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珍珠吃的是心满意足,痛快淋漓,那二人是食不知味心不在焉,都瞟着珍珠,一看珍珠放筷子,那两人也同时放下筷子。
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屋里的用餐的桌子也被抬了出去,珍珠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是一间小客厅,木楼梯隐在右边的一排椅子后,屋子正前方挂的是一副鱼纹盾牌,下面两张藤椅,两旁也是相同的原色藤椅木桌,房间布置的精致简约,温馨舒适。
“娘子,这是滚崖的小客厅,今天也没有外人,我和吴兄有些事情谈不来,想请娘子给个意见。”哈族长请珍珠上座,珍珠推辞不过,只好再次坐了主位。
“娘子,我吴朗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哈滚崖劫持我母亲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既然黑龙潭的水源,哈族长请来神庙的文书,我们苗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水费不收就不收。可蛮族占据着大山的出入之地,跟各族路过之人也收着过路费呢,既然我们水费不收,蛮族的过路费也不能收,如果哈族长答应了这事儿就好办,我把我母亲女儿接回去,他们蛮族该打水就去黑龙潭打水,各族该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吴朗说完对珍珠躬身一礼,然后坐到左手第一的位置上。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这些事是所有问题的起源,也是症结所在,只是因为蛮族请来神庙文书,让这件事就一目了然,根本没什么问题,现在吴朗跟过路费混为一谈,还拉上各族人,明显的混淆视听,拉帮结派,避重就轻,最最不应该的是为什么偏偏拉上自己,他们山里的事自己去吵,和自己什么相干,珍珠郁闷的想。
“苗王,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说蛮族去黑龙潭打水是有老一辈协议的神庙文书为证,跟别的事不相干。戈多老夫人是我们劫持来蛮寨的,之所以劫持她,是想让苗王高抬贵手,放蛮族民众一条生路。苗王屠了好几个寨子,这件事还没一个说法,戈多老夫人的事就先不要说。至于手过路费的事我目前还不是很清楚,我想请哈族长给我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过路费的,这些过路费最后都到了那里?”珍珠把事情一一分开,对二人说道。
苗王一脸的挫败,眼神中有若有若无的恐惧。或许是恐惧,或许是忧虑,这个珍珠觉得苗王眼神里出现恐惧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一定不是。
哈族长嘴角挂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语调轻快的道:“这过路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从有神庙以来,从滚崖记事儿以来这过路费就世世代代由蛮族来收,太平年月收的这些银子一年下来也就百十来两,向今年这灾荒年,道路不通,今年收的才十多两。这些银子收了都是交到族长手里,这有帐可查。蛮族把收的这些过路费都用于修缮道路,并没有私吞这些银子,这个也是得到神庙默许的,还请娘子明察。”
乍听起来,过路费好年景才能收百十来两今年才收了十几两,根本就没多少钱,吴朗拿这个说事,有些小题大做,其实这正是吴朗的狡猾之处。这件事蛮族答应了所有九山的人都皆大欢喜,按照老规矩不答应多多少少让个族人心里有些别扭或多或少的会对吴朗有情绪上的倾斜,特别巧妙-的一招挑拨离间,拨火架桥。
“既然如此,苗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珍珠看向吴朗。
“嘿嘿,吴朗只是为大家谋福利,既然娘子和哈族长不给面子,倒是我多事了,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可,那我母亲就住在蛮寨不成了,那我吴朗的母亲,居然总不住在苗寨,不住在自己的楼上,不睡在自己的床上,你说说这成什么样子了?”吴朗道。
这个珍珠也不知道哈族长的意思,当然不好代为回答,示意哈族长答话。
“吴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屠了我蛮族好几个寨子,这个你得当众赔礼道歉,赔银子让他们重盖家园,只要那几个寨子的头人答应,我哈滚崖没有二话!”哈族长慷慨激昂的道。
吴朗一时没说话,最后沉默了好长时间道:“娘子,哈滚崖,我吴朗赔银子可以,你说个数儿,赔礼道歉就免了吧,这让我吴朗的脸往那搁!”
