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达达看病的时候,马特达蒙就顺便给旁边坐着的满达大汗也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体内有一种潜伏的毒素。这种毒素正是来源于他最近常常使用的落云谷进献的药丸。
那些药丸在最初吃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有返老还童的感觉,只不过它是把人的身体潜能提前激发出来,就像兴奋剂,在吃了兴奋剂的时候,人是不知道疲惫的,只是在药劲儿过了之后身体如同掏空了一般。如果经常使用,一定会让人减寿的。
罗溪扔给鄂尔斯的药丸是她回来之后没事配置的,主要是用来抑制他体内生产过多的肾上腺素。这些药物很多制药方法都是用现代手法制作的,从药物的稳定性和吸收度都是这个时代用传统方式制作的药丸无法比拟的。当然,马特达蒙的3D打印机制作了不少新型仪器。所以说,在这里,除了她没人能救满达大汗。
远远地看到了大祭司,罗溪用手势告诉他马车的位置,以及马车上的人。因为大黄狗和安宇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所以不担心那边有什么差错。
忽然间,罗溪感觉如芒在背,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发现白琉璃正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她。看着她旁边含情脉脉的拓跋曜,罗溪忽然有一种胜利感。扬了下巴给白琉璃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转身,华丽丽地和拓跋曜往满达大汗那里走去。这么做对她有没有利无所谓,只要让白琉璃不爽,她就开心。
“怎么了?小美人?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白琉璃厌恶有人靠近,尤其是像贺楚这样的衣冠禽兽。她不着痕迹地往外迈了一步:“贺楚王爷,你看到那边了吗?淡黄色衣服的那个就是大都城红尘客栈里生动天下的无名姑娘。”
“旁边的那位就是你的情郎?”
贺楚曾经见过无名,那是在红尘客栈开业的时候,当他看到无名跳舞的时候,心跟着也动了起来。看到无名,他忽然发觉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各个都索然无味,无名姑娘每次演出他必到。几次想单独约无名姑娘,哪怕只是喝杯酒也好。谁料那姑娘有性格的很,谁都不见,谁的面子也不给。这次白琉璃说可以让自己得到无名姑娘,他怎能不开心?只是开心之余,不忘调侃一下白琉璃。话说白琉璃应该也是会味道很好的吧?
看着贺楚色眯眯的眼睛,白琉璃知道他动心了:“一会儿她就是你的了,记得要好好享用哦!”失了清白,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争。
若是罗溪知道白琉璃是这么想的,估计头上得飞过一排乌鸦。
在罗溪的意识中,几乎没有贞洁这个概念。什么叫失了贞洁?什么又叫贞洁呢?难道一个女人即便满脑子都是和别人翻云覆雨,但是身体上只和一个男人,这就叫守住贞洁了吗?一个男人得到这样一个灵魂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就是胜利了吗?
不管是在爱情里还是在婚姻里,有爱才有忠诚。那种完全用封建礼教,或者家规女戒之类的东西捆绑住的,只是女人的肉体和悲哀。
只是白琉璃不懂这点,她还是认为,一个男人最重视的,就是女人的贞洁,若是无名这个女人被别的男人碰了那么曜哥哥一定不会再接纳她了。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曜哥哥已经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地占有过那个无名姑娘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贵族们开始拼酒,无聊正式开始。
罗溪知道不远处的白琉璃一直注视着自己,她很纳闷,以那个绿茶婊性格的女人一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她都没动静呢?难道她在登上什么吗?
“骆驼,你看到那边的白琉璃了吗?”
拓跋曜眼睛都没有往那边看:“怎么了?她让你不舒服了?我叫人让她回去驿馆就是了。”
罗溪摇头:“还是不要了,我要去地牢探路,这一路上有大祭司的人照应。但是那个白小姐,我真是不能放心。”
拓跋曜会意:“我派人盯着她,你放心吧。”
罗溪道:“我要你亲自盯着她。”
“什么?”
“你没听错,只有你在她身边,她才不会给我找麻烦。”
只是罗溪真的低估了白琉璃的恶毒。她想不到白琉璃已经安排好人给她下套了。
拓跋曜不同意,“那个女人,本王的手下就够了。”
罗溪急了:“你去不去?要是你不去明天就从红尘客栈滚蛋!”
