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照顾太无微不致了,也许是病是时候要康复了,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我已经康复得很好,也开始下床走动了。只是手上的伤口还是用布包扎着,要每天换药才能防止其感染。虽然每次换药都会觉得痛,可是他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所以我都是一声不哼,把痛忍在喉咙中不肯展露。
我知道,自己越来越不能自控了,在他每一次的温柔下心总是软了下来,没有半点可以抵抗的能力。
我爱他,原来可以胜过一切。
将母妃的丝帕取出,细心的看着上面的字,我用力的握紧了手,在心底对着母妃说:母妃,晴儿要爱上一个男人了,虽然晴儿一直怕会像你一样,可是晴儿还是很没用,还是情不自禁了。母妃,晴儿不敢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晴儿只希望在景王府中,他会一直宠爱着我,一直对我这么细心。母妃,你要护着晴儿,让晴儿得到你还来不及得到的爱。
想着,我微微弯唇,将丝帕收起。
“在笑什么这么甜密?笑得很坏哦!”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他的手紧紧的抱上我的腰,抱得那么的紧却又是极尽温柔。
“晴儿只是在跟母妃说话。”将丝帕收好以后,我低低的微笑,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说什么话?能让我知道吗?”他的手在我的腰间轻轻的抚动,低哑的男声贴着耳边说,是那么的动听。
转身对他,我轻点头,才说:“晴儿对母妃说,晴儿没用,守不住心,还是注定要跟她一样,被爱情这毒感染上了。可是晴儿希望母妃在天之灵护着晴儿,让晴儿不要走上她的后路,让晴儿得有真正的幸福。”
“会的,告诉母妃,睿会给晴儿幸福的宠爱的。”他笑,真诚的细语。
他也称我母妃为母妃了,当听他这么唤时,我的心是那么的激动。就如之前我称他的母妃为母妃时,他怔住了,我想当时他也有同样的激动。
这一声共同的母妃,让我们成了一双人。
会心的笑,我不再说话,只靠在他的怀中闭眼,选择全心全意的感受着这份幸福。
“晴儿,我们要起程了,在这里拖太久了,你的病情已经康复得不错,手上的伤只要一路上一直坚持换药就可以了。”他道,手轻轻的抚着我背后的发丝。
明白的点头,我第一次什么也没说的便顺了他的意。
虽然我还是不太习惯躲在男人的怀中,可是这种有人挡风挡雨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也许是因为人病了,变软弱了,现在这一刻我渴望着被爱,被好好的呵护着,能让我什么都不怕,不被弃之,不怕被伤害,不怕再只有寂寞包围着自己。
当大夫为我上了最后一次药后,把接下来的几次要换的药交到凝霜的手上才离去。
送走了大夫,凝霜便开始收拾着一切,眼看与邢睿说好的时辰已经到了,我们才走出房间向着这大宅的门口而去,希望大家并没有等太久。
在这里住了刚好九天,可是我几乎是没走出过房门口一步,现在慢步跟随凝霜而去,才知这里倒是分外雅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也从这里扑素而不失高雅的横装里可以看出主人家的个性及品德。
难怪邢睿对他有一些的评价。
可是这里的主人,我还是没有机会见过。
走出大门,我看到邢睿跟香染都等在那里了,他们的面前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看那过四十的年龄,我就能猜出他必是这大宅的主人。
视线落在邢睿与香染的身上,淡淡的注视着,我感到这几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完全散去,莫名的纳闷感让心里有点气像是散不开。
原来,有一些事我就算不想去在意,还是控制不了那在意的感觉。
难怪后宫中的女人要争生斗死的,其实最后也不过是斗不过自己心中的执意,最后还是敌不过女人爱妒忌而且专有心强的本性。
可是,要一个女人放弃执意,又是谈何容易呢?
眼看邢睿已经发现我的存在,向着我们看来,我才勉强的弯起淡淡的笑对他点头,向他走近。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不是容纳性大的女人,可是我却不想因为妒忌心而与他刚刚修好的关系起丝毫的裂痕。
如凝霜说的,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更何部我嫁的是王爷,只要他的心中有我就足够了,作为正妃娘娘的人,该有容人之量。
“怎样,都收拾好了吗?”他伸手笑着抱我,轻柔的问。
“都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还真要谢谢大人这几天来对我们的照顾,打扰你了。”我笑着回应邢睿后,看向眼前的男人客气的笑说。
“没什么,能有景王爷与景王妃上门作客,是下官的光荣,只希望没有怠慢到娘娘你们了。”他笑得亲切。
作为他口中的‘下官’,的确是要态度良好一点,好让王爷对自己的印像好一点的。
“大人这话说得真客气,若真的觉得不打扰就好了。”我笑,淡淡的。
邢睿接着又与他虚说了几句,我们便要离去。
转身想上马,我才发现这里只有两辆马车,那么我们三个人要如何坐呢?不知他的打算如何,我转头看他,无声的询问。
“晴儿身子不好,跟本王一起坐王府的马车吧!毕竟是舒服一点。”他说,像向香染交代,才转身进入马车。
看着他伸出手,我才将手放下他的,借力跳上了马车。
马车发动以后,我们都没有说话,他伸手抱过我的腰,静静的闭上眼,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看了看闭眼的他,想起刚刚香染那沉寂而淡定的脸,我总觉得这几天的幸福像是假的。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确定了,我发现当清静下来以后,一切都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用力的吸气,我只好劝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