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不想要白霜霜的东西,可白霜霜执意要给。
推辞几番之后,这姑娘眼圈儿都红了。
“闵夫人是看不上霜霜吗?还是因为我娘的事儿,怪罪霜霜?”
哎呦喂,姑娘,你多想了,罗氏的事儿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看不上你?更是不存在的。
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哪里又存在看得上看不上的?
可白霜霜执意坚持,许清欢无奈,只得收下。
见许清欢收下了,白霜霜很是开心,又跟许清欢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
怎么说呢,这姑娘说话很讲究,按理说,叫人听了很舒服,可许清欢总觉得有一些怪怪的。
可到底哪儿怪,她也说不出来。
送走了人,许清欢把白霜霜送的鞋垫荷包随意放在窗前的桌上,这东西还真没法处理。
人家的一番心意,可这两样东西都算是比较贴身的东西,用了心里头不舒坦。还是回头找机会转送人吧。应该会有人不介意的。
闵亦辰从外头走进来,见桌上扔着的东西,瞅了两眼,“谁做的,瞧着还不错。” 许清欢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也就没有往深了想,简单的把白霜霜上门的事儿跟他说了下,闵亦辰冷笑,“那罗氏本来就是个拎不清的,再者,之前那事儿也是罗氏的错。那白霜
霜上门是存了什么心思?她上门了咱们就得原谅罗氏吗?”
一直以来,许清欢并没有把罗氏这事儿放在心上,没成想闵亦辰说起这事儿来这般生气。
“左右也不会影响到咱们。”
“这种人恶心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就是太心善了!”闵亦辰道。
心善?有吗?
她就是嫌弃麻烦而已。
人家也算是很有诚意的上门了,总不能太不给面子吧?再说了,大姑娘家的面皮儿都薄,总要照顾一番是吧?
“左右咱们这就要启程了,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了。再说了,我觉得罗氏肯定会长记性的,毕竟,她这个年纪,真要是被休弃了,日子还真是没法过。”许清欢笑着道。
闵亦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许清欢的说法。
“这次回去,我总有预感,不能太平了。”闵亦辰开口道。
许清欢眨眨眼,“可是有什么事儿?”
“大越那边儿一直蠢蠢欲动。”
他这么一说,许清欢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清竹跟花影待的地方就是在大周跟大越中间。大越要是发起征战,必经之地就是花影一族。
“清竹那边儿收到消息了吗?”许清欢紧张的询问。
“你放心吧,清竹已经带了花影以及他们的族人迁居到大周边境之城了。” 闵亦辰道,“只要不破城,他们的安危就无需担心。”
许清欢松了口气。
“大周的军队厉害一些,还是大越的军队厉害?”
闵亦辰沉默。
虽说不懂战事,可许清欢并不傻,小五在这个时候沉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越比较厉害。这样的情况下,清竹他们便是迁居到了边境之城,安危也是没有保障的。这可怎么办?
“叫清竹他们来京城?”
“花影不肯扔下他们的族人。”
“他们一族人数不多,叫他们一块儿走。”
“那会造成恐慌的。”闵亦辰缓缓的道。
“那该怎么办?”许清欢有些焦急,“战事一旦起来,谁还能护住他们?” 不是一直很和平吗?之前小五跟陈生他们不是去了大越一趟,大越那时局势不稳,但是向大周示好了,说是要跟大周和平共处的。而且她记得当时也问过小五,大周厉害一些还是大越厉害一些。小五
说的是大周军力要高于大越,怎么这会儿就反过来了?
“大越的皇帝换人了。”似是知道许清欢的疑惑,闵亦辰解释道,“西秦的公主嫁到大越了,封后。”
西秦那边儿,许清欢也是略微知道一些情况的,女子为尊。
“嫁到大越的公主,是西秦女皇最为宠爱的幺女。”闵亦辰又道,“虽说她不是将来继承西秦女皇的哪那个,可西秦女皇对她的宠爱令人咂舌,而且她跟西秦皇太女是同一父君。”
这么说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这个西秦公主得大越皇帝的宠爱,只要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那大越跟西秦就相当于是穿一条裤子。
大周军力高于大越。
大周军力高于西秦。
可大周军力低于大越加西秦。
真是叫人头疼呢。
“这样以来,大周岂不是岌岌可危了吗?”许清欢有些担忧。
征战,最终苦的是那些将士跟平民百姓。将士战死战场,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不论什么时候,战争都是叫人深恶痛绝的。
“破巢之下焉有完卵,总要尽自己一份力。”
许清欢沉默,他知道闵亦辰的意思。
若是他们还是名不经传的乡间夫妇,征战什么的,怎么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可现在——
沈禹是跟闵亦辰有血缘关系的,无论出于什么,他都不能不出力。
可这是战争啊,稍有不慎……
许清欢都不敢多想。
闵亦辰伸手抱住她,“一切都要回了京城之后再说。”
启程这天,白里正夫妇带着容容,白远志带了白远航,几人为许清欢他们送行。
杜氏抹着眼泪,叮嘱许清欢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不然她太寂寞了。
团团则是跟容容说要带好玩儿的东西给她。
杜氏拉着许清欢的手简直说不够了,要不是闵亦辰催促,估计都能说到太阳下山。
一路上,有团团还有连敏在身边儿,乐子不断,许清欢暂时没能去想那些叫人心烦的事儿,一路上很是顺利,半个多月之后,一行人晃倒了京城。
沈哲早就得了信儿的,领着安王府的管家在城外迎人。
沈哲闵亦辰还有箫慎三人直奔皇宫,管家则是接了许清欢母子以及连敏慢悠悠的进城。 连敏也是知道了一些现在的境况的,与许清欢不同,她并没有什么担忧,这些都是男人操心的事儿,女人家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