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深与她冷冷地对峙了半晌后,他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俊彦,愤怒地摔门而去!

自始至终,他深邃的眸子里,染着一丝丝浓郁的血丝与猩红,闪簇着着的火焰忽明忽暗,让人不敢直视。

“时念,你怎么会和薄司深有牵扯的?”焦阳眸色沉痛,走到床边看着失神的她。

慕时念摇摇头,轻叹,看着焦阳低声说道,“焦阳我没事儿的,谢谢你的关心!”

“时念,你的手烫伤了,记得要按时擦药,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焦阳满是担忧,自从薄司深的出现之后,她就开始变得伤痕累累,“时念,薄司深是不是拿慕氏集团来威胁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再次摇头,哑声说道,“没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慕氏集团是爷爷奶奶一手打下来的基业,我不可以让它出事儿的!”

“时念,你怎么可以因为这样而委屈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焦阳看着她这般,心里涌起了一阵的难过,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他能够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默默地支持她,照顾好她的儿子,让她减轻几分的负担。

紧咬着慕氏集团不放的人是薄司深,而不是其他人,他根本无法和他抗衡!

“焦阳,我不委屈,真的,就算没有薄司深的出现,我也会想办法去保住慕氏集团的。”慕时念坚定的说道,因为慕氏集团是爷爷奶奶的心血,她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它倒下去。

“时念,以斯寒的家世背景,或许能够帮助慕氏集团度过这个难关。”焦阳脑中只想着帮她解决问题,他相信楚斯寒的为人,不会像薄司深那样用卑鄙的手段去威胁慕时念。

更何况,楚斯寒不是慕雪柔的未婚夫吗,想必他也不想看着自己未婚妻家里受难。

当时在听到慕时念和楚斯寒相亲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不会的,以慕雪柔的性子,宁愿看着慕氏集团倒下去,也不会想在夫家的跟前丢脸的!”她太了解慕雪柔了,慕雪柔欠下的风留债,都要她来承担,还有什么事情是慕雪柔做不出来的?

焦阳还想说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慕小姐,司深那小子没上来找你吗?”进来的人是给薄司深看病的医生,满脸的焦虑。

“他……他离开有一会子了,怎么了吗?”慕时念起身,敛起了脸上的情绪,凝声问道。

“他身体都这样子了还能去哪里?”薄风语凝眉思绪,探究的眼神看着慕时念:“慕小姐是不是和司深闹别扭了?刚才他死活要拔开针水,问我要了一支烫伤膏,他这针水才挂了半瓶,怎么可以胡来!”

慕时念听得,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尤其是薄风语无意间说出的那句话,让她心神一颤:他是来给她送烫伤膏的?

原来他有发现自己被烫到了。

“他没有回病房吗?”她脑海中浮现出他在摔门离开的愤怒而冰冷的表情,心神一凛,满眼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