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出去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早已泪湿衣襟。
养了两天,用了不少药,脚上才消肿了,也不疼痛了。第三天,我见左右无事,还总是胡思乱想的厉害,便决定回将军府看看刘叔夫妇,顺便到林如风家里作客。
早上让叶子到宫里给六公主送信,若她跟来我便到宫门口等她,但是她被母亲敏嫔拉去上香了,说是求菩萨保佑,让她日后得个好夫胥,我倒觉得她和林如风很般配。
林如风应该也像慕容澈一样,中午那一个时辰的午休不回家,晚上才回家。便在院子里吃了午饭后方才出发。
出发前,阿秀却来跟我告假:“王妃,我昨天跟玉东哥说了今天要陪他去他朋友家作客,不能陪你去将军府了。”
“你们去吧!最好挑个好日子,将你们的喜事办了。”我取笑道。
阿秀小嘴一翘,脸一红,啐道:“王妃说话怎么没个正经的。”
“你们也不小了,是该将喜事办了呢!”叶子也笑嘻嘻地说。
“可是……可是玉东哥说要当了王爷的暗卫,才娶我过门的。”阿秀红红的小脸滞了滞,有点迟疑地说。
“要是阿东一直当不了暗卫,你便一直等下去吗?还是别管其它的事,先将紧要的喜事办了,像柱子阿英这样,办了喜事也是在王府里住着,当暗卫这事,待成亲后再努力不迟。”我正色地对她说。
阿秀沉思了好一会,点头道:“我们考虑一下。”
阿秀走后,我和叶子也走了出去,上了马车,阿军回头问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向很少问我这样的话,一般是我叫他去哪他便去哪。
“我想刘嫂的手艺了,想吃了晚饭再去林如风家里作一会客再回来。你怎么这么问?”我奇怪地问他。
“主子吩咐属下送信一封,我这便先将夫人送到将军府再去送信,天黑前赶过去接夫人回府。”阿军不紧不慢地说。
他的话一向少,这次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已相当的可贵。
“好的,最好能赶回将军府吃晚饭,刘嫂做的饭可好吃了,还有那红糖糕,我一会让她做一盘,特好吃的。”我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好!”阿军简短地说,眼睛也闪着亮光。
马车缓缓走在大街上,叶子也许怕我心情不好,便指着车水马龙的景像和我说了笑话,我跟着她笑,心中的阴霾渐渐散了一些。
正说笑着,突听一阵粗暴的喝声:“散开!散开!太子妃马车在此,尔等速速散开。”
我朝前望去,只见前面两位大汉挥着马鞭,在帮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开路。道上的人和马,立刻给他们将路让了出来。
想起第一次见到白雅倩时,她也是这么霸道的让人在前面挥鞭开路,现在还是这样,她这个太子妃就不能消停一下,讨讨民众欢心呢?
“我们让是不让?”阿军看着不久便要碰上马车,低声问我。
“不让,我们直接过去,我还得向她打个招呼呢!”见白雅倩还是如此蛮横,我心中升起了一道怒火,还没成为一国之母,便在路上对群众作威作福,这道我无论如何都不让。
就在两辆马车两地着走近时,只见那两位大汉中的一位以鞭指着我们,怒道:“太子妃的马车在此,你们还不停下让道?”
阿军沉默不语,马继续往前缓缓而行。
“让开!让开,再不停下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汉子们大喝道。
当初在街上见到白雅倩时她的人是一边挥着鞭子,一边马不停蹄地往人群里冲,现在倒还能叫人停下来,倒比从前收敛了一些,不过这收敛也只是相对于从前的凶狠,现在这样还是霸道。
“我们就是不让呢?”我撩开车帘缓缓地说。
眼看我们两边的车辆要碰头了,便对阿军说:“停。”
我们的马车傍了下来,白雅倩那边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汉子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说着一鞭往想要将阿军打下马车。
长鞭却被阿军的长鞭卷住,阿军的长鞭看似微微一甩,那汉子便从马背上滚落到地下,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惨叫。
另一个汉子见状,大喝一声:“太子妃你也敢冲撞,是想死吗?”说着又要朝我们这边挥鞭子
“大胆,我是南平王妃,尔等小卒竟敢无礼?”我高声喝道,也是以此报了姓名,准备要和白雅倩来一场口角兼打架。
却没听到白雅倩的声音,倒是那位大汉见状,愣了愣,回头往马车方向望去。
马车上传来一道轻软的声音:“原来是南平王妃,是我们失敬了,太子妃请南平王妃过来坐一会。”
这声音应该是白雅倩的婢女发出来的。
“为何请我过去?”我莫名其妙地问,不想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车帘轻轻晃动,帘上吊着的水晶珠子也跟着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晃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车帘中钻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嬷嬷,她的脸色有些焦急,却先朝我有礼地福了福身子,然后急急地道:“太子妃突然身体不舒服,有请南平王妃过来帮忙诊治一下。”
“太子妃病了?”我狐疑地看着那垂下的车帘,心里想着这不会是白雅倩对我使诈吧?
“是真的病了。”那嬷嬷急忙撩起车帘,让我往车帘之内看。
只见白雅倩被四五个丫环仆妇围在中间,脸色灰白如纸,捂着肚子气若游丝地躺在一张小床上,身边正在照顾着的人神色都极为慌张。
我见状,便下了马车,踏上了白雅倩的马车之内。
“你现在情况如何?还能说话吗?”我走上去,对着白雅道。
“当……当然能,我又没……没死,只是……只是头晕的厉害,肚子有……有些沉痛。”她继继续续地说。
我拿过她的手腕,帮她诊起了脉博,又翻翻她的眼皮,让她吐出舌头给我看。
惹得她频频不满地皱眉:“你……你会不会治……治病的啊?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我讶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