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遥城最热闹的茶楼里两个着装低调却奢华的人一边品着上好的云雾茶一边听着周围人的八卦。向来这里都是遥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消息在这里都能被谈论到。
今夜的茶楼尤为热闹,因为下午出了一件爆炸Xing的消息。
一个穿着深蓝色土布衣服的粗壮汉子悄声问道“听说了吗?今天北边草原那边发生了件事。”
说话态度虽然是悄声,但是茶楼里都是来听八卦的,只要有人说了这样的话,整个茶楼里的人就基本都能注意到他了。
众人问:“什么事啊?”
“是不是哪家公子又猎了一只熊啊?”
蓝衣男道:“才不是呢。我跟你们说,这事绝对够劲爆,绝对够香艳。”
“香艳?什么事啊?”
大伙一听到“香艳”一词,立即都向讲话的那个人身边凑了凑,就算没凑过去的也伸长了耳朵,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今天上午,那个齐国的什么郡主去草原打猎,结果猎没打到,自己被猎了?”
周围人一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问:“真的假的?不会你又在编瞎话吧?”
蓝衣男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连忙证明自己:“我什么时候编过瞎话啊?这是真的。我下午去北边草原放羊时候看到的。”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众人们一听是蓝衣男亲眼所见,就更加好奇地凑得更紧了。
蓝衣男还象征Xing地警惕着看了看周围,然后把头埋在人堆里。可是说话声却没埋进去。
“我跟你们说,下午我去北边草原放羊,有只小羊不知怎么就往树林那边跑了,我追过去抱住羊的时候,正巧发现有个齐国的马队往林子在林子周围,能有十几个人呢。本来也没想在意,却发现里面有几个是女人的打扮。”
“女人?”
“是啊,女人”
“女人有什么啊?咱这边能打猎的女人多了。”
蓝衣男隐晦地笑了笑,道:“这里的女人可不一样,那可是齐国的郡主!”
“郡主?就是前段时间来咱遥城的那个送亲的郡主?”
“是啊,就是那个郡主。”
“你小子厉害啊,我们也就是那天齐国送亲队伍来的时候见着了。那时候郡主还有那个什么公主都坐着马车,他们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居然让你放羊时候看到了,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又有人问:“那个什么齐国的郡主漂亮不?”
蓝衣男道:“漂亮,怎么不漂亮,我看那郡主皮肤如雪,眼如杏仁。”
凑热闹的有个人不屑道:“就看了个郡主啊,也值得炫耀一番。我哥家在齐国驿馆旁边,里面的公主郡主总能见到,不过区区一面,显呗什么啊?”
蓝衣男低声笑了两声,道:“这还不是最香艳的,最香艳的是后面。”
“还有后面?”
蓝衣男把头又往人堆里扎了一下,道:“我看了一会本想离开,结果发现又一队黑衣人从树林那边窜出来,他们很快挟持了郡主的那队人马,当时那个郡主吓得花容失色啊,杏仁一样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呢。”
“后来呢?”众人着急地问。
蓝衣人喝了口茶继续道:“那些黑衣人开始就搜了些财物,没想到有个好像郡主身边的丫头跟那黑衣人喊:你可知你们拦的是何人?告诉你们怕你们吓死,快放了我们,否则我们的人来了定让你们身首异处。
那男装的女娃不说倒好,说了之后只听那几个黑衣人嘿嘿笑了几声,然后拉着那说话的姑娘进了树林。”
“然后呢?你别挺啊?”
蓝衣人咬了口点心,又喝了口茶把点心顺了下去后说:“你们也知道几个男人把一个姑娘拉进树林里会发生什么。”
有人问:“不是说好几个姑娘吗?难道那几个姑娘包括郡主都??……”
蓝衣男遗憾道:“我也以为能把那些穿男装的姑娘都拉去树林呢。结果最后两个黑衣人出来之后有个望风的人跟大伙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就带着搜来的财物骑马走了。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就又来了一队人,把齐国郡主他们接走了……”
“……”
“你再跟我说说那个拉进树林的姑娘怎样了?……”
“我看那个被拉进林子里的姑娘被人抬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是盖在身上的,估计在林子里都被人扒光了,可便宜了后来的那波人。你们想想啊,一个姑娘白花花的身子他们可以从头看到脚呢。等看够了再抬出来也没人说什么。不过那姑娘好像尝到了男人的甜头似的,被抬出来的时候还攀着男人的脖子往男人身上蹭呢。”
周围人都意想着当时的情景,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两个进林子里的人。
众人还在讨论着,但是那两个在窗边穿着低调奢华的贵公子以听完最重点的部分,无心其他人的评论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确实够狠毒的,不仅让下药的人品尝了被下药的苦,还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这丫头恐怕醒过来的时候不是选择跳井就是选择割腕了。
“怎么?你不满意吗?”
罗溪只是挑了一下嘴角,又问:“在燕国周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齐国不会追究吗?”
拓跋曜冷脸道:“追究?若是追究起来,草原上被劫的事情就不仅是市井传闻,而是事实。如果这样,被齐国后宫传出来的就不仅是一个丫头被*Jian了,谁又能证明她的清白呢?”
罗溪原来听闻这个琨王冷血,本以为他只是对男人冷酷,没想到惹怒他的女人他也不会放过。只是,这个结果让她依然觉得不够,难道把她吃干抹净之后就那个跟班的丫头开刀做替死鬼就得过且过?没那么容易吧。
罗溪放下了已经有些凉的茶杯,起身道:“多谢王爷请草民喝茶。”转身向外走去。
拓跋曜着急拉住罗溪,本想抱紧她,却碍于这是公开场合,更何况此时的罗溪正是溪元澈的装扮,只好放下手,假装干咳了两声以遮掩尴尬,道:“东方雪目前还是陪兰公主送亲来的,此时若是出了问题对大婚还是会有影响的。到时候怕两国国君脸上都不好过。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她这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说话间拓跋曜的眼神无比坚定无比狠辣,他已经为东方雪想好了去处,那就是把她嫁到新月。在新月那个崇武的国家,听闻皇室九皇子残虐成Xing,又极其好色,去年刚娶进门一个皇子妃今年又要娶新的了。九皇子府里的女人听说没有活着出来的。那里正好是东方雪的归宿。
罗溪看着拓跋曜冰冷的目光直到他所言非虚,只不过她更喜欢亲手解决问题。这样才有真实感。抬头看着拓跋曜棱角分明的脸,道:“让王爷费心了,不过元澈的事情还是让元澈自己解决的好,只是到时候如有牵扯到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拓跋曜极其不满意罗溪对自己的称呼,什么王爷,元澈,为什么她要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的那么远?难道她不是快要成为他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