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应给江凌宴生个孩子后,殷舒曼和江凌宴的关系有所缓和。

他们的事情只有江凌宴身边信得过的两个下人知道。

江凌宴晚上经常会把她留下来,可是无论到多晚,殷舒曼都会回去。

殷舒彦对江家尤其是江凌宴有着很深的恨意,她怕他发现了之后会接受不了。

殷舒曼始终觉得江凌宴的日子还有很长。等他跟卓茵离婚了、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她与他之间的纠葛和误会也都清楚了,他们就这么过一辈子也行。

从她成了江凌宴身边得力的人后,在江宅里的行动也很少受限。趁着春意融融,她推着殷舒彦出了他们所在的院子。

自打住进了江宅,殷舒彦便整日足不出户,性格也越来越沉默,这让她很担心。

“阿彦,不要总一个人闷在屋子里。都春天了,江宅的杏花每年都开得不错,我带你去看看。”

殷舒彦是很抗拒出来的,却拗不过殷舒曼。

“姐姐,你最近的气色看起来很好。”

“是吗?”殷舒曼笑着解释说,“大概是因为气候好了。”

殷舒彦看了她两眼,沉默不语。

很不巧的是卓茵也在这里看杏花。天气转暖,她换下了厚重的呢子裙,穿上了颜色亮丽的洋装,像是报纸上最时髦的女郎。

她先是远远地看到殷舒曼一个人,冷笑了一声走了过去,走近才发现殷舒曼还推着个轮椅,上面坐了个神情中透着阴郁的少年。

一瞬间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的表情有些僵硬。

殷舒曼觉得今天的卓茵有些奇怪,顺着她的视线,她发现她在看殷舒彦。

想到卓茵的为人,她下意识挡在了殷舒彦前面冷冷地看着她。

卓茵最近听到了关于江凌宴和殷舒曼的传闻。她虽然是江太太,可是一个月里能见到江凌宴的次数不多,背后许多下人在传她很快就会被殷舒曼取代。

她面带恨意地说:“这里什么时候也是下人能来的了?”

“我在江宅的时间比你久,江宅的规矩里没有说下人不能来。”

卓茵刚要发作,却对上了殷舒曼身后殷舒彦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从地狱里来的一样,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她感觉到了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好的兴致就被你们毁了,我们走。”

卓茵忽然的离开让殷舒曼很意外,尤其是她离开的时候表情很不自然,像是落荒而逃。

“姐姐,她就是卓茵吗?”

身后传来殷舒彦的声音,殷舒曼转过身说:“是啊。”

她发现殷舒彦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阴沉的可怕,像是在压抑着愤怒。

“阿彦,怎么了?”

殷舒彦死死地看着卓茵离开的方向说:“姐姐,你还记得那个把我腿弄废了的西医吗?就是她。”

“什么?”殷舒曼十分惊讶。

殷舒彦来苏城后,她给他找了几个大夫看过都没办法,来到江宅后又请顾大夫看了看,顾大夫说弄残他腿的人是有意为之的,手段歹毒。她没想到居然是卓茵干的。

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卓茵的确不在苏城。

卓茵跟殷舒彦以前不认识,跟殷家无冤无仇,唯一能让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她。

她竟然为了害她,连她的亲人都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