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1/1)

“……我知道了。”

顾轩辰沉默许久才回应,但他心里有他自己的权衡,若辞镜真的出了事,他才会后悔莫及。

一旦情况不对,他一定会动手,不计任何后果。

“嗯。”

满意地点点头,上枂抬眼看着那缓缓站起来,在大公子一番添油加醋之下,已经把愤怒视线对向辞镜的中年妇人。

“因为朝中的真正当权者不是皇帝哥哥,而是母后。而母后又与丞相夫人交好,对这些事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换句话说,这个女子如果在这里被这个恶妇打死了,那也只能算她倒霉。

“是你对我儿出手的吗?”

中年妇人大步走到辞镜面前,速度之快和她的体型完完全全不搭。

反正辞镜是被惊到了。

“是又如何?”

即便心里头多多少少胆颤,但辞镜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

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本来就是那个男人的错。

“啪!”

她这话刚刚说完,那女人已经一巴掌落了下来,辞镜闪躲不及,脸上瞬间刺痛起来。

“你怎么说的!”

顾轩辰刚刚上前一步,就被上枂拉住了,后者红着眼睛,眼底是赤果果的愤怒和嫉妒:“我不准你去!”

“放开!”

顾轩辰回头的那瞬间,眼底的阴鸷和狠厉吓得上枂和老板都后退了一步。

他们早知道顾轩辰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恐怖的一面。

就好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一样,眼底的血腥和杀气,是他们两个所不敢触及的。

这个男人,或许比皇太后都要可怕。

“……”

捂着脸,辞镜能够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疼,还有那能够碰触到的红肿。

“呵呵,真是个毒妇。”

怒极反笑,辞镜低头斜了一眼那坐在地上,正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的男人,又笑了:“早知道,直接废了你就好了。”

“哗!”

辞镜语出惊人,周围也小小的沸腾了,那大公子直接被吓到往后缩了几下。

“你敢!”

那中年妇人说着又要扇辞镜巴掌,却被她身后的人挡住了。

“你,你是,皇,皇上?”

中年妇人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辞镜身后,如同芝兰玉树一般的男人。

只是此时此刻,那个一头银丝的男人正用她完全没看过的阴霾目光盯着她。

妇人能够读出,上弦眼睛里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皇上……想杀她?

怎么可能?

一听到皇上两个字,其他人看了一眼,看到他右耳上的孔雀羽黑曜石耳环,都连忙跪了下来。

那黑曜石正是皇上独一无二的证据啊!

辞镜也是微微一愣,举起的折扇缓缓放下。

看来没派上用场呢!

“你怎么现在才来?”

辞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弦,却是没什么杀伤力,就像开玩笑一般。

她的那个眼神成功制止了顾轩辰下一步的动作。

顾轩辰就这样站在人群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辞镜还有上弦两个人。

那个人的确是上弦没错,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而且好像很熟?

“皇兄。”

同样傻眼的还有上枂,她虽然想冲出去和上弦打招呼,但看了看顾轩辰又作罢了。

要是被皇兄看到自己和这个人一起出来逛街,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对不起,”尽管辞镜没什么责怪他的意思,上弦还是诚恳地道歉了,目光柔和且心疼地看着辞镜红肿的厉害的小脸:“是我来的太迟了。”

上弦摊开另一只手,里面是另一只孔雀羽草莓宝耳环,这是他之前就让人准备的,刚才是特意去取。

本打算给辞镜一个惊喜,却不想成了惊吓,还让她受了伤。

一看到她脸上的伤,上弦就止不住心里那颗肆虐的心,那黑发上弦已经在快要出现的边缘了。

“草莓晶啊!”

辞镜抓过耳环,眼睛又亮了起来,还特意对着阳光多看了几眼:“这在我们那里是招桃花运的宝石。这个还挺好看的嘛!”

