主要的是,她根本没有那个空闲多余的时间陪着他在这儿虚度。

他如此阻扰她的时间,唯一的可能是:“薄司深,你是不是故意存心和我过意不去啊!你是存心想看我难堪,是吗?”

薄司深听言,晃动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冷光凝落在她的身上,眉心轻拧,薄唇微启,“我怎么让你难堪了?”

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存有那么大的意见?

“薄司深,你这样子不是在让我难堪吗,如果廷皓要是看不到我,他会生气的!”慕时念深吸一口气,眉心深锁,看着他说道,“薄司深,我们回去吧。”

“你就这么担心他会生气?你这样子命令我,就不担心我会不会生气?”薄司深冷眉轻挑,搁下酒杯的力度,带着一丝的怒意,冷冷地看着她,“慕时念,你这么着急地回到廷皓的身边,到底是因为他的骨髓,还是知道他有着宏厚的背景,所以巴不得就这样跟着他是吗?”

慕时念心生畏惧,看着他清寒的脸,竟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紧抿双唇,缄默。

“我让你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出了事儿我一力承当。”薄司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重新地给自己和她的杯子里斟了半杯酒,“喝了它。”

“我不喝酒。”她皱眉,担忧的目光落在他端着酒杯的手上,小声地说道,“你不是有胃病吗,怎么还喝酒?”

“这是果酒,没有度数的。”薄司深冷着脸,将她的那杯递给她,命令道,“喝了!”

慕时念为难地看着他塞.在她手上的酒杯,看着那杯果酒,凝眉,甚是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喝果酒会不会过敏,但是迫于薄司深的冷凛,她不敢做声,只能皱着眉头小抿了一小口。

喝了方才发现,味道蛮正的,和喝饮料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此时喉头也有些干,急需要喝水解渴。

她想也没想,将余下的果酒一饮而尽,惊讶道:“蛮好喝啊!我还要!”

看着她贪婪惊讶的模样,却触动了他心底那根心弦,他唇角溢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他倾身上前,给她倒了满满的一杯。

“司深!原来你真的是在这儿!”一道柔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介入了薄司深和慕时念那份刚刚营造出轻松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