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纯:一人我饮酒醉, 醉把教主榻上睡(凑够订阅看正文哦) 破虏头不像定国头看上去那么秃, 纯阳有很多恨天高,李含蕴本来个子就高, 戴着恨天高他进门都要低头,破虏头和定国头是鲜少的横向版恨天高。当然了心头血驰名套得另说,毕竟它这套是纯阳很少的高马尾发冠,可以说几乎是没有的。

前两天, 李含蕴每次去见东方不败的时候都是戴着飞狐面具的,主要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他现在还未将令狐冲的名号传遍武林, 这个时候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会限制他作为令狐冲时候的各种行动。

李含蕴不清楚东方不败还记不记得他,但他无法去冒这个不确定的风险。“李含蕴”这个名字目前只能是隐于黑暗中的烛火,而不能是显于江湖茶余饭后的谈资。

每日午时的治疗已经持续两天, 今天也不例外。

在前两日的治疗中,东方不败越发能感受到对方内功功法的高深, 那是他现在所练的《葵花宝典》是无法比拟的, 更别说《葵花宝典》还有那样的一个弊端。

如若不是对方所修习的时日尚短, 再往后恐怕他也是敌不过的。正如了李含蕴事先说的,他只是内力没有自己深厚。

“李道长,你有没有想过入我神教, 护法长老任你挑选。”东方不败起了吸纳的心,这样一个具有潜力的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 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含蕴透过面具的眼洞看向东方不败, “贫道早先说过, 不想因为发了一次善心,以致今后受限。”

“不过东方教主可以放心……”李含蕴补充了一句,“除非东方教主今后做了让我不快的事,否则我不会主动对曾经救过的人出手。”自称换成了“我”也代表着这句话是推心置腹的真心话,他确实讨厌对他所做的事指指点点的行为。说他做的不对,可以,但是再加上一句应该怎么做,那就不可原谅了。

“那这个不快的事是指……?”

李含蕴站起了身,垂眸看着东方不败,“比如干扰贫道的私事。”

东方不败了然,见对方就要离开,不禁开口问道,“道长不等吃了午饭再离开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发此问,只是觉得和这个人相处起来不用算计那么多,很轻松。

“不了,多谢。”李含蕴拒绝了东方不败的邀请,兀自打开门向楼下走去。不多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侧头问道,“怎么?还有事。”

东方不败在身后答道:“无事,只是想着道长毕竟助我治疗了内伤,既然要走,我便送送道长吧。”

李含蕴神情一松,笑道,“可。”

东方不败虽然看不到李含蕴的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对方心情有变好,于是东方不败也弯了弯嘴角。

李含蕴一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一路走,直到出了这座城。城外,风吹草低,树影摇动,他停下了脚步。

东方不败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步之遥的道长,他突然觉得这送别的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你……”

李含蕴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好迎面骄阳,他抬手揭下了面具,侧身回望,“东方教主,你想起了什么?”

烈日刺眼,光辉洒在李含蕴的侧颜上,俊逸出尘,眉目如画。

“无论你想起了什么,都当做不知道罢。”李含蕴驾鹤而去。

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轻功,着实令人目不暇接。那半张侧脸印在心中,逐渐和记忆里的一张稚嫩的脸重合,李……含蕴是吗。

东方不败收回目光,垂着眸看着地面,山野小孩长成了眉目生辉的青年,就连武功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东方大哥了。

黑衣暗卫现身于东方不败的身后,低声问道,“教主,要不要……”

东方不败微微蹙眉,摆了摆手,“算了。”既然对方不想和日月神教扯上关系,那他也就不打扰了吧。

李含蕴一开始是不打算露脸的,但是东方不败最后的一句未说出口的话,让他考量再三,决定露个半张脸。不管对方能不能想起来,这都算是一个无功无过的决定。

如果东方不败想起来了,念在他曾经救过对方性命这一点上,也应该退一步。如果东方不败没想起来,那他此举至少能让对方思维变得混乱一点,可能会对他说的话进行反复琢磨,而对于他本人的关注不会太多。

人总是对神秘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要是东方不败对他的好奇心和疑惑太重了,那他可能就要时刻注意身后有没有小尾巴了。

