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如果,我说我就是薄司深,你可信?”

薄司深单手撑在了门框,垂眸看着她,眸色冷沉深邃,如同暗夜里的漆黑。

慕时念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猛地一颤,也恍惚了片刻。

但是她故装镇定,不为他的行为所动,凝视着他那讳莫如深的眼眸,“你胡说什么,薄司深正在治疗中,而且你们长得根本不一样!”

一个四肢健全,一个坐在轮椅上。

怎么都无法联系到一起啊。

大叔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想要成为薄司深,成为她的男人?

难不成是她在大叔跟前表现得不嫌弃自己的那个又老又残又丑的老公,所以大叔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

要是这样,她真的是太惹祸上身了!

“我如果说那个是假的薄司深,你可信?”

薄司深低头,修长的手指掬起她一缕发丝,语气和眼神都颇为冷漠。

“大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能不能别老把自己臆想成为薄司深?有意思吗?”

慕时念掉进薄司深那深邃幽暗的眼眸里,觉得周遭都是被薄司深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包裹着。

她第一次看到薄司深时,就被他身上的寒气所震慑了,觉得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冰冷的男人。

现在认真而讳莫如深地凝视着她的男人,如同第一次相见是那么地冰冷如斯。

“慕时念,你觉得我真的是和你在开玩笑?”

薄司深的声线,暗哑了几分,“我就是你那个又老又残又丑的老公,薄司深。”

“你胡说!不可能!你要是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慕时念双手紧紧地揪着衣服,攥得死紧的。

薄司深漆黑的眸仁瞬间冷冽了下来,“我就是薄司深。”

“……大叔!”

慕时念的胸口,开始变得有些发紧。

“求你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薄司深闻言,忽而冷笑。

就见过两三次,共进过三次晚餐,她就如此断定他和薄司深是两个人了?

还如此深信不疑!

薄司深手中的金属打火机“咔”的一声响起,蓝色火苗点燃薄司深手里的香烟。

他重重地深吸一口烟,缓慢地吐出一圈浓郁的青烟,“就一个假象的废物你却当成你老公,我清清白白站在你跟前,你却认不出来我是你老公?”

他的嗓音,沉得喑哑。

“……”

慕时念听得却一声不敢说出来,她已经被他那深谙的眸色给震惊到了。

香烟的味道拂在慕时念的鼻息间,空气原本就稀薄,如今加上这些烟味,却呛得她没由来地蹙眉咳嗽着。

脸色也微微地发白。

胸口,如同是被人用东西塞住一样,愈发地发紧。

大叔怎么会这样?

明明不是她的老公,却说自己是薄司深?

她一开始听到的时候,确实是被惊诧了。

如果是在她没有见过薄司深之前,大叔说出这话的话,她或许会相信的。

但是如今,她却不敢相信眼前的大叔就是薄司深的说法了。

长长的回廊内,寂静无比,空气中掺杂着窒息。

半许后,一阵突兀的铃声刺破了这份尴尬和僵硬。

慕时念慌忙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薄廷皓。

她被大叔弄得无法呼吸,连忙接起电话。

“廷皓同学。”

声音是轻颤的,却带着浅浅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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