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古擎天罗溪以及穆尔金老爹及他的大儿子穆勒一起指挥搬运粮食以及一些生活用品。他们家的小儿子还有邻居家的阿哲,阿良也过来帮忙。因为听说这次可以用马匹牛皮之类的换取粮食,他们两家也跃跃欲试。先派个人过来探探口风。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阿哲,阿良两人迅速回家拿回熟好的牛皮羊皮过来。

他们用不太流利的汉语介绍:“这个牛皮,顶好顶好的。还有这个羊皮,暖和暖和。”

罗溪直接用草原话和他们沟通,“这种牛皮你们还有多少?这样的牛皮四张可以换一袋青稞面,羊皮同样大小,没有颜色差异的,一张可以换一个碗。要是有颜色有差异的羊皮,两张换一个碗。”

穆尔金老爹诧异地看着罗溪,问:“夕四公子以前来过草原吗?您这草原话说得太地道了。”

“一般般,还得多学习。”

古擎天并不诧异,因为和鄂尔斯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交换,古擎天只是对穆尔金老爹表示:生意他从来没这么做过。只是这次家里比较宠着这个弟弟,他想怎样就怎样。

牧民虽然愚昧了些,但是都还算有眼力。知道夕四公子才是说了算的,立刻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古擎天乐得这样,他恨不得让所有的好都给夕儿。

不过半天的功夫,罗溪就收获了五十张牛皮,一百张羊皮。她让飞虎队员自己跟着那些牧民去挑选马匹。至于能不能驯服,就看他们自己了。若是连一匹马都驯服不来,那就打包回去吧。

罗溪还给飞虎队员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尽快学好草原话,就算不能说得地道,也要可以做到无障碍交流。这件事她同样交代给穆尔金老爹了。老爹乐不得让所有的子孙都去教飞虎队员。把他们都哄高兴了,能多给一袋面粉,那就是半个多月的口粮呢。孙媳妇要怀孩子了,这半年她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粮食呢。

傍晚的时候,每个飞虎队员都带着一匹马回来了。他们个个脸上都挂着掩饰不掉的笑容。

“穆尔金老爹,听说你们草原有个游戏叫做抢头羊,是吗?”

穆尔金老爹笑哈哈:“夕四公子这个都听过?确实是有这么个游戏。都是过节的时候大家凑到一起,年轻人们的一种游戏。一般都是两个家族的年轻人在一起比赛,赢了的一方可以去输了的一方家里挑选可心的姑娘,而且那个姑娘不能拒绝。 怎么公子也感兴趣?”

罗溪看着那些刚刚驯服马匹的飞虎队员道:“不如你的子孙朋友加上我的人一起,咱们赛一场如何?”

老爹高兴地答应了:“好啊,好久都没这么玩了。我让穆勒去把大家都叫来。”

穆勒把这个部落三家所有的能骑马抢羊的人都叫来了,凑了十多个人。罗溪这边除去守卫的,也有十多个。

“老爹,第一场你们的人一伙,我们的人一伙。您说规则,我出彩头,如何?”

“好啊。规则很简单。从场地的中间把羊抛出去,两队人马进行抢羊,得到羊的队伍要把羊一直带到后方的筐里才算成功。”

罗溪接着说:“这彩头也简单,我们这边若是输了,一人拿出一件棉衣送他们,若是老爹输了,你们一人拿出一斤烤好的牛肉干,如何?”

“好,这个彩头好。”肉干这边有的是,可就是缺棉衣。冬天快到了,若是有棉衣,这冬天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比赛开始了,两队的小伙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争抢得十分激烈。

古擎天和罗溪喝着酥油茶随意聊着天。

古擎天问:“你希望谁赢?”

罗溪一耸肩膀:“无所谓。”

“难道你不希望飞虎队赢吗?”

“输赢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开心吗?你开心对我来说很重要。

罗溪道:“通过这次比试,他们可以和他们刚刚驯服的马好好磨合。一路上可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们磨合了。这些小伙子的眼色不错,挑的都是好马。可是你也知道,好马并不容易被驯服。这是双刃剑,用好了,这马可以增添战斗力,若是用不好,恐怕还没等杀敌,自己就被甩落马下了。”

古擎天对罗溪的眼神更加赞许了。要知道这次比试的彩头可是这个老爹的家族里的人特别想要的。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进行争夺。而在这个过程中,刚好就是飞虎队员学习的过程。若是让那些草原人交给你如何骑马,如何驾驭,恐怕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场比试下来,他们真正的本事可就都会暴露出来了。而这也正是学习的好机会。

头一场比赛,没有意外,老爹家族的人赢了。当然小伙子们不服,就要进行第二场。

古擎天有个提议:“不如这样吧,老爹的人和我的人混合搭配进行比赛如何?”

