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么?”那个穿着斗篷的忍者感叹了一声,眼前的女性,仍旧还依稀能够看到之前那种美丽的模样,只不过更多让人注意到的还是她脸上那种夸张的甚至是让人感觉到别扭的笑容,虽然很美丽,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很虚假,似乎她是在图谋着什么,而不是那种让人心安的笑容。
“静诗……大小姐”贝岗副官都没有发现,自己对于贝岗静诗的感情,正在悄然的变化,可是现在,也正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变化,让他的心仿佛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其实刚才那句让你离开的话,应该就是这具身体里面最后残留的意识的体现了,并且应该是她的影响,才让你从她的手下侥幸的逃出了一命,否则的话,我应该也不会有时间能够救下你,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杀你,不是太轻松。”大师轻声说道。
他们在说话,可是眼前的贝岗静诗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可以等待着他们的交流,反而是直接选择了动手。
只是一挥手,莫名的红色的光芒就从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掌飞散出来,那些红点仿佛是有意识4↙,的一样,每一个,都自动的飞向了那些士兵的身上,那些士兵即使是恐惧的往后退后,甚至用手挥舞拍打,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效果,那红点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就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刚才那种恐怖的场景,以及现在这样的诡异的变化,让这些卫兵下意识的排斥这样的东西,可是在他们接触到了红点,并且这些红点都融入到了他们身体,他们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才疑惑的发现,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也同样有一个红点飞向了贝岗副官,可是在飞行的途中,仿佛是失去了控制一样,摇摇晃晃,在接近贝岗副官之后,自己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消失无踪。
“这是什么?”贝岗副官现在真的是见识到了这样一个世界,一个独特的世界,在忍界之中,难怪忍者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只有到这个时候,贝岗副官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这样的话,而现在他能够倚仗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神秘出来的忍者,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但是想来既然对方决定帮他们的话,那么应该不会介意告诉他眼前发生了什么。
贝岗副官想的不错,眼前的这个忍者只是轻轻的想了一下,然后听到了贝岗副官的话语,就开口解释道。
“那是蛛卵。”
“蛛卵?!!”
“你没有听错,是蜘蛛的卵,而且不是普通的蜘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应该是属于深渊蛛后的后裔,虽然不是什么高阶的存在,甚至在深渊只能够是杂兵一样的存在,可是他们对于你们来说,也同样是无敌的存在了,不过,以这些人的身体,倒是也只能够孕育出来最低级的工蛛了。不过说起来,倒是你的那个相好,倒是对你挺有情谊的,刚才那个蛛卵在她的影响下,倒是没有直接寄生在你的身上。”
贝岗副官这时候也来不及纠正他和贝岗静诗两个人的关系,他听到了那个神秘人的话,激动的说道:“你是说,她还活着么?”
“不,她已经死了,只不过她的意识还是停留在那个身体里面,和寄生在里面的意识融为了一体。”
话音刚落,周围的那些卫兵突然脸色变得非常差劲,苍白如纸,甚至有些许的人眼睛呆滞,嘴唇颤动。
接下来,贝岗副官就看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没有见到的恐怖的景象。
那些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那些鲜活的生命,可是在下一刻,他们的肚子陡然隆起,那精良的铠甲,就仿佛是纸糊的一样,被撑开涨破,鲜血从铠甲下面留了出来,那些卫兵却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他们的脸色非常的差劲,可是他们却仍旧是呆滞的看着前方。
一根长满绒毛的肢节划破了铠甲,从卫兵的身体中破开,之后就是那狰狞的身体,那是一种蜘蛛,但是却不同于人们平时能够看到的蜘蛛,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有着半个人的身体的大小,如果真的算得上他们脚的长度的话,或许能够更长。
斑斓的花纹看上去就像是扭曲的人脸,那狰狞的毒牙。裸。露,有着淡淡的紫色的毒液,从卫兵的身体中流了出来,这应该只是无意之中沾染的毒液,可是这些毒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让那个卫兵身体,都变成了诡异的青色,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最好的情况,他们至少是安静的死亡了,虽然他们最后的时候,没有意识,还有更为恐怖的,在这些蜘蛛破开人体的时候,之前那些卫兵那种呆滞的状态,就打破了,就仿佛是一个幻术一样,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下,才能够解除。
也不是所有的蜘蛛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毒液,还有不少的蜘蛛从身体破开的时候,那些卫兵仍旧是鲜活的,哪怕他们的肚子已经被剖开了。
他们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以及,从自己身体中出来的狰狞的异物!
那隐藏在斑斓的花纹下面的那些小眼睛,紧紧的盯向了自己孵化出来的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他们的食物,也使他们储备的粮食,他们从这里面孵化,这就好像是蛋壳一样。
即使是刚刚出生,这些蜘蛛的体型就已经很大了,他们的口器也已经发育完全,他们灵巧的用肢节将眼前的这个卫兵抬起,有些在用蛛网包裹住卫兵,可是还有不少,他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直接选择用口器吞吃。
“救我……救我……救……”一个卫兵倒在地上,他的鲜血很快形成了一大片,而从他身体中出来的那个蜘蛛,抖了抖自己的八个肢节,好像是在适应自己的身体。而他已经眼前的蜘蛛,就显然没有用蛛丝包裹的意思,而是直接从卫兵的下。体开始吞吃。
这个卫兵虽然失血很多,或许是之前的那个红色的点的关系,或者是蜘蛛从他的身体中出来,改变了他的体质的原因,他仍旧还能够保持自己的冷静,而且也没有死亡。
可是这样强大的生命力,却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吞吃,这样的恐惧让他的表情愈发的狰狞,可是却又愈发的无助!