况且他露出的一手轻功,也足够让人止步。

这轻功能跟得上的人实在不多,除非东方不败自己亲自跟随,否则就日月神教的那些小喽啰,那差距可以称得上是差远了。

李含蕴骑着里飞沙向河南省方向疾驰,这会子他不打算再耽误时间了。不过等到了河南省,他倒是可以再适当的放慢速度。

里飞沙一日千里不在话下,光这半日的时光,李含蕴已经到了邯郸市的某个县城中,这里距离河南省已经不远了。因着之前从陕西赶至河北去杀了两个人,并且又很巧合的遇到东方不败,还帮对方治疗了内伤耽误了三日,这些时间加在一起一共耗费了他半个月。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用来赶到嵩山派。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无缘故的,一来他不想拖着一件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到以后做,二来他知道他如果乖乖的从华山赶赴嵩山,路途中一定会出事。现在他绕了个弯,从河南的东北方抵达,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出发之前询问劳德诺的几个问题,可并不是白问的。

之前他在华山的时候,劳德诺就控制不住杀意,这会子他下山了,他不信对方能忍住。不可能会在嵩山派动手,这样会让嵩山派惹上嫌疑,就一定会在路途中动手。

李含蕴此时已经换回了令狐冲的行头。

穿了几日绫罗绸缎,重新换回粗衣布衫总归是有些不适应的。李含蕴找了个客栈暂过一晚,第二日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扮演起了令狐冲这个角色。

……

又过了十日,李含蕴绕了一个半圈,让他看上去是从嵩山派的西方赶来的。一路上无惊无险,现在李含蕴距离嵩山派所在的位置就差一个城镇了。相对的,李含蕴的警惕心也更加严重了,这个地方就是从华山派前往嵩山派的必经之处。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李含蕴就遭受到了一波攻击。

敌方一共五人,为了保险起见,还在李含蕴住下的这个房间里摄入了迷烟。

“这小子可算是到了,害得老子好等!”

“等事情结束,赶紧把前面的兄弟们召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一路怎么来的,突然就出现在这镇上。”

“……”

李含蕴习惯每晚打坐练功,醒来不仅疲劳尽消,内力也有所提升。今晚吃完晚饭,他如往常一般打坐,一入夜他就听到了屋顶瓦楞被脚踩的声音,当即就收了功跃上房梁屏息以待。

哪怕是他亲眼看到门上多了个竹管,迷烟与空气混为一体,他也没有过多反应。

眼下的五人身着夜行衣,三人持剑,两人赤手空拳。

他们站在放下床帘的窗前,低声嘀咕着。

一名持剑黑衣人用剑挑开床帘,惊叫道,“大哥,空的!”

被唤做大哥的人向前一步,“什么?难道是发现我们了?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去外面分散找,令狐冲应该跑不远!”

“好!”三名持剑黑衣人点头离开。

就剩下两个应该是练肉掌的黑衣人,也就是大哥二哥了。

李含蕴听着另外三人走远的声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老大和老二警觉道,“令狐冲!”两人齐齐转身,对视一眼。

“是我。”李含蕴严肃的问道,“我令狐冲初下华山,自认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在此堵我,要害我性命!?”

“哼!来的正好。”老二叫道,“没想到你发现我们兄弟了,却没想着逃走,现在竟然还敢出来,真的是好胆子!”

老大的声音紧随其后,“果然是初出茅庐的小毛孩,胆子大得很。”

李含蕴横剑身前,防守道,“就算要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老大和老二狞笑着,向李含蕴扑来。

李含蕴举剑格挡,灵活的像一条鱼一样,让老大和老二摸不到衣角。华山派的“有凤来仪”“白虹贯日”被李含蕴接连使来,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两人的掌法。再加上,老大和老二毕竟没有兵器,肉掌再厉害也是无法和真正的利器兵刃相对的。

一时之间,老大和老二反而处在了下风。

年纪轻轻,以一己之力对抗比他沉浸武学数几年的两个人,竟然能不落下风。再让其发展发展,必定要派师叔他们才能解决了。

老大和老二心中肃然,额上也逐渐冒出了汗水。

“呜——呜呜。”老二口中呼出了口哨声,声音悠远绵长。

李含蕴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在召唤外出的三个兄弟。他现在作为令狐冲只能用华山派武功,本来他就只占着剑招灵活运用,再加上这两个人没有兵器才能与之缠斗这么长时间。对方要是再唤人来,他的处境就极为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