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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下)】
就在这时,从走廊靠近电梯的那一侧,又有一行人出现了。
苏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廖总,还有捧着一大束丁香百合的谢紫鑫。在他们后面跟随着亦步亦趋的常崇,以及公司其他一些工作人员。
廖总匆匆跟尉檀寒暄两句,急切地偕同谢紫鑫来到icu门前,满面焦虑向内张望。
常崇没有跟上去,而是极有分寸地站在距他们两米开外的地方,忠实地扮演平日里的跟班角色。
谢紫鑫眼角泛着嫣红,泪光点点,原来男人梨花带雨起来也是同样动人。为了展现这个恰到好处的悲伤表情,他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
“怎么会这样……”谢紫鑫声音颤抖着微哽,就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尉檀把他带走的时候,他还那么……”
“阿檀,我得说这次的事是你太莽撞了。”廖总回过头,略带怒意瞪视着尉檀,“为什么不让昊旲在谢少那里多休息两天?那边的条件比这里好多了,要不是你非要带昊旲走,说不定现在也不会……”
尉檀默默听着,一句话也不说。但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谢紫鑫的瞳孔——碧绿的欺诈与血红的杀意交替闪烁过几次之后,蓝色的*开始如海水般弥漫。
獬廌之眼永远不会看错。此刻,谢紫鑫的心正在被飞速膨胀的*填满,令他兴奋得晕眩,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悲恸。
玻璃幕那边,苏昊旲仿佛一个中了魔咒无法苏醒的王子,身体的轮廓在薄薄的无菌毯下凸显。
谢紫鑫的手藏在一个无人看见的角度,不停揉捏着一支烟,就像一个烟瘾犯了无处抓挠的人。
苏的灵魂看得一清二楚,忍无可忍又无计可施。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事了。
尉檀一横身挡在谢紫鑫面前,遮住他放肆的视线,冷冷开口逐客:“谢先生,您探视过了就请回去吧,他需要休息。”
廖总板起了脸提高音量:“阿檀,注意你的语气!怎么跟谢少说话的!”
谢紫鑫急忙拦住廖总,指向墙上写着【安静】二字的提示牌:“廖总,这里是重症监护区,不好这么大声。我想,等昊旲的情况稳定下来以后,还是让他转回我家的医院比较好。一来设施比这边更先进,二来也方便我照看他。”
廖总点头称是。他身后的常崇却脸色一变,一个劲向谢紫鑫暗递眼色。谢紫鑫背过脸去,佯装没看见。
“不劳谢先生费心,我不会再让他回去的。”尉檀寸步不让,“如果贵医院真像您所说的那么先进,我不明白怎么会连他真正的病因都没有检查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廖总被这种莫名强大的压迫感弄得愣了一瞬,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沉了脸要发作。
谢紫鑫摆手制止,柔声说:“廖总你别这样,尉檀这也是为了工作。昊旲突然病倒,之前接的那么多广告都开不了工,尉檀他心里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这里正在说着话,那边厕所里的丁梓衍解决完了问题,一身轻松地走出来。冷不防看见走廊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尉檀和谢紫鑫对面而立,剑拔弩张。那浓浓的火|药味,就连神经一向大条的丁梓衍也嗅得清清楚楚。
只听廖总说:“尉檀你这个经纪人是怎么当的,光想让他赚钱,就不顾他死活了?昊旲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不好,你怎么不早点向公司报告?现在弄到这个措手不及的局面,唉!”
丁梓衍一听,马上不高兴了,几步跨过去拦在尉檀与廖总之间:“廖总,话不能这么说啊!昊旲得的是爆发性心肌炎,既然是爆发性的,谁预料得到啊!那些广告也是公司安排的,阿檀明明就跟公司抗议过,可是昊旲他自己同意接,阿檀也没办法。怎么现在出了事,黑锅都是阿檀一个人背?别人都没责任?”
廖总没料到半路杀出个丁梓衍,一下子有些尴尬。每个做上司的都会对这样的刺头下属感到头疼,他们总会把别人心照不宣但不说破的东西不管不顾说出来,还让人一时不太好反驳。
僵硬的气氛中,谢紫鑫抬手看了看腕表,低呼:“哎呀,媒体见面会的时间快到了。廖总,我们先回公司去,这边交给常崇,我们晚些再过来。”
苏注意到,常崇难以觉察地松了一口气,显然谢紫鑫的这句话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谢紫鑫将那束香水百合放在icu病房的门口,和廖总一起先走了。
常崇弯腰抱起那束花,对尉檀说:“花香气伤脑,对病人不好。我把它拿到护士站去。”
常崇拿着花走向护士站。刚一转过拐角,他就狠狠把花掼进了电梯门口的垃圾箱里,同时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词语把谢紫鑫咒骂了一通。
该死的,这姓谢的简直不可理喻。之前明明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了那么久的工作,结果刚一看见苏昊旲,他就又动了邪心。就是因为他总是这么摇摆不定,姓苏的才一直活到了现在。
咒骂完了,常崇像是出了一口恶气,稍稍和缓了脸色,开始观察这层楼的布局。
病房,配药室,护士站,值班医师办公室,电梯和楼梯间的方位,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常崇把这些逐一记在脑中,又用手机拍了墙上的楼层紧急疏散平面示意图。
做完了这些事,常崇回到苏的病房前,对还守在那里的几名工作人员说:“你们几个就辛苦一点留在这里照看着,苏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向我汇报。有必要的话,请个看护也可以,要可靠一点的。”
交代完了,他也看看表,仿佛时间很紧迫,“我也得赶回公司去了,接下去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苏毫不迟疑地跟上了他。很明显,常崇这是要开始对苏采取某些行动了。从现在起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定能抓到他试图谋杀苏的证据。
但苏又很发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踪倒是方便,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常崇进了电梯。轿厢门刚要合拢,忽然被一只手按住,一道人影敏捷地侧身闪了进来。
“尉檀?”常崇一愕,“你怎么也?”
“趁现在有人看着他,我回家一趟。”尉檀目不斜视望着液晶屏上开始下行的楼层数字,“估计他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拿些日常用品过来。”
到了底楼,尉檀直接步行走出了医院大门。
常崇没有立即去停车场开车,而是一直望着尉檀的背影消失在住院部的大楼后面,这才放下了心。
几分钟后,常崇驾驶着一辆今天刚租来的蓝色箱型车,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拐上了一条出城的公路。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车上有两位看不见的不速之客。
一个在车厢里。苏的灵魂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另一个在车子底盘下面。一只外形像狗的黑色毛团四脚朝天扒在那里,尖尖的脚爪牢牢抠进底盘的缝隙。
一边开车,常崇一边用耳机讲着电话:“……喂?听着,这给我找个经验老到的小偷,要手脚干净的。……我艹你xx,什么‘小偷没有手脚干净的’,别特么跟老子贫嘴!老子没这个心情!我的意思是说做事干净,不会留下线索!……嗯,我现在正在往你那去,见面再详谈。”
挂了电话,常崇似乎心情变好了许多,还吹起了口哨。车厢里的苏晋