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川有石小川的本事,听话听音外加推理。好在看得书不少,关键时候冒出一句好象什么都知道的话来,也能够震对方一把。果然!李泽听他这么一说,愣了半天。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
“嗨嗨!别以为天底下的消息,都只被你一个人包揽!有很多有见识的,只是没跳到桌面上罢了。”石小川再说这话的时候,那还有睡眼朦胧的样子。整个人,精神着呢!
“好啊!那你再继续说,我听着!”李泽处事十分老道,一脚把皮球踢过中场。这球要是接不住,恐怕就麻烦了!
一句话,把石小川又给震住了。关键时刻,还是人家田晓晨。抬脚接球的同时,主动承认错误。“教授别听他的,您老人家还不了解他!?学名,茅坑里的石头!咱别管他,您老继续说,继续说!”
“哎哟!”李泽抬手过头伸个懒腰,扯动全身骨骼咯嘣乱响。“不说了!不说了!突然有点犯困!你们说你们的,本人就不陪你们了!”说着,起身回帐篷。
见李泽说完就走,田晓晨以为接下来肯定有人能拦着她。一等,竟然什么都没等到。等意识李泽把帐篷链拉上,这才明白今夜又白等一番。而且,还是听到半截子话!“靠!你睡你的觉!干嘛,非要多嘴啊!?你那么明白,还用得着咱出来瞎转悠!?”田晓晨说着,瞪了石小川一眼,然后招呼大伙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行了!都别杵着了!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
,睡觉!”
等众人散去,田晓晨朝石小川递个眼色。石小川刚才也就眯瞪那么一阵,清醒过来,便再无困意。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一边撒尿,顺便再交流的信息。
“你刚才怎么不憋住啊!?”田晓晨说着,打个尿颤。
石小川打个哈欠,问道:“是憋尿吗!?”
“滚!”
“嗯!”石小川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啊!是还不了解她呢,还是选择性失忆!?你什么时候听她跟咱们说过正事!?要不是我那一句,她跟咱们讲能量输出方法能讲一夜!你信不信!?”“可是她正在跟咱们讲正事!”田晓晨心里很清楚石小川这番话属实,问题是李泽刚才确实在说今天晚上见到的莫名其妙。你说,咱好歹遇到个明白人吧。嗨!明明睡着的石小川,突然给又中间拄一扛子!
你说,气人不气人吧!
“你知道咱们校长姓什么吗!?”石小川说着,突然摇了摇头。
听石小川这么问,田晓晨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困迷糊了!?连咱们校长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石小川并未失忆,他突然这么问,主要与之前见到的两架飞机有关。刚才看到的景象,绝不是幻觉!更重要的是,当石小川提及朱字机的时候,李泽的眼神曾无意识地撇向聂无双的帐篷!
咱们可以换种方式理解,在营地外面遇到的诡异的黑影和深夜装货的飞机,很可能与聂无双存在某种直接或间接联系。至于说到底是什么联系,石小川暂时说不明白。
当石小川说明这一细节以后,田晓晨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看营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聂无双和布鲁斯一方存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听完田晓晨的分析,石小川语重心长地教育道:“田田啊!就你那脑子,跟长着颗大白菜有什么两样!?聂无双跟布鲁斯,两人之间毛关系没有!这都看不明白,还有脸跟队!?你赶紧回家卖红薯吧,别把
主业再给荒废唠!”
田晓晨使劲挠挠头。“照你的意思,那边在偷运军火怎么说!?你刚才不是说,布鲁斯跟聂无双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吗!?”
石小川用手指使劲擦擦额头。“跟你说话,怎会这么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对此十分担心!万一说多了,脑子也会跟着笨得不行!”
田晓晨显然不服气这种说法,问道:“怎么说!?”石小川重重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谁告诉过你,那边正在偷运军火的!?再说了,就布鲁斯家里的那点水平!又怎么可能把那么大的两架飞机附装隐形装置!?还有就是,既然那边的飞机与布鲁斯无关
,又怎么可能牵扯上聂无双!?我被气糊涂了,你赶紧给我解释解释吧!”
“可李泽刚才说,布鲁斯家的二二机是咱们看到的那两架隐形战机的复刻版!”
见田晓晨说得郑重其事,石小川无语了半天。“然后呢!?”
田晓晨十分肯定道:“然后,就是我的所有推断!而我之前所说,皆出于此!隐形战机是布鲁斯家的原型机,他们的二二机以此为基础制造出来的!”
石小川对田晓晨的这种说法,可谓是叹为观止。“您老的这套理论,还真挺新鲜的啊!”田晓晨没听出话里有话,继续阐述自己的理论。“我从来没听说过,谁会把自家的原型机送给别人研发!别忘了!这可是高度机密,藏着掖着还嫌来不及呢!这是我刚才的理论基础之一!还有就是,既然这
是布鲁斯家的原型机,你们刚才又说这事与聂无双有关!这便有了理论基础二!难道,不是吗!?”田晓晨的一番推断,顿时让石小川哑口无言。挠着头半天,愣是反应不过来。好歹多少适应点,这才叹道:“靠!我已经傻了!我从来不相信,谎话说了一百遍就是真理,这句!今天遇到你,总算是信了!
”
“别说些没用的!”田晓晨一摆手。“如果聂无双是他们的人,你看应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布鲁斯把人接走...”
“闭嘴!”石小川指着田晓晨。“我告诉你!不论什么时候,聂无双都是咱们的人!还有!我其实想跟你说点正事来着!被你一打岔,全给忘了!靠!”“正事!?”田晓晨回头看看营地,忿忿不平道:“正事就是,教授想说点正事的时候,被你无端给打岔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总之,你此刻的表现,以及所作所为,已经引起我的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