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曾经我不屑于去做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得心应手。

我告诉完以后，他将俯身下来，亲我的唇。

就算早有准备，被他吻住的时候，我的眼中，还是一闪而过那些厌恶。

我不能否认，我恨许长安。

我没有动作，凭许长安吻我的唇，在他有更深一步动作的时候，我却偏过了头。

“好了，我不舒服你还要占我便宜？”

许长安捧着我的脸，他半弯腰，和我对视。

“相思，你是不是恨我？”

我多么想告诉许长安，我恨他，恨不得将他和陈婉婉五马分尸。

但也许23岁的苏相思会直言情绪，但28岁的苏相思，不会这样。

“也不是没有恨过，只不过恨一个人太累，特别是自己用过心的人。”

我按着许长安的手腕，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拿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侧过身朝前走，没有看许长安的眼睛。

许长安没回答，他跟在我身后，点了一根烟。

“吃的都吐了，还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我走到座位上去拿包的时候，他又开口。

我回头去看他，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很悠闲的模样。

他那张脸，比年轻的时候，更添了几分成熟，棱角也更加分明。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比五年前更加善于隐忍情绪。

我想，此时的许长安，更分得清他自己，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

“没什么胃口，回家让人给我熬点小米粥就行了。再说，我也累了，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许长安点头，我跟着他出去，外面的风雪未停，地面积雪很厚，马路有铲雪车走过。

上车的时候，许长安嘱咐司机：“雪天路滑，小心些开。”

我抱着许长安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打瞌睡。

半睡半醒的时候，我有点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以至于许长安来喊我的时候。

我下意识的拿手挡住脸，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没有偷懒，我马上就做。”

“相思？”

许长安又喊了我一声，我才回神，原来我已经出来了，不是在那个狭窄的牢房。

“到了吗，好。”

我打开车门准备下去，许长安把我脱在一旁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

“外面冷，别感冒。”

“好。”

我扶着披在肩上的羽绒服，下车，一脚踩进雪里。许长安从车的那边绕过来，把伞撑在我头顶。

回去的时候，打开门，我就听见陈婉婉的声音。

“今天一直打不通你电话，阿影告诉我今天是苏姐出狱的日子，所以我猜，你可能在这。长安，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陈婉婉在女助理的搀扶下起身，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你的眼睛还没好？”我问陈婉婉。

“还没好。”

陈婉婉还没说话，许长安替她回答了。

我笑，这女人挺会装的，五年了还是个瞎子，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转头看着许长安，故意凑的很近，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我刚才就发觉了，你是不是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