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做完几遍太极拳Cao,罗溪觉得全身毛孔畅通无比。而且和雪狼一起练习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和雪狼的心灵越发的相通了。最开始只有雪狼或者她在危急的时候他们才能互相看到彼此眼中的景象,经过多次的练习之后,她觉得自己在放空思绪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血狼脑中的放松。有时候明明感觉到血狼要和她说什么,自己却不明白了。看着雪狼嗷呜嗷呜地张合嘴巴,却一点思绪都没有。这时候她有非常强烈的挫败感。
罗溪自言自语:“究竟怎样才能突破呢?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契机呢?”
根据西朗程志所说,每个天狼族人和他的守护者都会有沟通。
初级沟通是被守护者可以命令守护者进行攻击或者是防御。
中级沟通是守护者能够感受到被守护者人身受到威胁并及时出现进行帮助。
高级沟通是守护者和被守护者可以面对面进行思想意识上的沟通,就像两个朋友之间聊天一样。
终极沟通是守护者与被守护者可以随时有远距离的相互感应,并且能相互沟通彼此的想法。这就像现代社会的对讲机一样。只是对讲机需要说话,这种感应只要思想集中去沟通就够了。
按照西朗程志的说法,大多数天狼族人都能够达到初级沟通,少部分人能够做到中级沟通。因为做到中级沟通需要守护者有良好的悟Xing,狼的悟Xing高低决定着沟通程度的高低。只是悟Xing越高级的狼驯服起来越不容易。
西朗程志得知罗溪的守护者是狼王的时候欣喜万分,同时也担心他们是否能契合的很好。不曾想在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有过远距离的心灵相通的接触。他说圣女殿下一定能够达到终极沟通,只是这种沟通还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不仅是圣女在身体和意识上要有突破,狼王在身体意识上也需要突破。
“小白,西朗程志说咱们俩的身体和意识上都需要突破。我给自己检查过,我的身体上没什么问题,你的身体呢?有问题吗?”
果然,雪狼不好意思地趴了下去,把鼻子藏到了爪子下面。
罗溪眯着眼睛:“看来你这身子有缺欠啊。”
仔细一想也是的,狼王是什么?是有思想,有能动力的领袖,甚至比很多人类都厉害。这么厉害的动物怎么可能被人捉住送往斗兽场那种地方呢?
一定是它受伤了,而且受伤严重。若是放在人类身上,那就应该是曾经受过元气大伤的病。
恢复元气就算对人类来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风餐露宿的血狼?
“好吧,我知道你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现在虽然能够行动自如,但是筋骨气血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恢复和完善。我这就去给你配点补气血生筋骨的药丸吧。”
叫来瞿祖光,让他准备了一些药材,然后两人一起在药房加工。
在加工过程中,瞿祖光一边磨着药粉一边问:“老大,你说木头现在能做什么呢?在那大牢里他能不能吃亏啊?”
罗溪看着炉火添着柴火,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锅里的药汤:“你放心吧,这些人里面就属木头心里最有数。别看他平时不说话,很多小便宜都是别人占去了,但是你看真正的好处,哪一次少了他?”
瞿祖光也点头:“是啊,我也感觉到了,在店里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木头是个大老粗,很多事情不敢让他做。他倒是听话,一点都不插手。可是第二天,店铺明面上简单的那些东西他都会做了。那些药材,就算是我天赋不错,而且从小就学,也是学了七八年才能记全,可是那个木头,竟然十几天就能帮着抓药了。而且一次都没错过。”
“只是老大,我害怕的不是木头,而是他的那条小青。小青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暴躁,也不知怎么了,偏偏对那根木头贴糊的紧。这次官府老爷把小青和打他的那帮人关在一处,我心里都为他们捏把汗。”
这时候在监狱里的某处,小青鼻子忽然有些痒痒,心道:“我不是一只冷血动物吗?难道冷血动物也会打喷嚏?”算了还是看好眼前的这帮孙子吧。
前几天的刑讯并没有从李家三兄弟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从古家粮店买来的有毒大米,让自己的老娘和李大牛的儿子吃了上吐下泻。
由于明面上,李家三兄弟是被害方,没有理由对他们上大刑,更何况页泰并不是一个酷吏,如果不是罪大恶极的人,他不主张大刑伺候。这也就让李氏三兄弟有机可乘。
只是在官老爷面前有机可乘,并不意味着其他地方也能逃得过。
审讯完这三兄弟后,有人暗示让手下关着那些人几天,页泰对这几个人没有办法,也就照行了。
没想到刚刚晾了他们两个晚上,那李氏三兄弟哭着喊着找狱卒要求坦白。
“官兵老爷,求您通报一声,我们坦白,我们坦白了。”
“官兵老爷,求您让页大人来一趟吧,我们说,我们都说。”
“官兵老爷,这不是我们啊,这是蒋家让我们这么做的啊,这都是蒋家啊。他们说让我们带人去驿站,让我们专门找那个要看大米的那个男人。”
“对啊,还说只要有人要求看有毒的大米,我们就往他身上招呼,越狠越好。可是谁知道他身上有蛇啊!要是知道他身上有蛇,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了啊!”
