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老祖宗一言不发,那是心里在琢磨着,一会人都来了,她该怎么开始,然后怎么责罚这淳贵人和珍贵人最合理。

最好是趁机把她二人的翡翠玉牌都给夺走,就算要赏赐,也是该给着博尔济吉特氏。

这便是,老祖宗自私、霸道且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面目。

盈歌被带到了慈宁宫,此时的她心中有这怒气,可还是处处小心谨慎,这里毕竟是慈宁宫,就算玄烨再怎么护着自己,也始终是不敢于老祖宗抗衡。

想到这,盈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调节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呼吸着。

“嫔妾叩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慈宁宫里的老祖宗故意让人唤来盈歌,就是想要趁着她火冒三丈时再一刁难她,好借此机会让盈歌出些岔子。

可盈歌身边的宫人一个个的也不是吃素的,那小阳子本来跟在后面的,可瞧见自家小主就被老祖宗的人这么给带走了,总觉得哪不对劲。

小阳子是想要去孙紫倩那的,毕竟孙紫倩与盈歌交好,再者说,老祖宗也看重孙紫倩。

可再一想,若是这个时候更加惹怒了老祖宗,那本来交好的几个姐妹岂不是都要被牵连,那到时候,就是想有个人帮衬都没人来。

索性,去请皇后出面。

这小阳子就是个机灵鬼,他那想法就和旁人不一样,脑子里只想着出了事的结果。

也好在是小阳子请了赫舍里皇后来,慈宁宫这边老祖宗还连个开场的机会都没得着呢,那皇后便来。

老祖宗一听着皇后来,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着皇后会来的这么快!

“臣妾叩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皇后有着身子,快起吧!”

老祖宗唤赫舍里皇后起身,赫舍里皇后笑了笑起身谢恩,又冲老祖宗问道:“这淳贵人是怎么了?怎么还跪着呢!”

说完,都不等老祖宗编个假话,赫舍里皇后直接就冲着盈歌唤道:“淳贵人,你也是的,计算是你心里不痛快,也不该来老祖宗这告状不是!有什么事,都该先跟本宫说啊!本宫好歹也是皇后啊!是皇上这东西六宫的正主啊!你这迈过本宫来跟老祖宗诉苦算怎么回事?这知道是你心疼本宫,不知道……”

赫舍里皇后赶着说,赶着微微侧了侧身子,双眼瞪了一眼一侧的墨尔齐,冷笑一下,继续说道:“不知道,还以为是不把本宫当回事,只当本宫这个皇后是个摆设呢!”

“您说是不是啊!老祖宗,这事,就跟着臣妾处理,哪能劳烦老祖宗呢!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居心叵测、不安好心使了坏心眼,想在这后宫制造乱子,本宫的眼不瞎,心更是不盲,想必老祖宗也是,同臣妾一样的想法。”

关键时刻,还得是赫舍里皇后出马,这事,就得皇后来,只有皇后才能有压得住老祖宗的话,其他的人真心不好说。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轻轻松松的就把事给说过去了。

老祖宗的心里虽没恨的咬牙切齿,可面上也已经是挂不住了,只得做了一个尴尬而不失威望的微笑,言道:“皇后说得是,哀家也正有此意。”

说完,还不忘甩个包袱,愣是把矛头统统都指向了那墨尔齐氏,冲她斥责道:“墨尔齐氏,你可都听见了,那么大点的事,有什么可跟哀家哭诉的,不管什么事,都该去跟皇后报备,行礼,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

恭靖太妃见老祖宗起了身,也随着起了身,低头偷偷斜嘴一笑,跟着离开了的正殿。

赫舍里皇后突地一声:“都随本宫回坤宁宫。”

盈歌、墨尔齐氏跟着赫舍里皇后去了坤宁宫,内殿里,赫舍里皇后如何训斥的二人,没人知道,孙紫倩得了消息后来了坤宁宫,想进去为盈歌求情,可却就是被拦在了外面。

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那殿门缓缓打开,墨尔齐氏捂着脸,泪眼滂沱的走了出来。

盈歌随后也缓缓的做了出来,孙紫倩急忙迎上前。

“怎么样怎么样,老祖宗有没有逼着皇后刁难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听着奴才们讲的乱七八糟的。”

盈歌深吸一口气,慢慢摇摇头,安抚着孙紫倩:“没事,皇后娘娘今个可当真是救了我一把,不然,还不知我要闹成什么样呢!到时候怕是真就无力挽回了。”

“那……”

“什么也没罚我。”

“什么的都没罚?真的?”

孙紫倩不信,疑问着,盈歌掩嘴一笑道:“自是当然,我本就什么也没做,只是气呼呼的从自己的寝宫走到了玉秋亭,又气呼呼的被带到了慈宁宫,行了礼跪了地,听了几句风凉话,都还没等着我控制不住情绪,皇后娘娘便来了,责罚我什么?倒是那墨尔齐氏,活该的很。”

刚说到这,就听着卓琦一边从外殿门槛里迈了出来,一边喊着:“淳贵人小主请留步。”

卓琦走上前,冲孙紫倩与盈歌纷纷行了礼后,嘱咐道:“皇后娘娘说,今日之事必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淳贵人不懂得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怕是日后不禁毁了自己,也会连累了旁人,还请淳贵人好自为之。”

说完,卓琦便行了跪安礼,又回了内殿里去。

今个谁也没有受罚,也算是皆大欢喜了,不然,估计着得好几个人都得受牵连出事了。

次日,孙紫倩去看望盈歌,陪她去御花园转转,转悠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盈歌便吵着累。

孙紫倩掩嘴偷笑道:“你这是不满意我?”

盈歌着实委屈的很,赶紧的解释着:“你说什么呢!是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累了,我哪有对你不满啊!”

“你这肚子里的小皇子倒是个喜偷懒的,这才几个月,转悠这么一会,便受不住了。”

说完,看着盈歌那一脸愁容更想笑了,急忙摆摆手唤道:“逗你呢,不闹了,你累了,咱们便回。”

主仆几人刚回钟粹宫,便瞧见那曾图在抓一只猫,那伸手十分利索。

孙紫倩远远瞧去,瞬间便想起之前西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