“不……!”贝岗副官大声的咆哮出来,他想要冲过去,可是他的右手被那个穿着斗篷的神秘人直接拉住了。他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样,大声的指责,或者说我要救他们之类的话。
他想要冲过去,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可是在大师拉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过去并不能够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冷静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心上的悲哀。
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再次之前,他们一直在朝夕相处,可是现在,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痛苦的死去!
今天一天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曲折的梦!
从他们在逃离的过程中的紧张,到被幽灵军团追上的决绝,到最后选择留下来的坚持,面对幽灵军团,选择躲入林中的庆幸,到幽灵军团撤走的惊喜,以及现在的……绝望。
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在坐过山车一般的起伏!
只是现在,最终,他们还是难以逃过死亡的命运,可是现在,更让他难过的是,让他们死亡的,竟然是贝岗静诗,这个贝岗家族的大小姐,而也正是他的自作主张,因为她的可怜,所以才留下来眼前的少女,这个让他心动的少女,可是现在却成了索命的冷血的杀手!
恶魔,或者说是恶魔!
这是贝岗副官内心的话语,可是也轻轻的说了出来。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大师还是听到了,大师的五感相当的敏锐:“你说的不错,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恶魔,而且算是一个伪高阶的恶魔,虽然不具备高阶恶魔的躯体,也不具备太多的释放法术的能量,可是对方的法术能力却是确确实实的高阶能力。毕竟她是一个君主的投影。”
“我一直想问,恶魔,君主以及你之前说的那些,什么恶毒蛛后,究竟是什么?”贝岗副官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现在他已经彻底的放开了,他之前因为有着各种的顾忌,所以没有问出口,毕竟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容易引来死亡,可是现在,他即使是没有问,但是死亡仍旧是毫无意外的来临,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为什么不选择明白一切呢?
大师看着眼前的人,他从贝岗副官的眼睛中看到了仇恨,激动以及深深的心痛。
眼前的一切,多像是自己之前的那一幕啊,只不过,他们的立场有一些不同罢了。
“我知道的也不错。”大师看着眼前的一幕,声音很轻,同时也很快的说道:“你知道忍界么?忍界这么辽阔,可是也只是仿佛是一张卷轴一样,在这张卷轴的外面,还有这另外的卷轴,还有着无数的卷轴的存在。而这些幽灵军团也好,眼前的这些工蛛也好,包括哪些恶魔以及投影,这些都来自鬼之国的记载,同时也在传说中,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就好像是忍界一般,也有着辽阔的土地,只不过,那地方竞争更为的残酷,自然,他们那地方强者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多。鬼之国的祭祀在使用他们独特的术法的时候,沟通了那个世界,形成了关于那个世界最早的记载,而魍魉,也就是最早的,我们能够看到的那个世界的生物。”
这一段幸秘,从大师的口中说了出来,就好像是风暴一样,在贝岗副官的脑海中肆虐,以贝岗副官的认知,很难想象,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卷轴?而在自己的卷轴外面,还有这无数的卷轴的存在?而这些东西,竟然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看到了这样神秘的事情,他一定觉得眼前的人脑子有问题,可是当他被眼前的人救了,并且还经过了这么多的奇怪的事情,自然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了。
他咽了口吐沫,然后说道:“那……”
贝岗副官即使是再怎么样,也知道这样的资料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够知道的了。
“你猜的不错。”自称大师的人淡淡的笑了,轻声的说道:“我也是鬼之国的祭祀,而且我是鬼之国当初的八大主祭之首,地位只在两个大祭司之下。”
果然,贝岗副官在心里也有着猜测,可是当真正证明的时候,他的心里果然还是一抖!
“或许你在疑惑,我怎么知道你的心上人的情况……”大师看着那个仿佛因为使用了法术,正在休息的女人,她身上的黑色的纹身愈发的明显,同时皮肤也变得更加的苍白,头发在向着白色渐渐的转变。“因为,当初我的情况,和她一模一样。”
“?!什么?!”
“当初鬼之国最先进行的试验,自然,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也最容易出现在我们的身上,当初的鬼之国的祭祀,就有着多大三个人有了被深渊恶魔投影的情况,我是最后的一个,前两个人都死了,不过他们的死亡倒是给了他的宝贵的时间和试验的材料。”最后的结果大师没有说,他现在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自然也就说明了,哪怕他没有成功,至少他也没有失败。
“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可惜。这个女娃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融合投影,同时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面影像投影的思维,她的资质是不错的,如果她能够早一点成为忍者的话,能够锻炼她的精神的话,或许她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情况。”大师有些遗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