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打扮的超级性感走上大街,欣赏那些偷看她的那些男人们恶心的垂涎。
这就是阿蓝黛娃当前唯一的乐趣。
那种感觉让她相当爽,就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掌握在了手中,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王,高兴了可以给子民发点福利,不高兴了一刀子下去,世界上就会多一个残废。
极度无聊。
这就是阿蓝黛娃当前的生活。
话说,她也是有梦想的人啊。
她也希望有英俊帅气的男生,跑到她面前献上一朵花儿,希望被邀请共进烛光晚餐,吃她最爱吃的土豆烧牛肉,希望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男人去酒店开个房间那样的生活,才是骄傲的,漂亮的女孩子的正常生活,不是吗?
可为什么,就在她终于被父亲允许能交男朋友了,却没有一个男人,肯捧着花儿跑过来,对她说好喜欢她,好想跟她困觉呢?
哪怕是丑一些也行!
为什么?
阿蓝黛娃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些男人对她的态度,很符合她最喜欢的汉语中一句特别粗俗的话:撑死眼珠子,饿死吊头子。
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
胆子再大的男人就拿陆宁来说吧,当看出她跟吸血蝙蝠有关,无论到哪儿身边都带着七八个黑狗熊后,如果仍然对她生出那种非分之想,纯粹是不想活了。
阿蓝黛娃性感漂亮是性感漂亮了,却是一朵有毒的蘑菇啊,只适合在旁边偷偷瞅着几眼,可不敢乱张嘴,要不然会死人的。
所有年轻的、英俊的帅哥,爹妈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中,谁想因为一时控制不住吃个毒蘑菇,就傻呆呆的挂掉?
更何况,就算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抱负的猛人,真想舍弃卑微的生命,发恨也得尝尝毒蘑菇的滋味,问题是得有‘采蘑菇’的本事啊。
就像真正的奇花异草方圆三米内,必有剧毒之物守护那样,阿蓝黛娃身边那些剁别人手、砍别人脑袋都不眨眼的黑狗熊,就是这朵性感之花身边的守护毒物。
所以这些年来,就算偶尔遇到一两个胆大包天的,不顾生死的凑到阿蓝黛娃身边,还没有等他张开嘴巴,向梦中女神深情的说出那些动听的话,不等阿蓝黛娃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就已经变成死人,或者残废了。
任何人胆敢冒犯大小姐,杀无赦。
这是所有陪伴在阿蓝黛娃身边的保镖们,必需得牢牢记住的一条铁规。
这些年中,阿蓝黛娃总共遇到了四个敢不顾生死向她示爱的男人。
据说,其中一个还是某州议员的独生子。
议员公子追求阿蓝黛娃的结果,跟其他三名才俊一个样:尸体,第二天出现在了下水道中。
阿蓝黛娃情窦没开时,讨厌所有除了她父亲之外的任何男人。
等她全方位的傲然绽放,喜欢所有男人都来追求她之后,却再也没有哪一个,敢来招惹她了,只会像偷看握刀屠夫案板上的肉骨头的野狗那样,躲在远处垂涎她。
当一个花儿傲然绽放后,却没有蜜蜂来采蜜,那么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慢慢的凋零。
当这朵花儿其实是个美女,在最渴望爱情时却得不到,如此数年后,她的心态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她会痛恨全世界所有的男人:胆小,懦弱,没骨头,该死!
其中,也包括那个全方位疼爱她的父亲。
一个备受父亲疼爱的女儿,如果也遭到了女儿痛恨,那么就证明女孩子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简称变态。
人只要变态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思想、做事都会走极端。
于是,阿蓝黛娃穿着无比性感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故意招蜂引蝶然后再把男人的手剁掉,并从中尝到快乐,就变得很正常了。
最起码,在她看来这是很正常的。
终于,在今天,她遇到了不正常的事:在她准备像以往那样,惩罚胆敢冒犯她的臭男人时,臭男人的同伴竟然跳出来,把她两个手下双手斩断,又把其他手下踢飞,最后拿刀子割开了她的皮裤!
怎么会这样?
当阿蓝黛娃清晰感受到森寒的刀尖,蚂蚁般的顺着她修长的左腿,迅速向上攀爬,所过之处皮裤裂开,露出整条浑圆白腻的腿子,直到黑色丁字内的丝带都露出来时,她才蓦然清醒。
接着,就是从没有过的愤怒,还有惶恐。
“放开我!”
阿蓝黛娃娇声厉喝着,因不敢相信陆宁胆敢侵犯她而震惊到‘肌无力’的四肢,重新充满了活力,左臂霍然抬起,一个肘击狠狠捣向陆宁的下巴。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也已攥拳,就像刚才一拳把陆宁打飞那样的,重重击向他面门。
凭良心说,阿蓝黛娃的动手功夫还是不错的,没有学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跆拳道,而是被至少七位之上的军中高手,教授了十数年的格杀之术。
她父亲很担心,在他死后,阿蓝黛娃会被受欺负,所以哪怕在她的衣食住行上宠她,唯独在她学功夫时,是铁了心来打磨她,希望她能成为一位近身格斗好手。
本身条件相当优越(尤其是出色的爆发力,能让她跻身当前世界女子前十名)的阿蓝黛娃,也很喜欢学这些打打杀杀的本领,下了苦功的,所以没让父亲失望。
她在全力打出一拳时的力道,足可以把两块板砖打成粉碎。
她自身的格斗功夫,要比她身边那些保镖,还要厉害,而且走的是硬功夫路线,这在女人中算是比较另类了,很适合去泰国打黑拳。
刚才她一拳把陆宁打飞时,只用了三分力道。
现在却是全力她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打死一个人,从没有!
