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价拍下戒指的神秘人,其实是我的姥姥,也就是你的太姥姥,她本是清朝的格格,也是吕家戒指的传人,但因其身患重病,药石无灵,绿葡萄石戒指又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才在病重之时,散尽万贯

家财,拍卖回来绿葡萄石戒指,但后来因为病得太重,还是不治身亡,却意外让这枚绿葡萄石戒指身上的诅咒愈发骇人。

而这一切,也都是你的太姥姥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吕家的传家之宝,不在落入他人之手。

当年你母亲深爱苏国强的时候,把吕家这个秘密告诉了苏国强,苏国强便一直想要得到这枚戒指,因为其价值连城。

当时你羽翼未丰,我不能直接把戒指交到你手中,只好让薄懿把戒指拍下。

其实这枚戒指,只是打开天香灵虫所在地的钥匙,就好像天香灵芝需要琥珀戒指来打开一样,它并不是什么带有诅咒的不祥之物。如果你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记住和这枚戒指无关,只是巧合。

至于天线灵虫,其具体来历实在太过复杂,在信中说不清楚,再加上这个秘密若是被人知道,后果实在太严重,所以就不再多说了,这个秘密,或许有一天你会从薄懿的口中得知。

话就说到这里,小琼,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平平安安的,这封信看完记得焚毁。

合上信之后,苏琼的心中五味杂陈,这枚戒指在她的信中,再也不只是薄懿送给她的订婚戒指,而是……吕家的传家之宝,而她竟也成为天香灵虫的第十一代传人。

天香灵虫,和天香灵芝只差一个字,可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薄懿在给她将天香灵芝的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是一种动物吗?存活千年的动物?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存活千年,不死不灭的东西,那还仅仅是一种动作,或者它成了妖怪。

这个想法在苏琼脑海中划过的时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别多想了苏琼,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怪呢?

至于什么天香灵虫,或许只是一个存在在传说中的东西。它可能早已经死了。

将书信焚毁之后,苏琼离开了书房,三位叔叔阿姨站在门口,见她出来,眼神中都是同一个担心,好奇:

“小琼,你知道了这枚戒指的秘密?”阮阿姨问。

赵叔叔问她,“它的作用是什么?老爷说要在时间成熟的时候给了你,难道这枚戒指有化解ZZ病毒的方法吗?”

陈叔叔说,“小琼你不要为难,若是不方便,我们就不问了。”

苏琼看着三位叔叔阿姨,他们就像是守护神一样,守了吕立峰一辈子,老了却还要来守护她。

“叔叔阿姨,这枚戒指的事情,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因为姥爷在心中吩咐了,所以我必须要遵守。”

他们都明白,所以苏琼说出来之后,他们也并不奇怪。

“没关系,我们只是好奇问一问。”

“因为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关心你一下。”

阮阿姨和赵叔叔说道。

第二天的时候,方林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主母,收到神秘报告,找到了艾伦玉的所在地。”

“她在哪?”

“如你所说,薄市。”

“果然在薄市,那就把消息放出去,等一下……”苏琼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林,今天,腊月多少了?”

“腊月二十。”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啊。”苏琼感叹一声,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办,薄家家谱有令,年末十天和年初十天,是不能送人性命的。所以回来吧,我们也该准备一下,准备过年了。”

马上又要过年了,这一年一年,怎么过的那么快?

方林嗯了一声,“我把这件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你需要带些什么嘛?对了,帮我问问鸢儿和茹馨,想不想要什么?”“代我去妈妈坟前,告诉她我今年过年不能回去了,让她不要生气,去的时候带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有爸爸,也去祭拜一下吧,其他的就不需要了。至于茹馨和小柚子他们想要的东西,我让他们直接给

你打电话怎么样?”

方林嘿嘿一笑,“当然好,我都好几天没听到鸢儿的声音了。”

“好,我一会儿就告诉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诶,等一下,方林,帮我去薯愿房拿一些薯愿回来吧,还有画室的画,帮我拿回来。”

“没问题。”

挂掉了电话,苏琼站在窗户前,看着尚合市枝叶茂盛的夏日光景。

地球很大,南半球是冬天的时候,北半球就是夏天,南半球是夏天的时候呢,北半球就是冬天。

她在尚合市过夏天,薄懿在薄市过着冬天。

但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在等着过年。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偶有几声知了的叫声传来,充满夏日的特色。

苏琼在燥热的夏风中,数着这是她和薄懿认识之后,过得第几个年。

她六岁进入薄家,到了过了除夕,就25岁了。

19个年头,她和薄懿竟然在一起十九个年头了。

一个孩童从呱呱坠地,到成人礼的十九个年头,她和薄懿从没有过过一个幸福快乐,充满年味的除夕,从没有坐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看过春晚……

真是漫长,而又痛苦的19个除夕啊。

薄懿,我们明年的第二十个除夕,会在一起吗?如果可以我从现在开始许愿,明年的第二十个除夕,我们吃年夜饭,看春晚,互道新年快乐好不好?

……

千万里外的薄市,白雪皑皑,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一个好年头吗?

薄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雪白的薄市,他看的方向,是迷迭园的方向。

还记得那是苏琼进入薄家的第三个年头,也是下雪,她兴高采烈的捧着一捧雪,跳到他面前,声音甜美,“少爷,我今天新学了一手关于雪的事,背给你听。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