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拍卖会除了神玉其他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起码对于孙长宁来说是这样。
几个人坐在包厢中,看着拍卖台上那穿着旗袍的美女扭动腰枝,孙长宁看了一会,这女人长得确实是挺漂亮,以孙长宁的听力明显的可以察觉到其他包厢中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种性感的御姐确实是不少富豪喜欢的类型,但他们也就只能在这里过过眼瘾,因为这个拍卖行是江天正私人的,故此里面的员工自然也都是属于江天正的,这帮人如果想要这个女人,即使出钱,江天正给不给还要两说。
人毕竟不是货物,江天正的人品,至少按照孙长宁自己观察到现在来看,是值得信赖的。
毕竟是江老爷子的儿子,对于人世三观应该早早就烙印在了脑海中,并且能一路打拼到这个级别,肯定也不是精虫上脑的那种货色。
“这女的.....”
孙长宁听得另外一道声音,眼角余光微撇,正见到李鹊探出个头去,看着那一米七五的高挑御姐,蹙着眉毛,低声喃喃自语。
“胸口两团赘肉,腰这么细......”
小姑娘的关注点果然都是这种地方,应该说天底下的女人都差不多,对于台下拍卖师到底在说什么,李鹊显然一点也不关心。
小姑娘的胸脯还没有完全发育,此时对这个问题产生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孙长宁是如此想的,而且就只是随意一想,到了现在这个境界,念头能在一瞬间想很多事情,人的气血提升,耳聪目明脑袋聪慧,就好像经常跑步注意饮食的人百病不生,而常常宅在家里的人就会有各种小病是一个道理。
但是接下来,孙长宁听见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自己这时候真的是想多了。
“胸口两团赘肉,和别人动起手来怎么能轻松....腰这么细,怕不是一下就断咯.....”
“什么垃圾身材......没有一点实战能力。”
李鹊很不客气的给拍卖师下了定论,在旁人眼中的完美魔鬼曲线,到了李鹊嘴里就成了“没有实战意义”、“动手不轻松”、“腰会断了”这种理由而驳斥,乃至于说为垃圾。
这姑娘说话也心直口快,或许也是觉得没有人听见自己说话,这才骂的垃圾两个字,孙长宁听了闷哼一声,这动静引得边上有人看过来,孙长宁摆摆手:“没事,想打喷嚏。”
表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内心已经笑成老狗。
台下的拍卖师显然不知道她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身材引起了一个小姑娘的不快,虽然这个不快并不是嫉妒而是鄙视。
“十二万!”
虞秋霖突然举牌子出声,这情况引的孙长宁讶异,而朱鸿文同样讶异,此时目光从窗口向着下面一扫,笑道:“怎么,虞秋霖小姐对于古玩也有了兴趣?”
“挺好看的,买回来玩玩,有人出价比我高就算了。”
下面拍卖的是一件瓷器,只是仿古而不是真古,但据说出自某位名家大师之手,是最近十年来最得意的作品,故此也能升到这个价格。
然而这终究只是一件瓷器而已,对于非古的瓷器来说,十二万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凡沾上一点古气的瓷器,价位都远远高于此时。
最终没有人出声,虞秋霖把这瓷器收入囊中,姑娘很是高兴,孙长宁特意看了一眼那个瓷器,注意了半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或许是多心了。”
孙长宁如此想着,虞秋霖或许真的只是随意拍了个小瓷器玩玩而已。
神玉并不是压轴的东西,而且对于这个玉,江天正下的命令是让那个拍卖师使劲的吹,能吹多厉害就吹多厉害,千万不要实事求是,更不要怕吹破牛皮。
吹得不过火,人家只会觉得很厉害,吹得一般,人家觉得挺不错,如果实事求是,坏了,那不少人就会动心思,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而不吹吧,人胡思乱想的就更多,而吹破天去,人家反而会以为这是不怎么厉害的东西。
正是因为不厉害所以才可劲的吹,就是为了提高热度。
这样一来,很多商人反而不会下手,或者下手也要斟酌,面对这么一个虚虚实实的东西,自己丢钱进去和人竞争到底值不值得。
或许回头把这个东西请回去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那自己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向肚子里咽,还不能到外头乱说,毕竟你情我愿,也没有强迫什么的,胡乱开口人家不仅不会帮着骂江天正,反而还会嘲笑他智商捉急。
拍卖师此时自然按照江天正的指示,对于这块神玉用简短而牛皮的方式吹嘘了一番,那几句话下去,就差没说这东西是盘古开天地时候留下来的了。
“怕不是要吹成女娲补天时留下来的!”
孙长宁在心中默默吐槽,现在电视剧不都是这个套路吗,有个什么东西就说是女娲补天留下来的,合着女娲大圣这哪里是去补天啊,根本就是拿胶水糊天的吧,不然怎么天天有石头向下掉!
果然,拍卖师一通吹嘘后,原本不少似乎有意出手的人全都没了动静,他们心中开始斟酌,而虞秋霖此时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时候不能最先起手,否则就被别人看出异常了,虽然这一场拍卖已经被内定了,但是大头的人都说好,一些中头和小头的都没有,这是为了保证拍卖的公平性。”
朱鸿文笑了笑,此时敲了敲手指,这动作在窗户口做出,于是某个包厢中顿时响起声音。
“我出七万!”
这神玉的底价是六万,起步价不高是正常操作,因为有些人会一口气直接加到百万以上,反正最后都会拍到那个级别,底价是一块还是十万都没有差别。
朱鸿文这个操作,显然是在其他地方有洪门的人当“托”,虞秋霖看了他一眼,笑道:“鸿文先生准备的还挺周全。”
“自然是。”
朱鸿文轻笑点头,手指又敲了敲,于是又有声音响起。
两次加价都不高,虞秋霖于是跟了一句:“我出八万五。”
话落下去,这时候托应该再抬两次,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包厢中传出声音。
“我出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