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凤姐姐的院子,却没见到她,婢女回话说她方才为怀壁送行,我知道怀壁已先我们起行,便往庄前走出去,便见凤姐姐脸色郁郁而来。
我连忙上前问道“怀壁大哥去沛县了吗?”
凤姐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本想跟着去,但他以我身子有孕,你还在这里为由将我留了下来。”
“我也要回去了,这便向你告辞。”我低声说。
“不是说好了再待十天澈不过来你再回去吗?”凤姐姐见我现在要回去,大为吃惊。
我望着隔岸那边的峰峦,缓缓地说:“听说京城局势极为紧张,所以怀壁要去沛县,也许便是去帮卷毛的,我便知道十天后我还是不能回去见他,也许要再等个四个月也未可知。我很想他,我不想这么等下去,我要见他,若是有危险,我也要和他一起渡过。若是渡不过,一起死了也比在这里空等的好。”
说着说着,我眼圈红了。
凤姐姐见此,长叹了一口气:“你自小便有些固执,说的也在理,我也自知劝不了你,便祝你一路顺风罢。”
我见她答应了我的离开,开心地抱着她,眼泪已涌上了眼眶,哽咽道:“凤姐姐,你要保重,我们的夫君也一定安好。”
“嗯,他们会一定会安好的。”凤姐姐眼圈也红了,拉着我抹了抹眼泪:“颜妹妹你也要保重,记住如果你们当真没地方去了,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你们。”
我点了点头,与她挥了挥手,回身往房里取包裹准备上路。
取了包裹和叶子往庄门前和阿军陈玉东会合时,但见凤姐姐已经候在了那里,她叫人往我车里堆了许多大包小包,有吃的穿的甚至还有玩的。
“匆匆忙忙,只能给你准备这一些了,你要好好保重,要给我来信啊。”凤姐姐眼睛红红地抱着我说。
“姐姐给的这些太多了,我会给你来信的,你也要保重好身体,给我生个肥肥胖胖的好侄儿。”我笑着拍她的肩膀。
心里很是激动,虽然我是一位孤儿,但是却有着凤姐姐夫妻和师兄师姐他们那亲人般的关怀,我其实并不孤单。
马车缓缓而行,我与凤姐姐挥手再见,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希望下次相见,她能与怀壁抱着孩子来到我们面前,我们又可一起快快乐乐泛舟湖上,听他们的天籁之音了。
由于我急着回京,便让阿军连夜赶路,本来七天才到的路程,我们五便到了京城。
看到京城的一霎那,我眼泪涌了上来,离开京城快四个月了,我回来了,从前一直想脱离地方,现在变成了我心心念念之地,因为我爱的人在这里。
阿军问我先到宫中复命还是先回南平王府,我当然是先回王府了。
当我们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南平王府的路中,远远的看到了南平王府,我的飞便已飞了进去。
卷毛,你还好吗?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车驶进南平王府门口时,看门人也许是料不到我们会回来,赶紧将大门打开。
马车驶进去后,
下马时,见到方管事张着一张大笑脸迎了上来“王妃回来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赶紧问道:“王爷在家吗?”
“王……王爷上朝去了,王妃想必已累了,回来便休息一下吧!”方管事的脸色稍变了变,眼神中有些闪烁。
阿军和陈玉东回来后便各自散去做的事,我朝房的方向走去,只见方管事挡在我面前,指着另一处说:“王妃,你的房间在这边。”
“我的望月阁不是在那边吗?虽然我离开了差不多四个月,但是房间我还是记得的。”我好笑地说。
“不……不是,王妃的望月阁现在修缮,王爷说了,要是王妃回来住到另一处,我们早已经给王妃清理好的住处,请王妃这便跟我来吧!”方管事语言间有些断断续续。
“我的房子好好的,怎么要修缮?“我奇怪地问。
“这是王爷的意思,至于为什么王妃最好待他回来再问。”方管事说,语气之中竟有些叹息。
方管事为什么总是一副闪烁的样子?我们才成亲几个月,卷毛为都要修缮我们的房子?难道他想给我来个惊喜?
这卷毛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方管事领着我们走到靠近山边竹林的一座小院子里,这座小院子平时空着,也没什么用,因最靠山边,这里是整座王府里最偏僻的住所。
“怎么能让王妃住在这里?”阿秀看着这墙体有些斑驳脱落的院子,生气地朝着方管事吼。
“此乃王爷的安排,属下也只是听命行事啊!”曾管事无奈地说。
“阿秀,只是暂住一段时候,不要为难方管事了。”我对阿秀说。只要能在卷毛身边,天天能看到他,住在哪里我并不介意。
才踏进院子,只见院子中一间房子的门帘一卷,从里面走出一位清秀的女子。
那女子边走边说:“还来这里拿东西了?你们别欺人太甚。”
“叶子。”我定睛一看,那卷帘而出的女子不是叶子是谁?
叶子望了望我们,怔了怔,一张本来气呼呼的脸倏地皱了起来,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王妃,你回来了?呜……王妃你回来了。”叶子冲我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眼泪流个不停。
“请王妃早些休息,小的还有事做,先行告退。”方管事在一边低着头说,转身快步离开。
我抱着叶子笑道:“我怎么一回来你就哭啦?难道不想见到我?”
叶子摇了摇头。
阿秀也在一边说:“你哭什么啊?我们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叶子还是摇头。
“你别摇头了,摇得我眼花缭乱啦!”我拍了拍叶子可爱的小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见到她真是太开心了。
“小姐,你不知道,我回来前他们已经将你的东西全搬到这里了,我一回来便将我赶到这里住了。”叶子委屈地向我申诉着。
“方管事说望月阁在修缮,待修缮完毕后我们便可搬回去了,你便忍一忍吧!”我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要往屋里走。
叶子却没有往前走,脸色霎时变得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