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少瞥着小眼睛,看到清言将一千两黄金的票据压在了桌上的茶壶下,忽然喜形于色对妖孽男说:
“殇爷,这长凳的钱既然已经放在桌上了,那我就告辞了!”
“那是你的吗?”
侯三少说完,刚要起身,就听见了妖孽男发话,吓得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战战兢兢得道:“不是不是,殇爷,我今天身上带的金票不多,这就叫下人去取!”
“佩剑留下!”
“这!”
侯三少竟然迟疑,这佩剑的来头自然不小。
“殇爷,这剑是我爹……”
“三爷每次在我这里寻欢作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爹。”妖孽男打断了侯三少的话。
侯三少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他真怕惹恼了妖孽男。
不过是一把剑,侯三少想来自己的爹战功赫赫,家里所藏宝剑也数不胜数。
如果要是真的得罪了眼前人,他不但不可能活着出去,而且还会被大卸八块。
所以,侯三少赶紧取下佩剑,双手奉上。
“你可以走了。”
妖孽男的语气很淡,但是侯三少的随从们,就像听到了大赦天下的传令一样,拔腿就往茶楼门外窜去。
当然,侯三少也不例外,头也不回的一股脑往外冲。
瞥了一眼跑相难看的侯三少,妖孽男转身走向走廊深处。
这时,他身边一个身穿黑色袍衫的人,在他身后悄声说道:
“殇爷,刚才那个穿青色长袍的公子,竟然亮出了慕氏的腰牌。”
“跟上他!”妖孽男粉红的薄唇微张,声音似烟波缭绕,随即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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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爷一口气竟然跑出了一千米之外,他扶着自己的腰,气喘吁吁的靠在街角的墙边,叹息道:
“真悬,今天真他妈背,要是被老爷子发现我丢了佩剑,还少了一千两黄金,非扒我一层皮。”
一个随从凑到侯三少身边,为侯三爷递来一个水壶,顺便讨好得奉承了句:
“三爷,刚那个分不出来是男是女的殇爷,有那么厉害吗?
咱侯家的背景也不是吹出来的,何必把佩剑给他,到时候反而被侯将军怪罪!”
“你懂个屁啊!”
侯三爷推了一把随从的脑袋:“京城所有的妓院赌场都是那夜千殇开的,慕氏来长安当皇帝之前,据说夜家就与七杀阁有联系。
我家老爷子不过是个守城大将,哪能惹得起那些人。
七杀阁是当今最大的情报集团,何止我们唐国,漠北、江南都是他们的人,得罪了他们,就别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侯三爷将喝完的水壶扔给了这个随从,继续对他说:
“要想在这京城活下去,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被这嘴上没毛的公子坑了一千两黄金,老子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服。”
随从眼睛一眯,在侯三少耳边悄声说:“那就找宫里的人问问,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头。”
“有道理,你小子还算机灵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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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书人看上去年龄不小,但是腿脚还挺快,清言跟在后面已经气喘吁吁了。
这么追下去不是办法,她看准了一个巷口,抄近路堵到了巷子的另一头。
说书人在巷子转过一个转角时,清言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壁堵在他面前。
“刚才西门庆的故事还没讲完,就这么着急走啊?”清言转头,对着说书人勾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