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质问?
看着莫月华那咄咄逼人的嘴脸,辞镜笑的灿烂,转而又收敛了笑容,一步步走到莫月华面前,手抚上她那充斥着愤怒嫉妒的脸。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长公主呢?有关于迷蝶。”
!!!
“你,你怎么知道迷蝶?”
后退一步,莫月华的脸上满满的难以置信:“不应该,你怎么会知道?明明子翰国没有,不对,其他国家都没有,甚至连文献上都没有记录,你怎么知道的。”
这人脑子是烧坏了吗?
辞镜无奈摇头,自己只是问一下她就交代了那么多内幕。
“啪!”
一拍桌子,莫月琪也管不了什么场合不场合的,走到辞镜、莫月华中间伸手就要拉莫月华:“蠢货!你还要捅多少篓子?你疯了吗?”
转而对着辞镜躬身九十度:“抱歉七王妃,我家长姐脑子不正常,你别管她,你的舞蹈很美,赢得也很漂亮!”
……
这人转性了?明明以前连个正眼都懒得给自己呢!
还是说,虽然平日里尖酸刻薄,但遇到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还是能够做到能屈能伸呢?
如此,这莫月琪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啊!
最起码比这个顺口就把月国老底差点抖露出来的愚蠢长公主要好。
辞镜点点头,也不打算为难,毕竟这是关乎国家之间关系的,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犯不着去干涉,点到为止就好。
“放,放开我!”
这边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停战”协议,却忘记了莫月华可不是那么理智那么好打发的人,一把推开莫月琪,后者没有预料,直接被推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叮叮当当碰倒了好些东西,连带着华丽的衣服都变得狼藉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见此,冥月缓缓放下酒杯,走到莫月琪身边,拎起她的衣领:“公主没事吧?”
“喂!你就不能伸手拉我一下吗?这么嫌弃我?”
对这个洁癖严重的国师,莫月琪气到想吐血,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我不是伸手了吗?”
冥月懒懒地说着,目光却定格在涨红着脸,分明失了神智的莫月华身上:“其实不是女皇有心派长公主来的,而是三公主提的建议,加上长公主一直吵闹不休,女皇才答应的。”
“什么?你说三妹?”
难以置信地看着冥月,莫月琪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三妹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长姐疯疯癫癫的,还把她派来?难不成她是故意的,故意让长姐过来丢脸?
说起来,迷蝶好像也是三妹养出来的,难道都是三妹布的局?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嗯。”
冥月冷冷回应,却不打算去拦着莫月华,事情都是注定好了的,他没有逆天改命的习惯,那样是会遭天谴的,前车之鉴那么多,他可不想自己也成为后人的警戒。
看冥月这样,莫月琪也没了上前阻拦的心,不管结果如何,都是长姐自作自受。
“呵!颜辞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迷蝶的,但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让迷蝶用身上那层致人生出幻觉的萤粉帮了我一下,让其他人能更好体会到这支舞的美好之处罢了。说起来,你同我不过半斤八两。”
这人吧!你说她笨拙,那是真的挺笨的,笨到让人觉得可怜,卖人卖自己卖的顺手拈来,但偏偏说话条理清晰的不得了,让人觉得她又挺清醒的。
无奈地耸肩,辞镜一摆手,颇有些委屈地道:“长公主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还是说你知道不了解迷蝶呢?迷蝶的萤粉有毒哦!吸入这些粉末一开始是挺美滋滋的,但之后会噩梦连连的,心理脆弱的可是很容易被吓死的哦。”
“什,什么有毒?”
一想到刚才那漂亮的蝴蝶有毒,周围人炸了,一个两个特别激动,毕竟他们刚才都有吸到,而且过程中的确像是做美梦一样。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居然给我子翰国臣子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者下毒?”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顾皇也得站起来表示一下,更何况仁妃刚才那模样好像一开始就受到了负面影响,说不定会比其他人更容易崩溃。
“没,我没有,你胡说,你胡说!”
慌不择路,莫月华一把拎起辞镜的衣领,一双凤眸瞪得老大,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是吗?”没有惊慌,辞镜镇定地回视着莫月华,眼底清明一片:“公主为了这个舞蹈,应该有花了不少功夫吧?少不得练习吧?那么是不是最近几夜很容易做噩梦呢?你看看眼底下一片青紫,涂了那么厚的粉都遮盖不住呢!”
!!!
惊慌失措地后退,莫月华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突然想起前几天一闭上眼的恐怖境遇,背上不由得出了一层冷汗。
她以为没什么,所以放任了这种情况,只是依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即便喝了好几碗安神汤,也还是会做噩梦,而且情况日益恶化,昨天晚上甚至是一夜未眠。
不为别的,只是太害怕了,那样的梦太真实,挣不脱逃不了,就像是真的被一群鬼魅一点点啃噬了肉体精神一般。
她怎么敢睡?
这么说,自己也中毒了?
又想起离开前,三妹突然过来送给自己这些珍惜的迷蝶,说想让自己在宫宴上成为最美最动人的女子。
那挂在她嘴角的浅笑,现在想起来,就好像在讽刺她的愚蠢一般。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自己已经把太子的位置给她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而莫月琪也很显然想到了这一层,一张美丽的脸像调色盘一样,青了紫,紫了黑。
三妹难不成想要斩尽杀绝?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在她的算计范围内?
“救我!救救我!” 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莫月华狼狈不堪地抓住辞镜的胳膊,眼底的恐惧像梦魇一般将她整个人吞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