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回来了啊?东西拿到了吗?”
满脸疤痕的崖叔恭恭敬敬地接过夜弑天递来的黑色大衣,脸上是无法掩盖的担忧。
“嗯。”
嘴角勾起妖艳的弧度,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玉盒,夜弑天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对着阳光,把玩着手里剔透玲珑的玉盒,夜弑天突然开口:“还看到了一个故人。”
“谁?”
小心翼翼地询问,打量着主子眼中绽开的光彩,崖叔可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让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如此欣喜。
“一个一定恨我入骨的小丫头。说起来,是崖叔你把她送到极寒之地的,这样,我是不是能撇开关系了?”
夜弑天思考着,修长的食指敲打着光洁地下巴,总觉得让崖叔去做替罪羊这个主意真的很不错。
嗯,到时候就和丫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极寒之地——
老实的崖叔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他只是努力在思考着那个丫头是谁,忽然眼前一亮,整个人止不住结巴起来:“呃,主,主子,您说的难道是七王爷顾轩辰的妻子?那个当年不过十岁的丫头?她,她回来了?”
崖叔心里多多少少是后怕的,他可没有忘记当年那个疯子一样的七王爷,单枪匹马杀到夜魔殿时的疯狂狠绝,那一夜的血流成河已经成了他记忆中最恐怖的梦魇。
那个男人狠毒起来绝对比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王爷的妻子?
不得不说,这几个字膈应到夜弑天了。
想起在月国使馆看到的那般玲珑可爱的女子,一种奇怪的念头便油然而生。
为什么这样的女子要和顾轩辰在一起?
为什么被她喊作“夫君”的人不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干脆把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一经形成便无法驱散,夜弑天有些神经质地看向崖叔,看得后者好生恐慌。
“崖叔,你说顾轩辰那个病秧子还能活多久?那丫头会不会守活寡?不对!顾轩辰那种情况肯定对她做不了什么。他们俩应该没有圆房吧?毕竟那丫头几年前还那么小,顾轩辰应该不会那么禽兽不如的,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夜弑天越想越高兴,崖叔却开始担忧了,主子这情况难道说?对那个小王妃动心了?
“崖叔,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我觉得主子说的对。”
“是吧是吧!”
夜弑天越发得意起来,连带着注意力都薄弱了许多,没有看到崖叔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若是以往,夜弑天喜欢谁,崖叔都会举双手双脚同意,可现在不行了,他代表的不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崭新的夜魔殿,还有背后的信仰与坚持。
他作为殿下,应该顾全大局,带领大家走上称霸武林称霸朝野的路,而不是被儿女情长牵绊住脚步。更何况,若顾轩辰真的死了,那那个王妃不管是不是处子,无疑都会被别人看作遗孀,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殿下?
“喂!崖叔!”
大喊几声,对崖叔这种诡异的状态,夜弑天不置可否,这老头该是太认真工作了,脑子都坏了,看来还是应该给他放个假。
“啊?主子,怎么了?”
“我说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入宫。”
“入宫干嘛?”
“呵!过几天那老皇帝寿宴,我得去看看啊!而且,这种大宴会,她也一定会到的吧?”
——
后面的话,即使夜弑天不说,崖叔也心知肚明。
主子是想去看那个丫头。
“奴才知道了,主子等着便好。”
“嗯,哈啊——”不轻不重地打个哈欠,夜弑天顺手将玉匣扔到崖叔手边:“这东西叔你自己看着办,剩下的让情报部那边快点弄清楚,我的耐心你知道的。”
“好。”
目送着夜弑天离开,崖叔握着玉匣的手一点点收紧,那布满疤痕的脸看起来很是狰狞。
那丫头叫颜辞镜吧?
呵!若她知道拒绝还好,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阿切!阿切!阿切!”
揉着红彤彤的的鼻子,辞镜纳闷的想是哪个混蛋骂自己?
“还好吗?”
伸手揽过辞镜纤细的腰肢,顾轩辰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替她擦着鼻子:“是不是冻感冒了?难道是因为我身体太凉了?”
这么想着,顾轩辰心里很是愧疚,别人都是夫君给妻子暖被窝,自己却连让镜儿感到温暖都做不到——
“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侧过身胡乱的抱着顾轩辰的脖颈儿,依恋的蹭啊蹭,对于这种时时刻刻被人关心的状态,辞镜觉得很满意,要是他能少些担忧就更好了:“我啊!体质过人!虽然很瘦,但在妖谷的几年基本没有生过病,你的寒体对我而言不过是小意思。我看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了。”
辞镜嘟着嘴,一脸笃定,要是让她知道有人诅咒她守活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弄死他们,毕竟顾轩辰是她不容触碰的底线。
“是,我家镜儿最厉害了。”
抱着软软的辞镜,顾轩辰忍不住扬起嘴角:“要是没有镜儿,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辞镜正要去骂这个天天把生死挂在口边的笨蛋,突然又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于是坏笑着凑近到顾轩辰身边,语气暧昧:“是啊!轩辰的命是我救回来的,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嗯,我想想啊!”
下巴摩梭着辞镜柔软的发丝,顾轩辰故作认真,在辞镜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声线低沉带着几分勾人的磁性:“我的银子已经都给镜儿了,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镜儿的,就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
看辞镜一边吞口水,一边连连点头,顾轩辰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低下头,埋在辞镜修长白皙的脖颈边,顾轩辰声音喑哑,带着几分难耐:“这么看来,我唯一能够给王妃的只有身体了,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接受我的以身相许呢?”
话落,温热的唇瓣落在辞镜精致的锁骨上,急切地啃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