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嘴唇要碰到她的时候,似乎有人跑了进来。

“江凌宴来了!”

这些人只能骂骂咧咧地停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殷舒曼被人粗鲁地抓起。

“把人放了。”仓库外,江凌宴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穿得很厚,脸色比身后天上的一轮圆月还要白。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一能让人感受到的就是冰冷,比数九寒冬还冷。

看到他,殷舒曼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其中带头的一个工人说:“江先生,你终于露面了,我们想跟你谈谈。”

江凌宴笑了:“你们杀了我一个掌柜,烧了我一家店,警察已经在通缉你们了,还想要跟我谈什么条件?把人放了,我就不送你们去警局。”他在气势上也占着绝对的主导,仿佛根本没有被人胁迫。

“当然,你们想要开别的条件,只要合理,我也会答应。”

几番交涉下来,这些人终于松动了。

殷舒曼被扭送了过去。

不想让江凌宴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垂下了眼睛。

绳子被解开后,她的手腕倏地被握住。

那冰凉的温度是江凌宴身上独有的。

她忍不住看向他。靠近了她才发现,他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江凌宴没有看她,而是朝那几个人笑了笑,语气冰冷地说:“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瞬间,埋伏在暗处的人全部出现。原来他是有备而来。

“江凌宴!你说话不算话!”

“我只说不送你们去警局,没说不抓你们。有些事我要好好调查调查。”

江凌宴的话激起了那些工人最后反抗的欲望。两边人打了起来,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他到现在不曾跟殷舒曼说过一句话,却始终抓着她的手腕。

忽然,有人拿起地上的木板朝他们过来,像是要拼个同归于尽。

“保护先生!”有人大叫。

可是已经晚了。

站在江凌宴身旁的殷舒曼眼睁睁看着眼睛里带着杀意工人朝他们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江凌宴背过身把她护在了怀里,后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江凌宴!”她脑中一片空白,不可思议地大叫。

一直跟在江凌宴身边的小厮赶了过来,一脚踹开了工人,焦急地说:“先生!”

“没事。”江凌宴轻描淡写地朝小厮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一样。

可刚刚殷舒曼明明听到了木板断裂的声音。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殷舒曼和小厮一起扶着江凌宴上了车。

看到车后座上还有一个人,殷舒曼愣了愣。这是一直给江凌宴看病的大夫,姓顾。

“都说了你不能下床,非不要命地要来。跟我保证来了救到人就走的呢?再这样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的命!”顾大夫念念叨叨地替他把脉。

坐在另一边的殷舒曼看着江凌宴任由大夫数落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心里闷得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太多了。

就在这时,原本好好的江凌宴突然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