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高希文打电话给他,在电话里哭得梨花带雨,金泰安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锐朗在从希文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居然玩起了失踪,不接电话,也不肯再见希文了,希文的纠缠让他心烦不已,在锐朗看来,男女之欢是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新的猎物,像高希文这种规矩的女人只适合放在家里,如果她够乖,自己当然会顺利娶她进门,他还没有蠢到敢在高胜寒脑袋上动土。
金泰安听完希文的哭诉,说着安慰她的假话:“你别着急,他可能有别的事情呢,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他找回来。”
狠狠地按下了电话之后,他生气得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椅子,他不允许任何人轻视希文----自己视如珍宝的人,更别提欺骗她、伤害她了。
那时候的金泰安,对一切都很莽撞,却唯独对喜欢的人小心翼翼。随即叫了几个手下,在A市的几家大型夜总会挨个儿找,终于见到了那个搂着洋妞,喝得醉醺醺的锐朗。他怒火中烧,一脚踹开了包厢门,像拎小鸡一样将瘫软如泥的锐朗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你他妈谁呀,敢跟我动手!”锐朗挣扎了一下,可惜金泰安的手像铁钳一样,挣脱不开。
“带走!”金泰安一声令下,手下的兄弟便将锐朗捆了,强行拖出了夜总会,塞进了车里。
“说,是不是高胜寒派你来的,你这条狗,敢绑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好容易看清眼前人的锐朗,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嚣着,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怕你以后没有机会了!”金泰安一抬手肘打懵了他,车上顿时安静了不少。“大哥,您打算把这家伙怎么办啊?”一个手下问,他还摸不清金泰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杀了,丢到海里喂鱼。”金泰安面无表情,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冷的光,像一匹狼。
“可大哥,他是·手下还想说什么,看到金泰安决绝的样子,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跟了金泰安这么多年,他不会不了解大哥的脾气,认定了的事不容更改,做事沉稳,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夜晚的海风很大,海浪咆哮着,冲击着岩石,氛围更加阴森恐怖,被海风吹醒的锐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饶,可惜海浪声太大,他的声音很快被吞没,还没忏悔两句,就被人塞进了麻袋。金泰安点燃了一支烟,微微的火光在黑暗中忽亮忽暗,他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早已轻车熟路,挥了挥手,手下捡了两块石头也塞了进去,紧紧扎住袋口,继而抬着仍在拼命挣扎的锐朗,将麻袋从高高的岩石上丢了下去·
一朵巨大的水花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金泰安捻灭了烟头,感到如释重负,从今往后,世界上就没有锐朗这个人了。他要去找希文,跟她表白,让她真正属于自己。想到这里,金泰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金泰安见到希文的时候,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安静的酒吧里放着伤感的音乐,她就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脸颊明显有泪痕,金泰安坐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应该得到最好的爱,而这份爱,只有自己能给。
拦腰抱起她,女孩的身体很轻、很柔软,看惯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金泰安,此时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希文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他懂得欣赏她,呵护她,虽然现在她还没有爱上他,但他有耐心等。
他没有送希文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把她带到了酒店。解开希文衣服的那一刻,金泰安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只是在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女孩紧闭的双眸、丰润的嘴唇、如凝脂般洁白的肌肤,无不在诱惑着他,他开始粗暴地吻她,探索着她的身体,他的一双大手抚摸遍了女孩的全身,这就是她吗?如此美好,如此美好·
在进入她的时候,希文明显感觉到了疼痛,她蹙起了眉,呼吸也变得沉重,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下意识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她轻微的反抗让金泰安愈发疯狂,他按住她的手,不顾一切,想要更深入、更疯狂·
金泰安是在天快亮的时候走的,他吻了吻高希文的额头,她还像个孩子一样在沉睡,睡吧,小公主,真希望我能永远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可惜,我没有勇气等到你醒来,我怕你从此恨我。
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在金泰安的意料之外。锐朗的父亲动用了一切关系,包括黑道,都没能找到他儿子在哪儿,夜总会担心惹祸上身,根本不承认锐郎少爷来过。紧接着,他就被高胜寒叫去锐郎家兴师问罪,因为,希文怀孕了。
高胜寒一路都在愤怒的咆哮:“那个臭小子敢玩弄我女儿的感情,妈的,我看他是活腻了!我要去锐家,替我女儿讨个公道!”
金泰安脑袋一时有些发懵,怀孕了,莫非·他欣喜不已,那是他的孩子啊!
锐朗的父亲在被高胜寒揪住脖领的时候开始怀疑儿子是不是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又不想认账,所以躲出去避避风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心稍微放下一些来,向高胜寒赔笑脸道:“高老弟,你放心,一旦找到这臭小子,一定给令嫒一个说法,孩子我们也不会不认的。”
高胜寒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这才拂袖而去。
金泰安比谁都清楚,锐朗永远都回不来了,那么,如果希文看不到希望,是不是就会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希文的肚子一点一点大起来,她也变得越来越忧郁,忐忑不安和猜忌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锐朗还是音讯全无,他真的对自己厌烦到如此地步吗?自己该怎么办?虽然金泰安总带着她出去散心,但她脸上的愁容还是难以驱散。
“希文,如果·我是说如果,锐朗他永远不回来了,你还会一直等下去吗?”金泰安一边替她削着苹果,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我现在一心只想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希文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她现在越来越不愿意说话,有时候就盯着一个地方发愣,有时候,会歇斯底里用脑袋撞墙,金泰安怕她伤害到自己,每到这个时候都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高胜寒也来过医院几次,劝女儿把孩子打掉,毕竟她还年轻,但希文疯了一样护着肚子,高胜寒也不敢强逼,怕女儿再受刺激。
金泰安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好几次,他都想告诉希文,锐朗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但看着希文日益堪忧的精神状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高胜寒早已将锐朗的家打砸过多次,锐朗的父亲也因为担心和生气住进了医院。
这一天,金泰安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高胜寒的家。
“你不在医院好好照顾希文,来这里干什么?”高胜寒冷着脸问。
“大哥,我要娶希文。”金泰安迎着高胜寒凌冽的目光,开门见山地说。
高胜寒冷笑了一声:“想娶我女儿,你凭什么?”
“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您相信我!”不知为什么,私底下金泰安违背这位大佬做过不少事,偶尔被发现,让高胜寒用枪抵住脑门的情况都有,但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高胜寒冷哼一声,吸了一口雪茄道:“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锐朗人在哪儿?他的失踪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金泰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看高胜寒的眼睛。
“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对我女儿好的人?我之所以容你到现在,你应该明白,锐朗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锐家人想要希文肚子里的孩子,就必须和我绑在一起,有了锐家的财力,咱们青龙帮就是晋阳省第一大帮,不论做什么,都如虎添翼。”说罢,轻蔑地指了指金泰安:“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照顾好小姐,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那晚发生的事高胜寒并不完全知情。金泰安低垂着头,用凌厉的余光看了看高胜寒,他恨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说:“等着吧,有朝一日,你的青龙帮,你的女儿,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