“官兵老爷,您就行行好吧,我们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是的,我们不敢了。我们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您就发发善心吧。”
旁边还有几个人跟着说:“官老爷,我们可都是被冤枉的,就是李家的三个兄弟拉着我们去的,我们以为他们就是去评理的,谁知道他们是有预谋的啊!”
“官老爷,我们也是受害者,您不能总关着我们啊,我们还得出去挣钱养家呢。”
他们喊了一阵子,监狱里还是没有人来,几个几乎贴在栏杆上的男人如同小绵羊一般转过头来,对着后面的墙跪着。其中有一个叫刘洋的双手合十,用膝盖向前蹭了两步,卑微地说:“青蛇祖宗,您就饶了我们吧,您看我们喊也喊了,说也说了,可是那些牢头们不过来啊,他们不过来就不能叫大人来,页大人不来我们跟谁坦白啊?祖宗啊,您行行好,今天就饶了我们吧。”
在外面看不到,可是一个牢房里的那六个人分明都能感觉到一条青蛇的存在。这条青蛇简直就是他们的梦魇,让他们整日魂不守舍。
只见那青蛇忽然从草丛里飞了出来,直奔那个叫刘洋的下身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其他人看了之后都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
这一口还没咬下去,那个叫刘洋的已经嚎啕大哭:“妈呀,官老爷啊,快来吧,我们都招啦。我们是故意的,故意的,因为我们收钱了,别人我不知道,我收了一吊钱,现在一个大子都没花呢,钱就藏在我那小木屋靠东边墙的那块活动的地板里。您赶紧来吧!那钱我都孝敬您啦!”
接着监牢里此起彼伏的“忏悔”声音让人想听不到都不行。
监牢旁边的暗室里,页泰一脸诧异地看着古擎天。古擎天没有说话,可是闪耀的桃花眼让任何人都知道此时他心情非常不错。而一旁坐着的召瑾瑜则是毫不在意地往嘴里扔着五香花生。
页泰点头:“擎天,这件事可以结案了。古家粮铺是无辜的,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本官会为古家粮铺做主的。”
古擎天看了召瑾瑜一眼,召瑾瑜向他挤了挤眼睛。“页大人,擎天还有个不情之请。”
“是什么?”
“请页大人暂时不要把审讯的结果公布,或者说只公布一部分就可以了。”
“哦?这怎么说?”
“请大人先公布中毒案件和古家的粮店没有关系,其余的事情还请过后宣判。”
“这是为何?如果不宣判所有结果,那你手下的林木以及一干人等都要继续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的。”
古擎天道:“李氏三兄弟只是小虾米,草民只是想看看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们古家的主意。只是惩罚了这些小虾米,幕后主使还会找其他人来对付我们古家的。更何况草民觉得蒋方舟的事情也需要搞清楚。”
页泰点头:“嗯,你说得对,不知道蒋方舟现下如何了?”
古擎天道:“经过我四弟的调理,他现在已经好多了,体内大部分的毒素已经清除。”这可是一个好用的利器,尤其是对付蒋一剑那个小人。既然蒋一剑你敢欺负到我古擎天的头上,就别怪我古擎天手下无情。
牢里古擎天等人正在为案子破了而高兴,明月庄里,罗溪也盼来了她的信息。那几只飞往十方城的信鸽都回来了。而两张字条上都是同样的字:“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