拓跋曜顿时没了脾气,“我让鸣幽跟着你,一旦你遇到麻烦,立刻给他发信号。”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
罗溪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接受了。
宴会上,罗溪假装和大祭司聊得正欢,把拓跋曜冷落在一旁,白琉璃看准了机会款款走近拓跋曜。
拓跋曜忍着心中的厌烦,陪着白琉璃,但是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罗溪。
白琉璃看着心中气愤,却还是温柔恬淡:“那边是无名姑娘和大祭司吧?无名姑娘可真是厉害,大祭司那样孤僻的人都能和她聊得来。听闻大都的贵族公子都很喜欢这个无名姑娘呢。”
拓跋曜怎能听不出来白琉璃话里话外的暗示?什么叫大祭司那样孤僻的人都能和她聊得来?不就是说他的小溪是风尘女子,懂得察言观色,伺候别人吗?什么叫大都的贵族公子都喜欢?不就是暗示他的小溪水性杨花吗?这点小心思用在别的男人身上或许管用,跟他?呸!
不管小溪什么样,他都不会放手。再说,他的小溪是什么人?连慕容丹麒,慕容元正那样真正的皇子王爷都没能让她入眼,更何况这些五大三粗的草原人?这里的还有什么贵族?不就是家里多牛多羊的土财主吗?
只是拓跋曜为了稳住白琉璃,不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白琉璃搭着话。
出了宴会厅,罗溪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夜行服。按照大祭司给的地图找到了地牢的位置。
地牢上下已经被大祭司“照顾”过,所以她过去的时候地牢周围的护卫并不多。
和潜藏在周围安宇解决掉周围的侍卫后,罗溪潜入了地牢内部。
“霍振凯?”
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霍振凯,再次见面没想到是在这么个地方。
霍振凯已经几个月没刮胡子了,这几天在地牢,又脏又臭,而且没有洗脸的地方,若不是用气息探查,恐怕罗溪都认不出那个曾经帅到爆炸的国际刑警精英了。
“夕四?你怎么来了?”
罗溪道:“来看看你在这里过的怎么样,要是你在这里过得好我就给你送坛酒,咱俩好好喝一顿。”
霍振凯一脸的严肃:“行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快点救我出去。”
罗溪道:“今天不行,他们守卫的人多。过两天他们有一个春天的祭司活动,晚上要在皇宫举办篝火晚会。到时候守卫的人大多会派去宴会场那边。”
霍振凯听了神经兴奋了一下:“你已经有计划了?”
罗溪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这个是路线图。你看清楚了,我们解决掉这些侍卫然后把你换上侍卫的衣服,从这边出去,中途还要换一次衣服,然后装扮成我的仆人一起坐马车出去。明白吗?”
霍振凯仔细看了几眼地图,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再看看地图,道:“我记下了,这地图还是赶紧毁了吧。”
罗溪从墙壁的火把上借了点火,把刚才那张地图烧成了灰烬。“这几天大祭司已经上下打通过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所以你最好赶紧恢复一下体力。出去是个体力活,别扯我后腿。”
霍振凯心下感激,虽然这个夕四嘴巴狠毒,但是在最危难的时候,他首先想到能来救自己的就是这个夕四。他同夕四的感情就像是有过命交情的战友,可以同生共死。
从地牢出来,在没人的地方换了衣服,又是一身光艳的罗溪要赶回宴会厅。只是在半路的时候被一个人截住了。
“这不是无名姑娘吗?”
罗溪抬头看了眼前过来的这个男人,心中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贺楚,一个外表光鲜,内心龌龊的小人,对权力的渴望达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这种人还是远离的好。
罗溪忍着恶心款款给贺楚施个礼,然后打算离开。可是贺楚却故意挡住了罗溪的去路。
“怎么?看到本殿就这么急着走吗?”
本殿?他这是自诩为太子了吗?大汗有这个旨意吗?
罗溪甜甜一笑:“想不到大汗这么快就定下继承人了。什么时候下旨的?怎么大都都没有人说过呢?”
贺楚尴尬一笑,狠狠说:“这个位置早晚是本殿的。”然后身子忽然靠的罗溪很近:“做本殿的女人吧,你会有无上的尊贵与荣耀的。”
罗溪闻到了贺楚身上的一股馨香,这味道让她不喜。“王爷,去去小女子不足让王爷挂怀的。小女子还有事,请王爷……”
话还没说完,罗溪忽然觉得身体从内而外生出一股邪热,让她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妹的,这厮身上怎么有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