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还记得安蓝吗?既然她与古小姐作对,故意将古小姐的行踪暴露给别人,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她的身上下手?现在古小姐与南宫焱走得近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南宫兰,若是我们能救出南宫兰,那么自然也能引出幕后的黑手,这样对于我们十分有利。”张一拉沉声说道,她不知道冷连城这个时候有什么想法,但她做为一位属下,这仅能代表她个人的想法。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南宫兰而行,她的失踪,南宫焱没有说太多,但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如今很多黑道上的人都得到消息,开始蠢蠢欲动。只要能抓住南宫焱的辫子,就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你先去找这个人。”冷连城转身往回走,来到办公桌前拉到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人的相片递给了张一拉。
相片是一个侧面,一个男人与古若晴相对无言的情形,而这是一条酒吧一条街,张一拉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是。”张一拉接到任务之后,快速离开,冷连城看着张一拉离开之后,他也拿起外套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黑暗的办公室内,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阳台处走了出来,绕过办公桌来到老板椅前坐下,伸手打开了冷连城的办公抽屉,拿着打火机时不时的串着火苗,深邃的凤眸打量着他抽屉内,伸手拿出一叠文件打开一看,只见文件全部都是空白的。
他欠身站了起来,这时,只见办公室的灯瞬时被点亮,整个办公室内全部被一一照亮,只见冷连城高大的身影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依在椅框处,深邃的眼眸扫过这个人,两指夹着雪茄吮吸了几下,朝着办公室内吐着烟圈。
“没想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应该叫你河总呢,还是应该如何称呼?”冷连城冷冽的声音徐徐响起,眉头微扬,将雪茄丢弃到地上,皮鞋踩上去不断的蹂躏了几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河罗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冷连城迈步走进来,冷冽的气息似乎冰冻了周围的空气,他抬眸打量着冷连城一眼,轻轻抿嘴,欲转身的动作也僵硬了。
没想到冷连城居然没有离开,只是设了一个局让他进来,或许,在冷连城进来办公室之前,便知道他已在此了?
是他太小看冷连城了,与冷连城面对面的第一次真实的交谈,是选择了在今天的夜晚。
河罗与冷连城曾经打过一次正面,那时在一次宴会之上,他与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身份接近冷连城,并与安蓝顺便的进入了宴会,可没有料到今天晚上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冷连城显然并不意外他的到来,更是不意外他的身份,这一点让河罗有些佩服,人人都说冷连城神一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他的双眸,而今,他居然会被冷连城看穿,河罗不知是自己的失算,还是冷连城太过于机智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河罗坐在老板椅上,将打火机丢在桌上,双手环于胸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冷连城。
他显然有些意外,有些吃惊,面对着冷连城的时候,太多说不清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古若晴的原因,当他看到冷连城出现,身上自然而然的呈现一种对冷连城敌对的感觉。
“进来的时候。”冷连城依在一边,双手撑在桌前俯视着河罗一眼,只见对方的眼神中带着敌意,而这种排斥的感觉,并非是商场上的敌意,而是写满了赤裸裸的情感有关。
他微微抿嘴,看来他没有猜错,这个人对古若晴是有感情,而两个人是在一起的,那么,他们之间...想到这里,冷连城的心不断的往下沉,难道古若晴每一次都在逃避他,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面对着自己情敌的出现,冷连城双手不由得收紧,只见河罗拿过一支香烟点燃,欠身站起来对着冷连城吹了一下。
“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难怪她会这么爱你。”河罗不由得苦笑,冷连城确实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是一位比较强大的对手。
在事业与感情之上,冷连城都是他不可缺少的对手,但这个对手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在感情方面,更是无需做争取,便已输了。
他与古若晴接触过几次,私下她没有多余的表示,更是对冷连城感情的真诚,让他有些后悔,若是当年他早些向她表态,是否自己就不会留下遗憾,可惜已没有机会了。
他看着冷连城,不断的抽着香烟,似乎这香烟一抽便会上瘾一样,轻轻弹了弹香烟上的火苗,深邃眼眸微抬,伸手对着冷连城的胸脯重重击出一拳。
“砰”一声响,只见办公室内的电话机,电脑,桌上的文件全部都一一散落在地上,玻璃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啊...”这时,在外面加班的小助理听到响声,冲了进来,看到冷连城与一位黑衣的男子正在打斗着,只见办公室内已凌乱成一团,两个人身形敏捷,帅气得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站在那里没有回神,只见一个玻璃杯朝着她的方向砸来,忘记躲避的她,只见东西正中她的额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砰”只见纸张满天飞,文件被摔了出去,河罗黑色的西装外套被扯了下来,冷连城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办公桌,而河罗则倒在一边,他依在沙发许久。
仅仅一分钟的打斗,两个人都望着对方,深深的看着,冷连城沉默,而河罗却带着佩服的眼神看着他,若不是冷连城手下留情,恐怕他现在已翻到窗外直接摔下楼去了。
冷连城的办公室是在顶楼,而几十层楼的高度,若是摔下去他便再也没有明天了,可是,冷连城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没有下手?”河罗欠身站了起来,度步来到冷连城的面前,他深深的看了冷连城一眼,两个人相视而笑。
原本两个不相识,却是敌对的人,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