不过,她注定会失望了,因为她遇到了陆宁。
眼看左肘、右拳,都将把这个黄皮肤的男人那张脸,给打个稀巴烂了,阿蓝黛娃却感觉到了双臂脱臼时,才会出现的剧痛。
那个男人,明明用双腿夹着她的左脚脚腕,左手按着她的右膝盖,右手拿着刀子,低着头的在‘用心’割她的皮裤,绝对的近在咫尺,怎么可能会忽然让她双臂脱臼了呢?
疼痛从能让人拥有从没有过的清醒。
阿蓝黛娃就这样,从从没有过的愤怒,忽而就变成了从没有过的恐惧。
这种恐惧,让她声音都变调了:“恶棍,放开我,放开我!”
阿蓝黛娃嘶声尖叫时,那几个被陆宁踢出去的黑狗熊,这时候已经重整旗鼓的杀了回来,有的还亮出了手枪。
当然了,他肯定不敢擅自开枪的,因为恶棍正跟小姐纠缠在一起,要是误伤了小姐一根汗毛,他全家都别想再活了。
“快,给我杀死他,杀死他!”
就在陆宁用刀尖,把被割成两半的皮裤,挑起放在她*上时,阿蓝黛娃再次嘶声尖叫。
其实不用她咋呼,那些保镖也知道该怎么做,齐声怒吼着扑向了陆宁。
陆宁松开了阿蓝黛娃。
没办法,就算他本事再大,要想在用双腿夹着阿蓝黛娃一只腿、还又抓着她皮裤时,都不方便对付五个拼了命的保镖。
挣开禁锢的阿蓝黛娃,急促的踉跄后退几步,重重撞在门框上时,恰好看到筛子正偷偷藏到一排货架后。
想跑?
我会剥掉你的皮!
阿蓝黛娃狠狠咬着牙,左肩往下一沉的同时,光溜溜的左腿已经抬起,膝盖重重顶在了左肘上,咔吧一声轻响,脱臼的左臂复位。
到底是下过苦功夫的,自己能让脱臼的胳膊复位,就证明了这一点。
稍稍活动了下左臂,左手拖住右肘,猛地一用力,又是喀嚓一声,右臂也复位了。
好了,自身格斗实力相当强悍的阿蓝黛娃,满血复活。
她没有去管跟几个保镖厮打在一起的陆宁,只想先把那个让她丢人的罪魁祸首‘筛子’干掉,用最野蛮,最直接的办法。
用拳头,硬生生轰烂一个人的脑袋,像打烂一个西瓜那样,这算不算野蛮,直接?
筛子觉得算。
“陆宁,救我!”
看到阿蓝黛娃双眸中闪着野兽的凶残光泽,紧咬着牙冲过来后,筛子大叫一声中,转身就跑。
超市总共才两百多平米,就算有好多货架,可筛子能跑到哪儿去啊?
阿蓝黛娃丝毫不顾在迈开大步时,她那条粉光滑腻的左腿,一直到肋下都没有了衣服的遮掩,春光四射的,只是狞笑着扑向了筛子。
“草,快来救我啊!”
筛子用力推到一个货架,最多只能阻挡了阿蓝黛娃一小下下,就钻到了一排文具用品后面。
阿蓝黛娃抬脚,砰地一声把那排货架踹倒在了墙上。
哗啦啦的大响声中,本子啊,铅笔盒啊等文具,都洒落在了地上。
不过因为墙壁的原因,货架不能平铺在地上,这就为筛子提供了暂时的藏身之处,让他能像老鼠那样,躲在货架后面。
咚咚的再次在货架上踹了两脚后,阿蓝黛娃见起不到任何效果,只好弯腰抓住货架,硬生生的把它竖了起来:依着她的身份,可不会像筛子那样变成老鼠乱钻。
筛子打架功夫很扯淡,腿脚倒是很麻利,靠着货架跟阿蓝黛娃绕起了圈子。
“你个恶棍,给我站住!”
转到第三圈时,阿蓝黛娃彻底暴走,纵身扑向即将绕到货架另外一端的筛子。
“卧槽,救命!”
可能是上帝再次青睐了阿蓝黛娃,竟然让筛子被货架上的一个钉子挂住了裤脚,阻力不是太大,可足够把他一下子绊倒在了地上,吓得他惨叫出声。
“你去死吧!”
阿蓝黛娃狂喜,已经纵身腾起的她,双膝弯曲,双手高举,大喝声中狠狠‘跪’向了筛子。
这就是泰拳中的几大杀招之一,类似于华夏传统武术中的泰山压顶,这要是跪在筛子身上,绝对能让他肝肠寸断,屎尿齐流。
砰地一声闷响,如约而来,却是阿蓝黛娃肚子剧痛,前扑的身子,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