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阿昶说,春天不是吃李子的季节,太涩太酸,对身体不好。”
简简单单一句话,薄懿却脸色一变。
李,还不就是李会长?
果然这个李会长出了问题,莫非薄昶这一次被立案,就是李会长一手策划的。
薄昶在被抓之前就已经预感到自己会被抓,为什么没有和薄懿说这件事,这样他没准可以救他呢?
薄昶被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上午那个亲信找到了他,说了几句话,并且嘱咐让他亲自告诉薄懿。
“阿昶还说,现在手里的李子不能吃,不仅是别人的,而且里面还有害虫,弄不好会咬自己一口。懿儿,我听这话,是不是宫家有人想要对付你啊?”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薄华志也是在官场混迹一声了,这里面的黑暗他还是懂得。
“估计,就是他。”薄懿手指着电视里面,正在和媒体说话的人。
李会长,果然是让他大吃一惊啊。
敢在大选之前把薄昶送进去,这就是在公然和薄家作对,看来他的背后一定是有更大的势力了。薄华志的面色凝重起来,“我在来的路上,问了几个我之前的老领导,他们说今年的大选内部已经定下来,会延迟,延迟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只是还没有对公众宣布。山雨欲来风满楼,懿儿,这场雨多半
就是冲着你,冲着薄家来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薄懿沉思几秒,突然冷凝一笑,“这场雨下起来,想要淋湿的肯定不只是我一个人。”
李会长想要当总统,那么就要把现在的总统拉下去。
所以……
话不能说的太细,毕竟隔墙有耳,况且又是这么敏感的话题,所以薄懿并没有说的太明显,但是薄华志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这场雨这么大,你看,怎么避雨?”
薄懿脸上的笑容更甚,眸底散发着寒冷的精光,“避雨不着急,我得先搞清楚,真正想要下这场雨的人,是谁。”
李会长这个时候突然咸鱼翻身,一定有神力相助。
薄懿要是不搞清楚这背后的神力,那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是把李会长搞败了又如何,这背后的神力,还会扶持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李会长。
薄华志让他万事小心,这宫家的战争可不比商战。
薄懿只是说,别人的刀尖已经抵到我鼻子上了,我已经无路可退。
“对了,还没问,阿昶是什么罪名?”
薄华志说,“滥用职权,严重违纪,最严重的一项罪名,通敌。没有被就地正法,而是被立案,已经是看在了李会长的面子上,不然……”
不然他现在收到的就不是薄昶被立案的消息,而是给他收尸的噩耗了。
“哧……”
看在李会长的面子上,估计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薄昶也不会有这一次牢狱之灾。
薄懿不担心薄昶,因为薄华志的能力也不简单,混迹宫家半辈子,他的本事远比薄懿想象的大。
看来他的国有银行控股这一件事,要往后推一推了。
现在他的身边有一直暗箭藏着,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妥当,恐怕还真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踏实。
苏琼一直在为这件事情担心,薄昶那么厉害的职位,说进去就进去了。
这可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万一薄懿……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薄懿那么厉害,怎么会呢?
第二天上午,新闻上果然播放了薄昶的事情,不知是他就有这么大的名气,还是这背后有人在推,这件事情的关注度,简直超出了薄家人的想象。
接连一个星期,新闻,媒体,还有各种八卦消息,小道消息,薄昶的事情一直处在头条置顶的位置,甚至就连国际上的一些媒体都在争相报道。
薄昶这一下子可火到了国内外。
薄华志本想通过自己的关系把薄昶捞出来,但是他这一次陷得太深了,一条通敌罪,就足够他死上十次了。
但是薄华志还是有些实力的,硬是找到了薄昶的通敌的具体人士,就是那位吉安国总统的二公主。
安全部已经调查过了,薄昶和这位二公主,名为交往,实为情报输送,把Z国的情报通过二公主的口送到吉安国那边,以此来交换薄昶在吉安国那边的地位。
至于其他的贪污什么的罪名,这些都不重要,况且这些本来就是捏造的,只有这一条通敌罪,是真实存在的。
可就这一条,也足够让薄昶翻不了身,甚至把整个薄家搭进去。
自从薄昶进去之后,薄氏集团就以被审查的名义,接连好几天都有不同的部门来审查调查,本来这只是普通的例行公事,但是来调查的人太多了,媒体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现在薄氏集团也被这件事情牵扯进去,股票的涨幅不太乐观。
为今之计,只有证明薄昶是清白的,这一切才能尘埃落定,替薄昶洗刷冤屈,就要从吉安国的二公主入手,只要二公主否认对于薄昶的罪名指责,薄昶就清白了。
只是这个二公主是个危险人物,既然薄昶和她交往可以被判定为通敌罪,那么其他人和二公主交往,也可以被判为通敌罪嘛。
这几日薄氏集团被那些来审查的人搞得鸡犬不宁,薄懿也懒得去公司,眼不见心不烦,在迷迭园处理公务。
恋琼公司也受到了影响,苏琼也学着薄懿,在迷迭园处理公事。
中午刚吃过晚饭,趁着阳光不错,苏琼在凉亭里晒太阳,面前摆着一杯红茶,好不惬意。
只是她可高兴不起来,如今有了危机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转头,看到薄懿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了之后,不许激动。”
“什么消息?”
“你先答应我,不许激动。”要是激动,我要收拾你的。
“好,不激动。”
薄懿说,“章泽前段时间被我们带了回来,经过治疗,他已经苏醒,你要见他吗?”“章泽?”苏琼一下子把刚才答应薄懿的抛诸脑袋,眼神中散发着一样的光芒。“你们在哪里把他带回来的?他之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