罗溪暗道,这个二哥比她还腹黑。让老爹的人和队员一起,那么老爹的人怕他的队员拉自己的后腿,一定倾囊相授。有多少本事教多少本事,还会有恨铁不成钢的。要是这样飞虎队员都学不会,那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果然在第二场比试之后,飞虎队的成员和自己的马匹配合的更加默契了。连平时不敢做的动作都做出来了。以这种默契程度,别说马上射箭了,就连在马上摔跤他们都不成问题。

两轮比试过后,大家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穆尔金老爹更是拿出了收藏已久的马Nai酒和大家共同分享。

罗溪也是大方,不管比赛输赢,那些棉衣直接送给了牧民。而老爹他们不好意思,也把准备好的肉干送给了飞虎队员。

夜深了,篝火升起来了,大家在篝火旁边载歌载舞。

席间,罗溪问穆尔金老爹:“老爹,这次你们领头人的女儿要去选秀女,除了要带走你的女儿,还要带什么?”

穆尔金老爹道:“除了我女儿,他们还在我这里挑选了几匹好马。你也知道,咱就是普通牧民,没啥东西,能拿出手的就那么几匹马。咱们这个领头人在大都那边也不算是个一流的,听说好些领头人家里带的嫁妆还有金银珠宝好几车子呢。”

罗溪暗道,这满达大汗是要招秀女还是要招揽钱财?搜刮这么多好东西去,难怪每个人都想做大汗。

“除了珠宝呢?还有什么?”

穆尔金的大儿子穆勒道:“还带走了好几灵巧的年轻人。我儿子就被他们带去了,说是做侍卫。”说到自己的儿子,穆勒一脸的自豪。因为对于他们这样的牧民来说,能被带到大都去,就是向富贵更近了一步。那感觉就好像现代人说自己孩子在国外一样。

“他们那两家也是贡献的马匹吗?”

穆勒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悲观:“这次领头人还向我们要小马驹,我们家上供的马匹比较好,小马驹就不用了。可是领头人没看上阿哲他们家的马,就要小马驹。今年哪有那么多小马驹啊?他们拿不出来,领头人就把阿哲的妹妹带走了,那姑娘带去了,还不知道要她做什么呢。”

罗溪从穆勒的眼神中看出来,被带走的少女很可能是去做伺候男人的活儿了,好一些的是烧火做饭的粗使丫头,要是不幸,那就是男人胯下用于发泄的物品了。对,就是物品。因为在那些领头人眼中,这些牧民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他们的奴隶。

“今年怎么没有小马驹?难道是母马吃的不够好?”

穆尔金老爹摇摇头:“哪里是母马的问题,是今年的野狼特别多。那些野狼也不知道怎么了,疯狂的很。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凶狠的野狼,都是红眼睛的。太吓人了。”

穆勒也说,“是啊,上次阿哲的哥哥就是看到了一头这样的野狼,那时候它正疯狂地撕咬着家里的一头小马驹。他哥哥心疼马驹就拿着刀冲过去。结果被那野狼撕掉一块肉。”

提到了狼,罗溪立刻来了精神,不知道这里的狼是不是灰狼一族的,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神秘的院子里没有逃出来的那批狼。

“老爹,这些野狼经常在这边出没吗?”

老爹点头:“是啊,经常出没,不然今年怎么可能只有那么几匹小马驹?”

穆勒也说:“晚上公子还是不要出去了,最近不太平,若是遇到了野狼就危险了。”

危险?还不知道谁危险呢。

罗溪跟雪狼用意念沟通了一下。

“小子,我这边好像找到你的子民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好?要不先派几头过来看看?”

“主人,这边的灰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重伤的过两天也能好了。晚上我们连夜出发去找你。”

“把彻底恢复好的带着,没有完全恢复依旧留在营地,让瞿祖光他们照顾。这一路凶险得很,我不想你们出现不必要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