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调整,武皇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可以在室内正常行动,只是身体还是虚弱,站立时间若是多一点便会觉得疲惫。但是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让他强咬着牙也要完成每天的训练任务。
“老爷,该休息了。”
在这个皇宫外的大宅里,武皇要求所有人不称呼他为皇上。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他也想感受一下普通人家的生活。
听了鸣萧的提醒,武皇回头看去,正是琨王过来看他。
“耀儿,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拓跋曜给武皇递上了擦汗的毛巾,道:“今天里面那位没来上朝,说身体不适,有奏折直接交去御书房。”
武皇冷笑,转过问其他。“听说丞相府最近不太平?”
“皇上英明。”
“这事你怎么看?”
“臣不敢乱语。”
“这又没有外人,想什么说什么,不是在里面,别那么多顾忌。”
“表面上看,这次是太子府针对丞相府的事情,可是臣以为,这件事和信王脱不了干系。”
武皇赞许地微笑,道:“接着说。”
“臣调查了一下,发现这次太子手中的证据有一部分并不是太子手下的人调查出来的,而是有人用其他隐秘的方式转到太子部下手中。但是这些信息的来源太子应该并不知情。前几天宫里的那个因为小事除去了太子掌握的很多要职,而顶替这些要职的有一部分就是丞相手下的人。这次太子针对丞相无非是想夺回以前的权利而已。”
武皇接着说:“听说这次丞相府的嫡子被查出有问题,已经被押解到大理寺。如此一来信王就可以从中调停,那么丞相府自然就会和信王站到一起。我这个皇弟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不错。”
“谋害兄长,偷天换日,拉拢群臣,看来这次他真的要反了。”武皇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有一点微笑,可是这点微笑让人看着比腊月的冰窟窿还冷。
拓跋曜拱手道:“皇上,朝廷的文臣尚且好办,只是听闻信王手中集结了二十万的军队,这件事恐怕就……”
拓跋曜的担心不无道理,朝廷上的文臣只是动动嘴皮子,真若是发起逼宫,还是要真刀真枪。如今齐国的兵力有四分之一是在大将军手中,也就是娴妃的父亲手中。但是这些军队驻扎在边疆,一时无法调遣回来,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京中拓跋曜手中有五万军队,皇宫卫尉有三万人马。太子手中有些亲兵,数目不超过五千。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和信王的二十万大军一对一的抗衡。更何况齐国都城南平的京畿防护也是信王掌控的。就兵力而言,真正的武皇这边不占优势。
“哦,对了,太后知道这件事了吗?”
拓跋曜道:“目前太后正在住处静养,这件事情没敢惊动她老人家。怕她情绪激动,伤了身子。”
武皇道:“朕写一封信,你想办法交到太后手中。”
拓跋曜有些犹豫:“皇上,太后如果知道里面的那位不是老爷您,会不会……”
武皇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朕的母后比你们任何人经历的风浪都要多,所以她比你们更坚强,遇事更冷静。”
“对了,”武皇吩咐道:“晚上你去把娴妃叫来。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是,皇上。”
不过一个时辰,太后已经看到这封信了。
若是往常,把武皇的这封信安全地交到太后手中是要颇费一番周折的,可是谁让太后这么喜爱四海楼的点心呢?外人都以为四海楼是一个叫司马傲的人开的,谁又能想到它真正的核心是罗溪这么一个皇妃呢?
