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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喊完这几句话,糖果手机就被蟑螂劈手夺走,重重甩在了地上。力道很大,连电池板都摔了出来。纯爱之魂无路可逃,抱住脑袋紧紧闭上煤球眼,准备承受一顿臭揍。

它这样大喊大闹的折腾,其实只是在虚张声势,并没有真的对苏抱有太大希望。

不是它不相信苏,但他现在的力量毕竟还很薄弱。若是面对面或许还好说一些,可若是在那么远的地方遥控事态,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所以它能做的只有尽力吸引住这群人的注意力,为尉檀争取逃跑的时间。

这种战术果然起了作用,一帮小弟都被这个吵闹的黑团吸引过来了,围拢成一道人墙包围住它,暂时把尉檀抛在了一边。

纯爱之魂偷偷将眼睛睁开一线,透过人墙缝隙瞄向尉檀的方向,期待他快些从昏迷中苏醒,逃离这个地方。然而迷|药的效力很强,尉檀依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包围圈越缩越小。蟑螂的手向纯爱之魂抓了过来:“拿绳子来,看能不能勒死它。要么就把它的皮剥掉,不死也让它活受罪。”

纯爱之魂盯住那只手,准备好了两排大牙。别看我是个团子,我也有牙的!再敢靠近我,我一定咬得你满手是疤!

那只手在距离它不盈一寸的地方停住了,许久也没有继续动作。

纯爱之魂疑惑地抬起眼睛,对上了蟑螂同样迷惑的眼神。

不,蟑螂的眼神不单是迷惑,还有莫大的恐慌。不光是他,他身后那帮小弟一个一个也都流露出了相似的表情,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这……”蟑螂开口了,声音很吃力,“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维持着一个弯腰半蹲、伸手向前的姿势,一只脚微微抬起将要离开地面,仅有足尖作为着力点。这是一个重心非常不稳固的造型,而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比街心花园里的那座铜像还稳定。

蟑螂努力将眼珠转向旁边,这差不多是他现在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动作。和他当前的处境一样,他的小弟们也全都姿态各异凝固在原地,要是泼上油彩,妥妥的就是一群人体雕塑。仅有一双双眼珠在左右滚动,交换着彼此的惊疑和惶恐。

一道汗迹沿着蟑螂的额角缓缓爬落。撞鬼了。特么的白日活活撞鬼了。

他能听到稍远一条街上的汽车引擎声,也能听到风从灌木丛吹过的轻微沙沙声。世界还在照常运转,被静止的只有他们而已。

「哦嚯?」

蟑螂转回眼珠,看到自己指尖前方的那个黑团抖抖身子,精神抖擞站了起来,行动跟先前一样敏捷,全然没有受到这诡异状况的影响。

难道就是这个黑团在捣鬼?

又一道汗迹从蟑螂脸上爬了下来。大白天撞见这么个煤球不像煤球动物不像动物的邪门玩意儿,果然没好事。

黑团没有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一蹿一蹦径自跑到了那个还在昏迷的人身旁,小细爪轻轻拍着对方的脸:「大黑,大黑你醒醒啊!」

昏迷的人没有反应。黑团便钻到了他身体下面,费力地抬起他的头和肩膀,慢慢拖着他往回去的方向挪动。刚挪了几步,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小喵!」

蟑螂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猫。

纯白色的短毛猫,身体和四肢修长,立在墙头就如一痕经冬未融的雪。琥珀色的猫眼居高临下,闪动着冰冷的幽光。

一接触到那双猫眼,蟑螂不由自主想要打个寒颤。但身体动弹不得,那寒颤便化为一道凌厉的寒流,从背脊直窜入脑髓。明明是一对琥珀色的圆瞳,可他却从里面看出了血红色的锋芒。

蟑螂本能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仿佛巨大的车轮正向他头顶滚滚碾压而来。若不是被凝固在这里,他早已不顾形象拔腿而逃了。

白猫跃下墙头,一束白光似地掠过地面,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猫眼男人。

“就是他们吗?”男人站在蟑螂面前,眼风由顶至踵从他身上扫过。本是清润明朗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力。问话的对象不是蟑螂,而是那个黑团。

