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入了怀里,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果是我让你感到如此地不安,我深感歉意,作为两个人的公平,我把我们之间的契约撕毁,这样,你就再也不欠我任何东西。自此以后,我会对你好,疼你。”

他说得极为动容,就连夏清浅这个被他伤害了无数次的人都被打动了。

夏清浅伏在他结实的胸脯前,鼻间萦绕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在英国以及回国之后所遇到的种种事情,都有他在身边陪着。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她也发现自己慢慢地迷恋上他在身边的感觉。

可是,回到了这里之后,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越来越深重。甚至是怨恨自己到那种地步,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让牧场的人合伙起来任意欺负自己。

欺负她是没所谓,但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同跟着自己受气受罪,她就无法原谅北堂曜这个罪魁祸首。

她的身子,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却被他误认为自己出了轨,对他不忠贞。甚至是认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样的北堂曜,她真的很恨,但是她又恨不起来。

“曜少爷,您这些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麻痹了,有了抵抗力了,你懂吗?我真的很害怕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说出就会做得到,但是我不认为你会对我做得到。”她鼻头发酸,眼眶中泛起了一阵雾花,只把她的视线遮掩住了,“曜少爷,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你可以让我安心地修养一段时间吗?在牧场的时候,我很担心孩子的出生。可是我现在是很感激你把我接回来,谢谢你。”

她发现自己双腿有些发疼,骨子里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嘶咬着她一般,是那么地奇痒无比,甚至是在折磨着她的意志。

但是,她不可以让他们知道。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北堂曜看着她一脸淡淡的表情,便有些受不住了,全天下,唯有眼前这个女人才敢给他这样的脸色看。

夏清浅嘴角一扯,淡淡地说道:“曜少爷,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我想安安静静地过这些日子,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北堂曜到底是被她打败了,也放开了她,颌首说道:“那你休息吧。”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妥,便叫住了走了几步的北堂曜,“曜少爷。”

北堂曜一听她叫着自己,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站住了脚步,心头漫着笑。

“曜少爷,待会帮我关关门。”

很好!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命令他干活儿了?

听言,北堂曜脸儿都阴沉了下来,就连嘴角那隐约的笑都僵住了,他沉闷一声,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便出去了。

北堂欢进来了,一脸的疑惑,“浅浅,曜哥哥这是怎么了?你给他吃了闭门羹?”想着都忍不住想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