皇宫内,信王果然没有让皇后失望,不仅及时把被皮鞭抽得奄奄一息的赵兴救了出来,保住了一条命,还上下打点,让丞相府从这次危机中解救了出来。而信王这一趟也没白跑,不仅收获了皇后赵珍的芳心,更是让丞相府恨毒了武皇。丞相府由此成为信王背后坚实的助力。
这次皇后特意邀请信王来到慈安宫对其表示感谢,为此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以表示重视。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皇后面色微红,显出这个位置的女人少有的娇羞:“这次兴儿多亏了王爷才能保住。这杯酒本宫敬王爷。”
信王得到邀请后同样盛装打扮了一番,不仅穿上了新制的袍子,还穿上了刚刚从绣坊取回来最新样式的靴子,更显出他儒雅的气质。他自信今日会与皇后的关系有飞跃般的进步:“珍儿何必与我如此客气?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说话间身子向皇后靠了过去。
皇后与信王的用词还是宫中的规矩,上下有别,可是信王对皇后却用了你我这样的词汇,却是明晃晃地告诉皇后,他可没把皇后当做皇后,而是以为很亲近的人,至于有多亲近,自己理解去吧。
皇后感觉到男人带有淡淡酒香的味道向自己靠近,不由心跳加快了几分。三十六七岁的女人有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她每天都迫切希望有人能够欣赏到她成熟的风韵,可惜宫里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可是皇上周围的美女太多了,各种各样的美丽让她这样风韵犹存的显得不够看了。况且那些宫里的妃子贵人们对于她这个皇后不是巴结,就是利用,还有一种,那就是敌对。这样的人还会欣赏她妈?其余都是太监宫女,这些下人们哪里懂得什么叫欣赏?或者说他们连正经的人都不算,只能是奴才,是附属品。
如今这个真真儿的男人就在对面,这个男人如此地爱护自己,这样浓郁的男人气息竟然让她有些心猿意马。武皇好久没留宿过慈恩宫了,深宫后院,能耐得住寂寞谈何容易?今天这身子撑不住,有些想要蚀骨**刺激。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面孔越来越大,她竟然要推开又不想推了。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皇后从餐桌旁被推到了屏风后的床榻上。
皇后不断低声呼着:“信王,别,别这样。被皇上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这样的低声呼唤更加勾起信王的渴望,他抱着皇后低声道:“珍儿,叫我静博。”
皇后喝酒后身子软软的,使不上什么力气,“静博,快放开,我们这样不好。”
信王呵呵笑了两声,道:“放心,这慈恩宫上下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的。即便是皇上那边,我也安排好了。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就好好享受吧。”接着一声低吼,把皇后压在了软榻上。皇后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本就有旧情,在酒精的刺激下索Xing放开了身体,任凭大脑充血一般激烈的感受一波一波传来。
信王一边用力,一边低声喊着着:“珍儿,你终于是我的了,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珍儿,你放心,既然他不知道珍惜你,那么就让我来珍惜你吧,你喜欢天下,本王就夺了天下给你,你喜欢儿子,本王就给你儿子。给你我们的儿子。”
按照以往,真正的武皇在的时候,信王断然不敢如此大胆的,可是这个时候整个皇宫都是他信王说的算,有个皇帝也是他手下人,在当下这个皇宫中,他要做什么,谁还能拦得住他呢?
三十多前,皇后赵珍还是一个三四岁不懂事的小女孩。那时候先皇经常招她来宫里配着几个皇子和公主玩。其中和赵珍玩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当年的八皇子东方静博,那时东方静博也不过五六岁。或许两人年纪相仿,平时总是形影不离。偷偷在没人的地方玩起小孩子过家家,两人经常演夫妻。当年两人玩拜堂的场景信王依然历历在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静博哥哥,为什么我要盖这个红盖头啊?”
“因为你是新娘子啊?”
“我是谁的新娘子?”
“你当然是我的新娘子了!”
“静博哥哥,新娘子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你以后得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要天天跟我睡。”
“我为什么要跟你睡啊?我要和我娘亲睡。”
“以后你是我娘子,你自然要和我睡了!”
……
这件事信王一直记在心里。他勤学武艺,希望能够建功立业,然后就可以向父皇请旨赢取丞相府嫡女赵珍。
可是谁能想到十多年后,当赵珍如花似玉时,赵珍的父亲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丞相地位向现任的武皇表忠心,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当时在外领兵打仗的信王得知此消息竟然大病一场。三天后,他放弃了很好的战局,径自回京。武皇大怒,罚他一年不得出府,在家思过。可是心中有事的信王又如何能安心在家悔过?几经周转,找到关系,见了赵珍一面,却发现赵珍已经被封了贵妃。也就是成了他的皇嫂。
以后的见面,信王只能远远看着,心里默默想着。
开始的时候,武皇对赵珍还算珍惜,经常留宿她那里,后来被封为了最尊贵的皇后。信王想着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在生了皇子之后,武皇便对赵珍不似以前了。听宫里的探子来报,皇后娘娘整日以泪洗面。这让信王心生怒火,不能平静。尤其是看着武皇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如此着迷时候,他更加气愤。他为赵珍感到不值。几次试探,发现赵珍对皇后的位置很是在意,由此,一个大胆的想法由心而生——既然珍儿喜欢这个位置,那么本王也能给你这个位置。珍儿不要着急,慢慢等,有朝一日,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一样的位置,只不过那时候你身边的不会是那个不珍惜你的男人,而是一个懂得爱护你,不让你受委屈的男人。
一番云雨过后,皇后体力不支,累的睡着了。信王抱着皇后,满足地看着她激Qing过后粉红色的小脸,忍不住轻啄一口,满脸露出自信的笑容:“大齐国的天下早晚是本王的。”美女在怀,信王已经有点按耐不住,要加快计划的脚步了。他要风风光光地和赵珍一起站在齐国的最高端,接受朝臣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