“吴朗让你的脸往那搁?你只是丢脸没面子罢了,我蛮族可是死了男女老少百十来口子人,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让娘子评评理!”哈族长颤声道。
珍珠心里这个气呀,这都让你们俩自己谈了,刚把你们喝水喝走路的事儿解决了,怎么又是赔偿和赔礼道歉,自己不说话都不行还要拉上自己,于是并没有接话,装着走神儿没听到。
没得到珍珠的回应,哈族长也气势不减,盯着吴朗不放,吴朗心里稍微松口气,也坚持只赔银子不道歉,两边就这么僵持着。
“这件事也急不得,反正戈多老夫人多住些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你们慢慢商量,我先回去了。”珍珠不想过多的掺和山里的事儿,说完这句话,就打算回去。
“娘子!”“娘子!”哈族长和吴朗一起站起来挽留。
“哈族长,苗王,我王珍珠是山外人,以前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我们的影子,你们谈判我也列席,我无话可说,这次黑龙潭的事儿,也确实是我多事了,对族人管束不严,弄的两边动了刀枪,死了人。如果不是我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去神庙的路,恐怕现在我们王家庄还在不在这大山里都不好说了,前车之鉴,让珍珠不由的不多想。现在你们谈的这个我就不要多嘴多舌的了,你们谈,我走了。”珍珠非常明显的抵触心理,让哈族长的嘴张了几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吴朗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珍珠在二人复杂的目光中,款款的走了,这出来的时候天气好好的,这么一会儿下起小雨来,索性大家早就习惯了这里天天有雨,日日阴天的情况,雨伞成了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
柔儿给打着伞,珍珠也不坐轿,慢慢走着回去,当她来到木屋的甬道前面前时,看到松花和澄妮正含泪笑着迎接她的到来,身后站着山洞里中蛊的那几个男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片。
“来了,娘子回来了!”王家庄的人互相传递着消息,也热情的跟珍珠打着招呼,解了蛊的几家人全都跪下给珍珠磕头,谢谢她两度舍生忘死救他们于危难,谢谢她没有因为他们身份卑微,命如蝼蚁而放弃他们。
珍珠连忙上前搀扶起几个人道:“不要这么谢我,我也知道你们中蛊都是因为紧张我才被蛊巫下蛊的,我做这些不算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呢,谢你们对珍珠的回护之意。”
大家簇拥着珍珠回木屋,站在木屋前跟珍珠闲话片刻,三爷爷这时候站出来道:“珍珠,这木楼也建了几座了,你看看大家几百人都挤在一个大山洞里总是不方便,能搬出多少来就搬出多少来,还有你总这么孤零零的住在这里,让我们来往一次都不方便,这么一路走来,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都受不了了,你也选个地方,到时候搬过去,我们大家住在一起才好。”
这上吊都得给口喘气的空,所有的人真是一点喘气儿的空都不给,这不新问题又来了,“三爷爷,您说的是,不知道这吊脚楼盖了几座?”珍珠道。
“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慢,自从你说的那个干什么的只干什么之后,明显的快起来,现在大概有三四座木楼了。”三爷爷道。
“三爷爷,这木楼也还没几座呢,这让谁住不让谁住?要不这么着,三爷爷你们回去商量商量,商量好了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您看现在下着雨,侄女这里地方小,也不能请你们进去,都赶紧回去吧。”珍珠站在台阶上道。
大家抬头看了看,这天阴的好像上面有一盆儿水似的,马上就要倒下来,雨淅淅沥沥的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都道:“三爷爷,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有结果的,咱们回去商量吧,这事儿珍珠说让咱们自己想办法,我们赶紧回去想吧。”
三爷爷看了看天,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珍珠两眼,心想,珍珠这个丫头吧,总体上说心眼儿不坏,可他总是一不小心就被这死丫头下了套儿,从王家庄到金牛山,他都不知道着了这丫头多少道儿了,这次说不定还是个套,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过真让三爷爷说对了,珍珠这么说确实没按什么好心眼儿,只不过她是针对那些私心严重,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人的。
“这个珍珠,这事儿我看还是你说让谁搬就谁搬吧,捡着家里有老人的,有孩子的,你看这样不就行了。”三爷爷低声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介:柳露,二十一世纪医药类的研究生在一次乘坐浏览车的时候莫名的来到了古代,不仅获赠了一优质男还附带了一空间,让她拥有了在现代没有的家庭和幸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