虽然在现代很便宜就是了,不过辞镜倒是不嫌弃,毕竟很美。

“你喜欢就行。”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又不是我花钱,不要白不要。”

看着辞镜兴高采烈地戴上耳环,顾轩辰手紧了又紧。

所以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如此和谐地站在一起。

那和谐到如同新婚夫妻一般的场景狠狠刺痛了顾轩辰的心。

他很想冲过去质问辞镜,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只看这一时,他应该相信她。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欢破坏气氛,就好像那中年妇人。

看到上弦如此维护辞镜,不仅不害怕,还自以为是地替魏银怜质问起上弦来。

“朕在什么地方还要向你交代。”

“不是,”女人虽然口上这么说,可到现在都是站着笔直,没有一点点下跪的意思,甚至语气也没有一点点柔和:“我只是不想皇太后对皇上失望。皇太后不喜欢皇上和外邦女子来往。”

“这些还容不到你置喙,这是我和皇太后之间的事情。”

上弦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火气了,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压他一头了。

见此,辞镜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安心。

这个男人帮了她不少,她也不能只拿不给,有些事情她出马于情于理都比较好。

看着那毒妇,再摸了一下脸上的痛处,辞镜嘴角微微扬起,却是皮笑肉不笑。

说起来,在子翰国的时候,就连皇上都对自己好言相向,辞镜觉得,自己是过得太舒服了,才会对这些人疏忽了防备,挨了打。

现在不好好还回去可不行。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辞镜步步生莲,不紧不慢地走到女人面前,笑颜如花。

“他是皇上,而你只是一个臣妇,你有什么资格不跪?还是说你想以下犯上?这就难怪这所谓的大公子敢当街强抢民女了,原来是上行下效。那我不得不推测,你敢如此大胆,怕不是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以为有后盾就不害怕了?我看啊!得让皇上安排一下兵士去搜一下府上才行,你觉得呢?”

“你!!!”

没想到辞镜这一顶又一顶大帽子扣的这么精明,女人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虚浮地补了一句:“我没有。”

“是吗?那就更简单了!”

在毒妇不备之时,辞镜直接一脚踢到她膝窝,力度之大,直叫那妇人乖乖跪下了,还发出了“砰咚”的响声,看起来膝盖砸的不轻。

“臭丫头!”

中年妇女怒不可遏,站起身又是一拳朝辞镜脸上砸来。

“呵!”

展开折扇,辞镜笑不达肌底:“再一不能再二,更何况,我还不想毁容。”

没想到辞镜一把纸折扇居然挡住了自己,中年妇人面上不显,心下已经是翻卷了惊涛骇浪。

遂用力往下压了压扇子,的确有压下去一点点,可很快她就被透过折扇传到虎口的痛感惊到了。

这个小丫头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你,你到底是谁?”

后退一步,中年妇人狠狠地盯着辞镜,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一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么多年还真没被人这么打过,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挑起眼角,辞镜的视线冷到如冰如霜,见者都为之心寒胆颤:“既然敢打,就要敢承担代价。”

辞镜说着,直接飞身而上,用扇骨狠狠扇向妇人的脸,那毒妇也挡的迅速。

只是她身上没个武器,折扇虽然没打到她的脸,却是打在她的胳膊上,让她粗壮的胳膊上瞬间起了几个红梗子。

外人看不出来,但看她额头流了那么多冷汗,痛的龇牙咧嘴,也大概能体会到一点点。

这姑娘可真是有够生猛的,专挑人弱点打。

“你!你个贱人!”

痛到直流眼泪,从旁边的面点摊位上拿起一支擀面棍,毒妇咬着牙狠狠地砸回去,却是被辞镜直接用折扇挡住了。

“不要开口闭口就是贱人!真的很粗俗!”

隔着扇骨,辞镜嘲讽一笑:“还有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知道你依靠的是谁,但靠山总有一天会倒。只有皇上才是长长久久的权利象征。”

“你……”

直到这个时候,毒妇才意识到,辞镜并不傻,她甚至知道了自己靠着皇太后作威作福这件事情。

没错,太后活的再久也不可能有皇上久,除非太后一不做二不休把皇上杀了,取而代之。

但皇太后是外邦女子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迂腐的大臣们不可能允许。

而如果另外扶持别人的话,怎么说也比不上自家儿子来的容易,而且还可能会大权旁落。

皇太后不傻。

所以太后是不可能放弃皇上的,而她不一样,她如果只会狐假虎威,总有一天会被抛弃。

“啊啊!好无聊啊!”

看毒妇似乎是想通了,辞镜只觉得没意思,她要是再笨一点就好了,不过聪明也不是坏事。

凑近到毒妇耳边,辞镜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对了,差点忘了说。我刚刚给你下了蛊,是噬心蛊哦!要是不定期服解药会痛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