「噢噢噢!」黑团像是得了救星似的,一纵身跳上猫眼男人肩头蹭他的脸,然后毫不犹豫指向蟑螂:「他最坏,给大黑下药,还要用石块砸死大黑!我也被他砸了两下,连我的手机都被他摔坏噜!」

被那叉子似的细爪一指,蟑螂心里一哆嗦,似乎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猫眼男人蹲下来查看一下昏迷的人,将对方打横抱起来,转头看向蟑螂:“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蟑螂用尽全力开合嘴唇,飞快地思考怎么把罪责都推卸到小弟身上,“是他们干的,我是来管教他们——”

“我在问你,你对他做了什么?”猫眼男人打断了他结结巴巴的解释,“你最好马上跟我说实话,否则……”男人顿了一顿,“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类似的警告,蟑螂并非第一次听到。小偷团伙内部的各方势力争斗从来都没停止过,为了争地盘,为了抢生意,蟑螂得罪过不少人,也因此收获了不少威胁。

但这个猫眼男人的警告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与其说那是一种威胁,倒不如说是在阐述,仿佛对方只要动动指头,蟑螂就会真的变成空气。

“嘣”的一声,蟑螂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是应该坦白招认,还是应该像以往被人抓住时那样打死也不松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黑团跳了下来,在他身上拍拍打打摸索一番,找出了那只小玻璃瓶,用小细爪举起来仔细辨认着:「这应该就是他给大黑用的药了。他不承认也没用,一查就知道。」

这时候,那个一直昏迷着的人动了一下,低低发出一声呻|吟。猫眼男人立即低下头,眼神温柔向自己臂弯里看去:“尉檀?”

似乎是由于这个动作打破了僵滞的空气,蟑螂突然发现,那股禁制着自己的力量倏地消失了。身体重心不稳摇晃了几下,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借助手臂撑地的一霎,蟑螂熟练地将暗藏的刀片从袖子里滑到手里。刀身夹在指缝间,刀刃向外。

当小偷的人,刀片是万年不离身的装备,随时准备割个包划个口袋。刀刃打磨得无比锋利,配合适当的角度可以一下子割开对手的喉管。但不到危急关头,蟑螂还真不舍得这么做——自然不是害怕伤人,而是害怕磨钝了刀口。

黑团还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举着小玻璃瓶研究。看着它,蟑螂的牙齿格格响:要不是遇见这个鬼东西,今天哪至于这么倒霉。

一个侧扑,他一把就将那个黑团抓在了手里。

“都别动!”蟑螂一边迅速后退,一边捏着黑团对猫眼男人吼叫,“我离开这里以后你们才能动,不然我马上杀了它!”

说着,另一只手的刀片切进了黑团子系着小围裙的肚子。

黑团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蟑螂心头窃喜:看来这个黑团怕刀片。等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非把这鬼东西切得粉碎不可,以泄今日之愤。

接下去的事态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听“嘭”一声,蟑螂爆炸了。

——说“爆炸”有点言过其实,因为并没有肢体横飞之类的惨烈场面出现,声音也并不大,就像是有谁不小心吹爆了一只气球。

但气球爆裂还会有橡胶皮碎片四处飞迸,蟑螂爆炸却是什么也没有,仿佛他整个人都是一团空气。

一群小弟大张着嘴巴,没有一个人动弹。

禁制他们的神秘力量已经消失,但他们根本不敢做出任何举止。

眼前这一幕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们的老大,平时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老大,竟然就这么像个屁一样随风幻灭了。

充满恐惧的视线从各个方向集中在猫眼男人身上。“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做到!

最先反应过来的小弟扑倒在猫眼男人脚下,哭得戚戚哀哀情真意切:“神啊!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一群小弟都如梦方醒,纷纷效仿,转眼之间就在猫眼男人面前五体投地扑倒了一大片:“神啊!我们只给他闻了一点迷|药,其它的什么都没做,求你放过我们这次吧!”

“巡警就快过来了,你们做过什么,都去跟他们解释吧。不要试图逃跑,因为我会知道。”猫眼男人又看了看怀里那个将醒未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