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地宫之门(1/1)

我将地图放在大殿中央的圆桌上,所有人围成一个圈,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地图的变化。

烛火不够亮又危险,天狗取来一颗夜明珠用以照明。白亮的光线照进了天狗宫的各个角落,那张原本一片空白的羊皮地图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一点点浮现出线条。

我本以为那会是一张画着山川河流的图文地图,可当这些线条完整的连接起来时,我们才发现它是一副文字地图。

它上面写着一句话:世代流传,朝夕相伴。所谓地宫,就在身畔。

丛艾看到这几个字后,当时就拍案而起,炸了毛的骂道:“它大爷的!就这几个字,逗我们玩呢?什么意思啊这是,打哑谜?亏得我们折腾了那么久,该不会是假的吧!”

最希望尽快找到答案的卢衡此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安抚丛艾道:“姑娘稍安勿躁,这地图断断不可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怎么可能触发我身上的月光咒?它这几个字,肯定有它的深意。”

天狗也点头说道:“卢衡为了这张地图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且九真老儿的阵法我领教过,这地图上面布下的精细阵法,看上去确实像他的手笔。”

白无拿起地图对着夜明珠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没发现什么暗藏的玄机,就是这几个字,可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无声垂下美眸,托着下巴疑惑不解地念道:“世代流传,朝夕相伴。所谓地宫,就在身畔。地宫怎么可能在身畔,难不成谁还能天天带着个地宫往身上跑?这地图分明没什么用……”

“等等,你说什么?”

无声的话让我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看着她咋咋呼呼的问道。

“我说这地图没什么用啊。”无声傻傻地问答。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她想了一下,问我道:“是难不成谁还能天天带着个地宫往身上跑着句吗?”

“对,就是这句!”

我兴奋地想站起来,可是双腿还是有些疼,又跌坐了回去。

“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吗?”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我,白无带了几分笃定地问道:“蓝蓝,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眼角眉梢藏不住兴奋,重重点了个头,从包里拿出了卢衡给的那方头巾,我问他:“卢衡,这方头巾是不是你家祖传的?”

他点头道:“嗯。这方头巾是卢家当家主母的信物,是当年先祖送给先祖母的定情信物,后又由先祖母一代代的传给了历任当家主母。当年我外出猎杀天狗时……”

“咳,咳咳……”一旁的天狗听到这里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小声提醒:“那个,卢衡啊,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稍微委婉点?”

“好。当年我奉父命外出猎杀第一恶兽时……”

“……”

“我母亲将这方头巾交与我,要我好生保管,如果看中了哪家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就以此为聘,将人娶进卢家堡。后来我将她送给了画影,再后来我二人合二为一,这些随身物品不得已埋在了城外柳树下。只是,你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莫非这头巾与这地宫有什么关系?”

“世代流传,朝夕相伴。所谓地宫,就在身畔。除了这方头巾,还有什么东西对得上这几个字?地宫,就在这方头巾里!”

说完,我将这方头巾与羊皮地图叠放在一起,只见头巾上的蓝宝石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在月亮所在的方向透射出了一道门。

伙伴们看着这一幕,惊掉了下巴,久久忘了合上。

天狗连连赞叹道:“玄妙啊玄妙!这九真老儿的心思简直缜密的令人发指,不仅地图是由卢家传世,就连这地宫也是由卢家传世。这样一来,就算是偷了地图也没用,除了卢家人,还真没人有机会寻到这地宫!”

这世间有几个人可以既打败卢家当家又打败卢家主母?卢九真这一招双保险上的还真是隐秘,难怪数万万个年头,再也没人能窥得这地宫的真容。

“进去吧。”

我难掩喜悦,撑着要站起来,白无按住了我的肩膀,说:“我背你吧。”

我没有推辞,老老实实爬上了他的背。他的身上有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花香,又像是草香,总之,闻得我心神不稳。

卢衡第一个急急地向那道门奔去,我赶紧命令九九和赛维娜:“你们两个跟上去保护他,小心有什么机关。”

大概我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对这种地下宫殿之类充满神秘感的地方,总感觉是危险重重的。

他们两个依言紧紧跟了过去,伙伴们也都陆陆续续带着几分好奇带着几分迫切,走进了那道光线投影出来的门。

天狗看到卢衡这样鲁莽,摇了摇头,对我们说:“他等了太久了,连降灵人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了。这道门是借了月光的精华投影而成,天亮之后入口也会随之消失,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短刀,否则就出不来了。”

它说完,就和凌灼一起走进了那道门内,大殿内只剩我和白无。

“我们也去吧。”

我在他耳边说。

他不答,也不动,关键时刻,站在原地。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我奇怪地问他。

他勾起嘴角,奸诈地笑了:“你亲我,我才肯走。”

我去,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我不!你放我下来。”

我倔脾气一上来,不愿他继续背着我,打算爬也得爬进地宫里。

“我也不。”

他把我往上提了提,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说:“下午你就没有好好回应我,蓝蓝,我难受了。”

又来这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对他气的要死又恨的要死,可是当他这么一撒娇,我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柔软了起来。

“唉。”我亲亲叹了口气,探过头去亲在了他的脸侧,无奈地问道:“可以了吧?”

他立马扯开了笑容,“蓝蓝,你可千万不能对我冷淡,我会死的。”

你个活了无数个年头的老妖孽,能死才怪!我心里默默吐了个槽,吐槽之余,也越来越伤感。

白无,你可知道爱恨交织的痛苦,让我无时无刻不想偎在你的怀里,又无时无刻不想把刀插在你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