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走后没多久,苏国强怒气冲冲的来到苏袅袅的病房,也不在意苏袅袅还在病中,一脚踢开了病房的门。
嘭!
一声巨大的声响,吓了孙红珍和苏袅袅一跳。
“老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孙红珍朝着苏国强走过去,可是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甩开。
苏国强蹭蹭两步走到苏袅袅身边,厉声问道,“昨天在宴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爸爸你怎么好好问这样的话?”苏袅袅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国强。
苏国强可不吃她这一套,重重的哼了一声,“袅袅,你是我的女儿,在我的面前就不用装了吧,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先给小琼有问题的酒的,你是不是想要害她?”
“爸爸我……”
“说!!”
苏国强一声怒喝,吓得苏袅袅直接哭了起来,“呜呜呜~~~~,妈妈,你救救我。”
吓傻了的孙红珍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到苏国强身边,拉着他,“老爷你这是做什么,袅袅昨天晚上被人陷害已经很是可怜了,您不帮她不安慰她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吼她呢,你会把孩子吓坏的。”
“你给我闭嘴!”苏国强怒瞪着孙红珍,一把揪住她的脖领,“小琼都和我说了,她收到了两杯有问题的酒,不是你们母女两个人给的,还会是谁!”
孙红珍流着眼泪说道,“所以,仅凭苏琼的一面之词,您就认定是我和袅袅吗?可是为什么袅袅却是受害者,为什么失去清白,失去名誉,遭受这一切灭顶之灾的,是我可怜的女儿啊!”孙红珍红着眼眶,带哭腔的看着苏袅袅,“我可怜的女儿,我的袅袅,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还被自己的父亲怀疑。老爷,袅袅从小跟在您身边,您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吗?她虽然骄纵了一些
,可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啊。”
“您怎么,能够这样污蔑袅袅呢?”
苏袅袅哭的梨花带雨,“妈妈~~您别说了,我~我知道是我~~是我没用,没有给爸爸挣钱,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
苏国强张了张嘴,又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他看着哭哭啼啼的孙红珍和苏袅袅一眼,“这件事情,自然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不管是谁犯错误,我都不会轻饶了她!”
松开孙红珍,他转身离开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语气之中多了几分疲惫,
“我就是知道袅袅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哎,你们母女两个,好自为之吧。”
他也要好自为之了。
装病的事情被苏琼发现,现在她一定恨毒了自己,让她投苏桀做总裁一票,是不可能的了。
他想要修复父女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
扶着墙壁走回病房,他一个人躺在那里,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出现了好多以前和吕安然在一起的画面。
温馨而甜蜜的画面,让他这张老脸,有些红。
也有些迷糊,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以前明明爱的是吕安然,后来却爱上了孙红珍呢?
苏袅袅的病房内,孙红珍抱着苏袅袅,苏袅袅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妈妈,妈妈我该怎么办啊,爸爸也怀疑我了,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孙红珍拍着苏袅袅的背,“好了好了女儿,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苏琼查到了,你也要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被陷害的,知道吗?”
苏袅袅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
苏家地下室。
黑洞洞的地下室,只有墙壁顶上有一个洞,一束阳光从那个洞口照进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墙角处蹲着一个人,那人耷拉着脑袋
吱呀——
生了锈的铁门被推开,墙角的那个人抬起重重的脑袋,那一束阳光可能有些刺眼,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放我走吧。”
祁亮跑了两步,一天没吃饭的他,却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接着他连滚带爬到门口,“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放我走吧。”
苏桀冷眼看着祁亮,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他的两个姐姐都被他毁了!
可是不行,他该说的还没有说出来。
“我会放你走。”苏桀开口,不似之前那么邪魅,而是带着一丝阴狠,“像你这种人,杀你会脏了我的手!”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他一把揪住祁亮的衣领,带着他离开了地下室。
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下,祁亮有些不适应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
苏桀冷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和黑衣人的领头说道,“回去替我给薄懿带句话,问完他的话,要把他丢在荒山野岭,让狗吃了,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黑衣人抱拳,“我们一定带到!”
接过祁亮,像是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到车上,开车离开。
苏桀看着车队离开,再回头望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苏家别墅,冷冷一笑,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嘲讽和苦涩,他从小到大,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
拿出手机,给邵小米打去了电话,“小米,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在和玉姐姐,还有琼姐姐在咖啡厅,你等着我发地址给你。”
邵小米的声音,就像是盛开在阳光下的满天星,一小朵一小朵的,但是却十分好看,充满了纯洁的力量。
苏桀听到她的声音,就很开心,“我过去找你,等着我。”
瑞莲街角的咖啡店,苏琼,薄玉还有邵小米三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邵小米接过苏桀的电话之后,就有些闷闷不乐,扭头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苏琼和薄懿一下子就发现了,苏琼笑了笑,柔声问道,“怎么了小米,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